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鎖春深 >224.流逝
    那些東西就在腦海裏頭盤旋着,不停的繞着腦子迴旋,聲音裏帶着的惆悵就好像是不會消散了一般,一直地在迴旋盤旋。文娘子一閉上眼睛,思緒就好像是被人拉回到一個無法言說的境地。

    “文茵”有個聲音在喚着她的名字。

    聲音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她甚至無法去辨認自己到底認不認識這個聲音的主人,只知道那種莫名跟隨來的聲音是帶着無限制的惆悵以及愧疚的。

    “文茵”他又喚了一聲,這次還伴隨着長長的嘆息之意。

    像是在惋惜着什麼,又像是在嘆息着什麼。

    那種態度裏夾雜着的情緒都讓文娘子感覺到一種深深的錯覺,就好像是實在對什麼感到一種抱歉的情緒,可是一定要說起來的話,有些東西就不是那麼的好去形容的。

    身上包含着的東西似乎都已經成爲過去式,那些東西一點點的融入進夢鄉里,所有的無所謂的東西凝聚在一起的時候,這些所謂的情緒就會變成一種難以言說的東西了。

    是沒辦法去形容更沒辦法去破解的一種東西。也說不清楚是爲了什麼,總而言之是不大符合大家想象力的那班,一種莫名的,無法去形容的感覺就是這麼忽然之間出現了的。

    文娘子閉上眼睛,那些畫面在不停的轉換,就好像是走馬燈一般的來回旋轉着,又好像是經歷了別的什麼東西一般不斷徘徊在腦子裏頭不願意就這麼離開。

    聲音是不停地在重複着的,伴隨着長長的一聲嘆氣聲音,伴隨着一股無法言說的情緒,他一直不斷在重複叫喚着文娘子的名字。

    哦,不,準確來說,他是在重複的叫着文茵兩個字。

    文娘子覺得這聲音有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滋味,具體的東西也都說不清楚了,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可能也得等看見了才能知道。

    那些話就這麼不停在文娘子腦海之中重複回想,那些東西也就這麼不停地旋轉跳躍,不停的重複播放。

    到後頭文娘子甚至無法去分辨聲音中提到的文茵究竟是過去那個已經死亡了的姜文茵,還是現在這個好像已經不人不鬼了的文茵。

    誰也不知道,估計只有聲音的主人知道。

    可是聲音的主人又是誰呢那就不清楚了,聽着似乎是來自一種很遠很遠的地方,也似乎聽不大清楚他們口中的名字究竟蘊含着什麼樣的一股味道。

    其他的東西說不清楚了,那些東西也不明白究竟是從哪裏說起來的,一點一點的從旁邊的地方用過去,最後在腦海裏頭胡成一身。

    “文茵”聲音又再次的喚了這兩個字。

    這次是更加舒緩而又輕柔的一次。

    文娘子豎着耳朵聽着,一遍遍的去辨別他到底在叫的是誰。

    可是結果自然是不盡如人意的。她根本無法聽清叫的是誰,更別說要去辨別話語中的東西意味。

    “你是誰”文娘子問着他。

    “文茵,”得到的回答還是隻有這兩個字,其餘的便一點都沒有了。

    東西自然是說不清楚的,東西自然也是說不夠的。那些話是沒辦法完全的去闡述明白,那些話自然也沒辦法讓所有人都能夠理解。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在這種地方凝聚了,沒有人願意再往下多說一句話。彷彿時間是被人使了咒術,一點兒都沒有什麼波動。

    “你到底是誰”文娘子有幾分急了,她往周邊看着,周邊的地方都看不見其他的東西,都是漆黑一片,只能隱隱約約看見那半空之中飄蕩着的一些霧氣,洋洋灑灑的在文娘子周邊環繞着。

    東西是沒辦法去說清楚的,有些東西更加難以去說,有些事情更加不必去說。所有的東西都似乎是被與世隔絕了一般,文娘子沒辦法去揣摩,也沒辦法去做別的什麼事情。

    這裏的環境就好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井洞口,她站在正中央那泉眼的地方,有水流不停地從腳底下涌出來。

    那些東西不停地在周身區域流轉游蕩,不停地旋轉,不停地變化。

    連帶着一起有的變化的還是別的什麼東西,一點點的從這裏涌動出去,帶了一種無法去言說的情緒,帶了一種無法去理解的情緒。

    東西都是沒辦法去說清楚的,事情是沒辦法依靠着現在的情緒去解決的。文娘子深吸了口氣,她覺得自己似乎現在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漂浮在半空之中,所能夠接觸到的,所能夠觸碰到的東西,就是那麼一點點的東西。

    任何別的都沒辦法看見也沒辦法去觸摸,就好像是就這麼一次性的離開了,那些東西就這麼無所畏懼的的離開了。

    文娘子一個人站在這漆黑一片的地方,擡眼所能夠觸及到的地方,都是黑暗。

    她摸索着往前踏進了幾步,腳底下軟綿綿的,不知道踩在什麼東西上。文娘子很清楚現在自己是正處於一種所謂的靈魂出竅的狀態,看起來是在夢境之中,但是實際上她的魂體是飄蕩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飄蕩到了一種無所謂言說的地方。

    這裏是在吸引着文娘子的魂體,似乎是與過去的事情有關係的,似乎是與別的什麼東西有關係的,也似乎是與什麼樣的東西都有着關係以及一種沒辦法闡述清楚的聯繫的。

    可是並沒有人能夠告訴文娘子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她會到這種地方來,爲什麼不能夠離開,又爲什麼能夠聽到那一聲接着一聲的呼喚,爲什麼能夠聽到別的什麼東西。

    似乎是對着文娘子的魂體有一種莫名而又無法言說的吸引力,她來到這裏,記憶就好像是這麼被人給拉到一個很深很深的漩渦當中,陷入一種無法去改變的境地,來到一種無法去言說的境地。

    “你到底是誰”她想要找到一個地方讓自己能夠有所依靠,然而憑着手去抓着,確實什麼也是抓不到的。東西就都這麼流逝,伴隨着時間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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