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鎖春深 >120.破解
    人家該解釋的也都說清楚了,再問下去也就是浪費時間。文娘子從來不是這麼個性子,乾脆地點了點頭,“我們都瞭解了。多謝。”

    說罷擡腳就要邁入半月門內,剩下後邊一個傅易結結巴巴地想說話又說不出來,最後只能一臉委屈的給身前小天師道了謝,隨即趕緊地追上去,“文茵姑娘,文茵姑娘,等等我”

    兩個人踏入半月門的一刻開始,半空上的西洋鍾微光一閃,身後靜謐的院子裏也起了風,那些漂亮的景色一瞬間隨風化去。那小天師的模樣也跟着變化,剩下一張略微妖媚的男性臉龐,眸色裏閃着叫人看不懂的情緒。

    “文茵啊好丫頭。”他喃喃地說道。

    半月門內,文娘子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那種撲面而來的寒意讓她的牙齒都開始顫抖着,傅易也明顯覺察出不對勁來,慌忙地問她怎麼了。

    文娘子撐着身子搖搖頭,“沒什麼”她深呼吸一口氣,很快調整了狀態。好在那種感覺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過去了便什麼都覺察不到。

    文娘子清醒了一些,便開始打量這裏頭的景象。

    這院子與外頭的繁華相交映着,只看着外院圍牆也能覺察出其中的富麗堂皇來。文娘子眼神望過去,四樓盤踞檐牙高啄,其間流紅硃色,只顯富貴。

    屋子門口兩側都各有一盆萬年青,約摸有個半人高,枝繁葉茂的模樣看着就叫人心生歡喜。

    再往外,是一條不寬的鵝卵石小路,兩側也是繁華盡開。本是一副好景色,偏偏在文娘子眼裏有些不同。

    因爲那花,不是這個季節應該有的。

    雖然說是幻境,但實際上只不過是借用陣法將現實之景投在特定陣眼之上,以此爲基礎進而形成一種新的境地。所以說這地方說白了也不過是現實之境的寫照,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纔對。

    從前在姑蘇的小院子裏,文娘子嘗試過用陣法養育不同季節的花兒。雖然是能夠養出來的,不過到底是缺了些生機活力,看起來是那麼一回事,只不過伸手一碰就會散了。

    比幻境還要更像是個幻境。

    文娘子方纔蹲下身去摘了一朵這裏頭的花兒,拿在手上的真實感覺讓文娘子一下子就覺察出來了。這裏的花不是像她在姑蘇院子裏的那樣,那種用陣法養育的花朵沒這麼真實。

    她拈着花站起來,傅易眼巴巴望着她,“怎麼了”

    文娘子將手上的花遞過去,這是一株茉莉,而兩個人前頭正盛開着一簇秋菊。“這東西,不正常。”

    哪怕是個傻子也都看得出來了。傅易是知道的,指了指文娘子手頭上地花,又指了指前頭,“所以”

    文娘子將這花塞到傅易手中,自己上前兩步,踩着腳底下這些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一步兩步往前過去。

    她的目光從面前精雕細琢的屋檐轉到邊上兩棵常青樹,又從常青樹轉到這庭院裏異常的花叢“傅易,”文娘子回過身去,喚着那裏一臉懵的傅易。

    “阿”傅易正好奇着究竟哪裏不對了,聽得文娘子喚自己,忙跑了過去。

    文娘子朝他伸出手,“將你的令牌拿來。”

    “哦,”傅易乖乖地將令牌從腰間接下來,遞到文娘子手上去。

    那令牌與文娘子自己的那塊一樣的質地,摸起來皆有種溫涼之意,不同的是上頭刻寫的數字,文娘子自己的那塊上刻着的是九十九,而傅易的,刻寫着九十八。

    文娘子將令牌湊近一些,細細看了一會兒,“方纔那小天師說,你我的令牌上各自都有一方圖案。”

    傅易也跟着湊過腦袋來看,瞧着這隻寫了數字其餘什麼都沒有的令牌,一隻手抓了抓腦袋,“對啊可是這裏,爲何什麼都沒有”

    文娘子轉過一雙霧濛濛的眼睛盯着他,“那我也想問呢。”

    這不是廢話嗎。要是知道了有什麼圖案,現在還何必在這裏熬時間早就將東西對應着找出來然後完成任務了。

    現在最關鍵的點也就是文娘子並不清楚到底這令牌上的圖案要對應哪裏。她也着急。眼看着頂部的那西洋鍾分秒不停地走動,時間是不等人的。

    她們這裏本來就是所有幻境之中最難的一個,而且每組的時間都一樣,倘若文娘子不能及時找到對應的圖案,那麼面臨的,也就是淘汰了。

    她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再等下一年的司命祠入考了。

    因爲太急了,她能等,那姜家的人也是不能等的。

    壞人在世界上多活一分一秒,文娘子都覺得心底對於父親的愧疚更深幾分。

    她的視線釘在兩塊令牌之上,模模糊糊地從這邊轉移到那邊。令牌上的數字清晰可見,可是除此之外,什麼也不能讓人看得清楚。

    那上頭有圖案嗎文娘子看了許久,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會不會是有陣法”傅易也跟在旁邊,他也是看了好一會兒,然而卻半點兒圖案都見不到,這會子自然也着急起來,抓了抓腦袋,突然間靈光一閃。

    文娘子看他一眼,“不會什麼東西上都設有陣法的。這東西頂多有個障眼法而已。”

    設陣的條件也不是什麼情況下都能夠符合的。需要有陣眼,有上好的硃砂,然後有設陣圖纔行。

    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擺設陣法的。

    況且,只說這個小小的令牌,放個陣眼進去,就得花費多大的功夫了。文娘子覺得就算司命祠的人再多再閒,也不會用在這種地方的。

    畢竟來參加入考的人那麼多,只看着坤組進入第二組的雖只有五十人,可是另外還有七個組呢。更何況,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哪些會進入第二試的,那就是說,這八百多的人都要進行陣法放置,簡直是瘋了纔會這樣子去做。

    文娘子很快否決了傅易的想法,“未免有些不太現實。”

    她說完,腦子裏忽然間想起身上帶着的文闕姑娘給的陣法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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