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開玩笑的。“陳楚笑着走上前,拍了拍奧古斯都六世的肩膀,用務必認真的語氣說道:“做個好皇帝。”
“好,我會的。”
......
離開書房,陳楚沒有心思去管皇后的下場,而是來到了當初他在皇宮裏做裁縫的那處小院子。
天色已經是傍晚了。
接着夕陽,陳楚看到所有的陳設沒有變化,推開門依然是整整齊齊,當初自己離開的時候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東西沒有變化,人也沒有。
黛西依然坐在那裏,神色憔悴的看着門口,這二十多天,黛西感覺自己就像是度過了自己所有的往後餘生。
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的盼望那個熟悉的身影能夠重新出現在門口。
每一次查爾斯送來那個人的消息,黛西都會隨之而感到擔憂、開心、緊張。
她也曾想過,自己要不然乾脆也去公爵府找他好了,但查爾斯告訴他這是根本辦不到的事情。
院子的門被推開。
“大概又是查爾斯來送飯了吧。”黛西失落的想到,如果是那個人就好了。
忽然,黛西不可置信的盯着對方,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出現了幻覺,雙手猛地揉了揉眼睛,不對!不是幻覺!
黛西當場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像是飛鳥還林一樣,直接撞進那個人的懷裏!
沒錯,就是他!胸膛熟悉的溫度,熟悉的觸感!
“你怎麼纔回來啊!”黛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說道。
陳楚被對方搞了個措手不及,但隨即還是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背。
誰知對方哭的更兇了!
“嗚嗚嗚,你怎麼纔回來啊!你走了我還以爲你不回來了......你......嗚嗚嗚,怎麼纔回來啊!”黛西一遍又一邊的重複着同一句話,可是懷抱越來越緊,生怕對方再次離開。
頭深深地埋在對方的胸膛,將陳楚的衣服打溼了一大片。
“好了,別哭了。”陳楚只能不斷地安慰着對方。
“我不!我就要哭吧!”
“行吧行吧,那你哭。”陳楚治好說道,無奈在哄女孩子這件事情上面,陳楚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五分鐘後,黛西才漸漸鬆開雙手,但還是死死抓着對方的衣角。
回到屋子裏坐下,黛西也辦了個凳子緊挨着陳楚坐下死死盯着對方。
看着對方的眼神,陳楚到喉嚨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可是,就要這麼不告而別嗎?
“其實......我這次來是專程和你告別的。”陳楚最後還是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
眼看着黛西的眼眶又紅了,陳楚連忙繼續說道:“你先別哭,黛西,我問你,你相信有神的存在嗎?”
“我信,就是神把你送到我身邊的。”黛西哽咽着十分直白的說道。
“那你知道外面他們是怎麼稱呼我的嗎?”陳楚接着問。
“裁縫大師?畫畫大師?藝術家?”
“都不是,他們都叫我神的使者。”陳楚認真道。
“哈?“陳楚開始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用手指狠狠敲了一下對方腦門:“你腦子裏都是些什麼黃色廢料!”
“哎呀!”黛西一陣痛呼,然後眼淚汪汪的看着陳楚。
“我這次來的任務就是幫助皇帝大白基斯公爵,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利,現在任務完成了,大概是過了今晚我就要回去了。”陳楚只能半真半假的編造着謊言。
“我不信!”黛西忽然站起來喊道!
“真的。”
“你騙人!”
“真的。”
“你就是不要我了!”
“我沒騙你。”
看着陳楚一次又一次堅定的回答,黛西的聲音漸漸地小了。
“那可以帶上我嗎?”黛西弱弱的說道。
“不行的。”
“那......你可不可以給我打個針?”
“你再這樣我可走了啊!”陳楚臉一黑。
“不要走!”黛西趕緊抱住陳楚,再也不提打針的事情。
“那你,能爲我畫一幅畫嗎?”
“好。”
顏料這裏都有,畫畫用的東西陳楚之前也要過,但時代西卻總覺得自己不夠好看,整理整理衣服,順順頭髮,問了不下幾十遍陳楚自己這樣可以嗎?
等到真正開始的時候,臉色已經漸漸暗了。
陳楚把所有的蠟燭都點了起來。
一筆一筆,勾勒出對方的模樣,細微到髮絲和衣服上的褶皺,一個畫,一個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看着畫畫的人。
月亮從西方升起,潔白無瑕,就這麼在天空中靜靜看着二人。
不知過了多久,黛西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外面的陽光灑進來,陳楚終於落下最後一筆。
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黛西的名字。
“黛西,畫好了。”陳楚輕聲說道。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畫了整整一個晚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取下畫來。
黛西已經困得快要不行了,整個身體一動不動都麻木了。
陳楚走到身邊,她才努力的站起來。
將畫雙手拿着遞給黛西。
黛西充滿希冀伸出手想要接過畫,嘴上還充滿掛滿笑容:“快給我看看。”
可就在黛西只見剛剛觸碰到那張紙的時候。
紙張忽然失去重力開始下落,而原本拿着畫的陳楚,卻已經消失在無蹤。
在空中翻滾着,畫好的肖像落在地上。
一個褐色長卷發的女子躍然於紙上,眉眼中似乎看的到裏面的喜悅之情,嘴角微微上揚,就像是面對着自己最珍貴的愛人,髮絲稍稍有些凌亂,可正是這樣又多出一分真實感。
可是忽然,在畫中女子的髮尾處落上了一滴淚水。
漸漸地暈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