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鎖春深 >163.奇怪
    上神大人收了這麼多靈魂,第一次覺得被動啊

    “付笙是這個名字吧”君緣在古書上寫上字,拿給幾近虛無的她看。

    離開磔獄,沒有紫沁仙法護體,付笙的靈魂幾近飛散,聲音越發的縹緲:“大人,就是這個。”

    君緣雙手一捻,施了個聚魂術,將她快要飛散的靈魂聚在一塊兒:“付笙,你要回到過去幹什麼那兩萬生靈,真是你所殺”

    付笙轉過臉,隔着不遠的距離,君緣卻仍看不清她的表情:“大人,我要去找回自己丟失的一魄,去挽救那兩萬生靈,他們不該死的。”

    “那你就去吧,但是切記,不可更改已經發生的事情,否則你將會失去更多。”彷彿是看見那眼裏盛滿淚水,君緣沒有再問,往生筆點在她的眉間,硃砂顯現。

    付笙她溯洄時光,去了過去,君緣坐在榻上,手邊是古書和一塊碎片。

    “聆虛,很快你們就能回來的。”她用手拿起碎片,小心的放在衣袖的隔層裏,從笠笉將它交給她,君緣便一直帶在身上。

    古書上付笙兩字染着血色,又是一個靈魂。

    天界

    紫沁仙子跪在凌薇殿裏,上邊坐着一臉怒色的紫微大帝。

    周遭的侍仙全都低頭而立,紫微大帝看着下邊不語的小女兒,一掌拍在身前的桌上:“孽女是我太寵你了在仙界還不夠你亂的居然敢跑去磔獄劫人”桌子被劈成兩半兒。

    紫沁恭敬地磕頭道:“父王,紫沁願意受罰”

    “胡鬧那是磔獄磔獄閻王今兒上了書信到天帝那裏,說你仗着自己是上仙,是天帝之女,便私自劫走受刑的魂魄”紫微大帝看着小女兒一臉的倔強,也是無法,總不能爲了給磔獄閻王一個交代,就罰自己的女兒去受刑吧

    壓了壓心頭的怒火,紫微大帝儘量平和地道:“父王知曉你在人間歷劫之時她救過你,但是她是受磔獄刑罰的人,你不能爲了一己之私,便毀了天地秩序。快把那女子的靈魂交出來,父王帶你向磔獄閻王陪個罪,這事兒也就了了。”

    紫沁又磕了一個頭,看着上首的紫微大帝,聲色不改:“父王,請恕罪,小女已經把付笙交給了月神大人,這時候怕是已經回了過去。”

    “什麼你竟然交給了宸妁”紫微大帝瞪着眼睛看着幺女,一口氣險些沒能上來,邊兒上的侍仙忙幫他順氣。

    紫微大帝覺得自己太縱容女兒了,看看她如今都幹了什麼蠢事“來人把仙子帶回沁園,不許放她出來”

    “父王紫沁願意代替付笙受磔刑”紫沁掙脫來攙她的侍仙,跪在紫微大帝身前道。

    “胡鬧你以爲你被人家稱爲上仙就無所不能了磔刑可是能要了你的仙魂的還有你怎麼能把她帶去給月神你這是要害死自己嗎”紫微大帝指着下邊的女兒,覺得自己真是造孽了怎麼就有這麼不省心的女兒呢

    紫沁俯身跪着:“父王紫沁沒有胡鬧,把付笙交給月神大人,是最好的做法”磔獄之刑本就不該付笙承受

    要不是這是自己女兒,紫微大帝真想一雲袖甩過去直接弄死好了恨鐵不成鋼地道:“她受磔獄之刑,就不是你能決定她的去留的是天道”

    女兒不知深淺,怎麼宸妁一個荒古上神也跟着她胡鬧紫微大帝現在手癢癢了,很想收拾人啊

    “可是天道不察天道不公父王付笙她生前那麼好連女兒一個不相干的啞巴孩子都能視作親兒,她怎麼可能去屠殺兩萬生靈女兒自小沒有母親,是她百般呵護,如今女兒位歸仙班,怎麼能容忍自己的母親受天地磔獄之刑”紫沁仙子擡頭與紫微大帝對視,清亮的眼眸中滿是堅定。

    “她一介凡人,怎能做得你一個上仙的母親你位歸仙班時,不是已經幫她好些事了嗎如今她的靈魂,那是用來給兩萬生靈贖罪的”紫微大帝向一旁的近侍覷了一眼,近侍忙對着下邊手足無措的兩個侍仙揮揮手,讓他們帶紫沁仙子下去。

    紫沁仙子被兩名侍仙幾乎是架了出去,只留下紫微大帝一人在苦惱着。

    “天道不公傻女兒,天道如是公平,你便也成不了上仙了。”天道如是公平,怎麼會有高低貴賤之分呢

    紫微大帝皺着眉頭,正想着如何應付磔獄閻王讓他放過自己的倒黴閨女。

    天河邊上的司命府裏,司命星君正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紫微大帝也有喫癟的時候”想想那個明明自己一臉的桃花相,卻指責司命星君沾花惹草的紫微大帝被磔獄閻王纏着不放時的神情,司命星君笑的很開心吶。

    對着邊兒上低眉順眼的小童招招手:“你,去把記命卷軸找出來”

    小童應聲而去,很快捧了一卷竹簡出來,遞給眉開眼笑的司命星君,而後站回原地,裝不存在。

    司命星君埋頭在密密麻麻的命數中找了半宿,才找到一個叫付笙的名字,認真地看了看,卻皺眉道:“不該啊,這付笙,明明應該是成巫祝王,受香火供奉纔是啊”怎麼會屠了生靈,入了磔獄呢

    司命星君搖頭晃腦,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奇怪,奇怪,好好的命數怎麼會變了”

    進了主院正廳,白祁便拱手告退到了廳外。青穗不解:“娘子爲何不讓青薏下來歇息”

    付笙搖了搖頭:“畢竟是別人家的院子,我們不過是來看診罷了,不必勞煩。”

    這宅院裏,看似沉靜,實則詭異。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下人進出,正值盛夏,那池子裏的荷花卻不見一朵,更何況這宅院的主人,是荀攸。

    青穗仍舊不解,但卻沒有再問。把付笙扶到早已備好的椅子上坐下,打開藥箱,將裏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付笙揮揮手,讓青穗退出去,待屋裏只剩她和帳子後邊的那人,她才淡淡開口:“公子真是好興致,明明沒病卻偏偏要到我的醫館求我出診,這是在逗小女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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