筆趣閣 > 胡霜拂劍花 >第九回 南北少林會嵩山(4)
    就見五人身形一動,聯手將任不羈圍在中間,五人忽走忽停,流動時如行雲流水,停下來重如山嶽,使得任不羈看得眼花繚亂,不知該如何突圍。廣淵說道:“任兄弟,這是少林羅漢陣,你要當心。”任不羈看着這陣法,不斷試探,沒有發現任何可以攻取的破綻,任不羈和五人僵持許久。

    廣淵對任不羈說道:“任兄弟,你自在山裏長大,應該見過仙鶴與蟒蛇相鬥吧。”任不羈說道:“我自然見過。”廣淵說道:“不用我說得太多,你明白了吧。”任不羈看着五人的陣法,恍然大悟。原來,這種陣法正如蟒蛇,陣形盤成蛇陣,首尾相應。任不羈暫時也得以靜制動,以逸待勞。

    突然,就見任不羈拔出劍來,攻向五人。劍招迅快而不凌厲,任不羈下半身也配合着腿法,以快腿攻守移步,任不羈着腿法是記得博西勒的招式,雖然內力學不來,但招式套用的博西勒的腿法招式。任不羈在五人的陣形中來回穿梭,而這五人也是心心相通,配合如一人,陣形更是靈活得如一條蛇繞着任不羈曲直來回。

    任不羈瞧着五人,身子來回閃躲,找準時機,突然上前左手伸出去衝至仁的穴道“啪”地點上去。至仁呆住在那裏,五人的陣法也隨之一停。五枚笑道:“任公子真是好本事,真沒想到竟能破了我們的羅漢陣。”任不羈上前解開至仁的穴道,拱手對五人笑道:“五位的陣法真是高深莫測,若不是五位讓着我,我也破不了此陣,多謝五位手下留情。”五枚說道:“任公子過謙了,請。”

    任不羈和廣淵進了屋子,見陳芷清坐在屋子裏面。陳芷清擡頭看見任不羈和廣淵問道:“你們怎麼來了?”廣淵把門關上,任不羈上前問道:“芷清,你沒事吧。”陳芷清說道:“我沒事,少林的人雖然懷疑我,但還不會虐待我。”廣淵問道:“芷清姑娘,我們心裏清楚你是被冤枉的,所以我們這次來就是幫你捋清這事情,請你把那天見到的情景再和我們說一遍,看能不能從中察覺到什麼重要線索。”

    陳芷清想了想說道:“我是從房間裏出來發現地上有血印,我就順着印子往前走,就見一個僧人死在地上,胸口上插着匕首。”廣淵說道:“如此看來,行兇人殺了人之後定是刻意踏出血印,留下匕首,方便給人栽贓。”任不羈問道:“那把匕首現在在哪?”陳芷清說道:“應該在法渡大師和慧禪大師那裏。”

    任不羈說道:“要想幫芷清洗脫,就是要查出殺人的真兇,那誰會去殺南少林的人呢。”廣淵說道:“此人定會再出來害人,我們就是要想辦法將此人引出來。”任不羈說道:“廣淵兄弟,那你去兩位大師那裏,看能不能從那把匕首上找到什麼線索。”廣淵點點頭。

    且說廣淵到了法渡大師和慧禪大師那裏,行禮說道:“弟子給師父和慧禪大師請安。”法渡大師說道:“起來吧。”廣淵起身問道:“弟子聽聞陳芷清被我少林看管了起來,據說是懷疑她殺了南少林的人。”法渡大師說道:“不錯。”

    廣淵說道:“弟子覺得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是殺人兇手,況且沒有理由去殺人。”慧禪大師拿出那把匕首說道:“這是那丫頭的匕首,也算是個物證吧。”廣淵拿過匕首仔細看着,擡頭說道:“師父和慧禪大師若是信得過我,我定會把這個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法渡大師和慧禪大師互相看了看,慧禪大師點點頭說道:“好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廣淵說道:“是。”

    廣淵回去之後,把衆人聚在一起。王乾元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我們的計劃要嚴格保密。芷湘姑娘、廣淵兄弟、不羈兄弟、還有來章兄弟,你們留下,其他的人先出去。”其餘的人都出去,王乾元把門關上。

    幾人看着這把匕首,廣淵說道:“看這匕首,倒像是我北少林的兵刃,莫非是我少林派的人所爲。”沐來章說道:“行兇的人有可能和死者有私仇,這是第一個可能。第二個可能就是在北少林殺南少林的人,兇手的真實意圖是想離間南北少林的關係。”陳芷湘問道:“可是他爲什麼要嫁禍給我妹妹?”任不羈說道:“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兇手可能是朝廷方面的人,而這個人又與少林派來往密切,用北少林的刀殺南少林的人,然後來陷害我們這些人,所以專門來破壞我們和南少林這次的反清計劃,一箭雙鵰。”

    王乾元說道:“現在芷清姑娘被抓,我們要猜測那兇手下一步要做什麼,我們要想辦法將他引出來。”沐來章問道:“這要怎麼引出來?”王乾元說道:“既然這個人想破壞我們和南北少林之間的聯盟,那我們就將計就計,給他製造動手的機會,引蛇出洞。”王乾元低頭與幾人耳語幾句,衆人點點頭。王乾元說道:“大家分工,按計劃行事。”

    屋外的人正等着幾人的消息,突然就聽任不羈大聲說道:“要犧牲陳芷清換來我們與南少林的合作關係我不同意。”沐來章說道:“這個時候我們不得不以大局爲重,犧牲陳芷清換來反清大計值了。”陳芷湘說道:“我不管你們什麼大計不大計,眼下我妹妹的命最重要。”沐來章說道:“你們陳家姐妹本來就是官宦之家,自然與我們不同,你們給滿清賣命,死不足惜。”任不羈說道:“誰敢動芷清一根毫毛,休怪我不顧及兄弟之情。”衆人連忙跑進來要勸架。

    王乾元說道:“反清大計固然重要,但是也不得不講江湖道義。”沐來章說道:“你們,你們一羣意氣用事的人如何成大事,光復大明。”任不羈說道:“爲了覆命道義情義都不顧,這樣的大明還不如滿清韃子。”沐來章氣得都不知該說什麼,沐來章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守着你們的兒女情長,爺爺自己去成大事,光復大明,只要找到朱三太子天下人必一呼百應,我就不信了,沒有你們我沐來章就不能光復大明。”

    說罷,沐來章轉身要走,段風霍功成楊玄微龔天瑞等人要勸阻,任不羈說道:“讓他走,滾的越遠越好,我沒有你這麼不講情義的兄弟。”沐來章說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段雪拉住沐來章說道:“你要去哪裏?”沐來章說道:“我自己去找朱三太子,和這幫人在一起成不了氣候。”說罷拂袖而去,離開這裏。

    霍功成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楊玄微說道:“是啊,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啊。”任不羈說道:“沒什麼好說的,讓他滾蛋吧。”覺清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龔天瑞說道:“沐公子想捨棄芷清姑娘來和南北少林搞好關係,這樣雖然不妥,但是大家可以好好商量啊。”

    覺清問道:“你們這樣鬧走了沐公子,他一個人會去哪啊?”任不羈說道:“不管他了,我一會就去找慧禪大師要人,倘若不給,那我們只有魚死破了。”廣淵說道:“不行,你這樣太莽撞了,我再去找家師說說此事,再給芷清姑娘爭取一下。”說罷,走出屋子去找法渡大師和慧禪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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