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卻發現,自己這次並沒受劍光影響。
“這是怎麼一回事?!”
“柳無焉沒對我們施展那干擾精神的幻術,估計是激烈作戰,靈力已不足了。”
京寺解釋着,但他卻皺着眉。
看得出來,京寺也很困惑,他不清楚柳無焉的想法。
京寺這說法,蓮是不接受的。
因爲這很矛盾。
如果柳無焉爲了節省靈力,全力應對雲崖齋纔不再施展這個異能,那他之前爲何對所有人施加了這個幻術?
只爲了威懾他們麼?
蓮認爲,柳無焉這華夏異能者協會的前任會長,不會做這種意義不大的事情。
如果不是威懾,那他爲何對所以人施加那個視覺幻術呢?
這行爲對戰鬥有影響麼?
還是說,對他人施加幻術,柳無焉能獲得什麼?
還有一點,蓮不理解。
之前沒法觀戰,如今柳無焉撤去那精神干擾異能,蓮已可以清晰望見夜空裏的戰況了。
雖說蓮的境界不及雲崖齋和柳無焉,但孰強孰弱,蓮還是能夠分辨的……
冰火將夜空渲染,月明尊者這漆黑武士在烈焰與冰霜中掙扎。
老爺子還是那個老爺子,這個柳無焉完全被他壓着打!
既然打不過,好不容易從柱下刀劇中逃來的柳無焉,爲何敢和雲崖齋約戰呢?
他有什麼必勝的把握,或計謀麼?
蓮遠望夜空,很是不解。
夜空中,此刻呈現着一片壯麗景色。
紅與藍猶如雲霞般,爲漆黑的夜空添上美麗的色彩。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領域影響,它們已不是尋常狀態下的冰與火。
猶如兩條橫跨夜空的江河,河水竟濃郁到了生出粘稠之感。
月明尊者鬼魅的身影在河流中閃爍。
柳無焉本人則位於月明尊者中央,不然他會被四周翻騰的冰火吞沒。
劍光閃耀,一次次的斬切與怒濤相迎。
兩者相擊所生焰火如天空中綻開的巨大花朵。
這花膨脹,爆炸,震撼人心。
這是一次巔峯之戰!
倆人來回試探,不斷消磨。
但負傷的柳無焉總是比較心急。
他知道不能如此僵持下去……
拔劍,劍光如月,漆黑的身影疾速衝襲!
月明尊者已開始拼命!
一個暴突,切開元素長河,冰與火都被斬成了絲線。
月明尊者硬生生衝至於雲崖齋身前,向前一刺!
雲崖齋身邊多了一個漩渦,寒冰與火焰在那匯聚,然後……漩渦逆行,兇猛的元素向月明尊者涌去,轟!
月明尊者暴退,柳無焉猛地吐了口血。
雲崖齋沒動,但呼吸卻微微加重了。
立於巔峯多年,他還是老了。
柳無焉抹去了脣間血,望着雲崖齋露出一抹苦笑。
如果沒有云崖齋,他應該能成爲華夏最強,那華夏異能者協會會是另一番景象。
不過如今展望這些,已沒有任何意義了。
柳無焉要全力施展最後一劍!
柳無焉溢出體外的靈力在聚集,月明尊者漆黑的身影附近多了一圈朦朧且靜謐的月暈。
刺!
清冷的光瞬間被絞碎了,化作了一閃,快速向前衝襲。
彷彿有道雷霆撕裂了夜空。
面對這恐怖的一劍,雲崖齋依舊沒動,他有信心擋下柳無焉這擊。
不過,這一瞬間。雲崖齋平靜的臉上忽然多一絲莫名的情緒。
“嗯?!”
疑惑,驚訝,輕微地一哼。
很突兀,沒人清楚雲崖齋爲什麼會發出這個聲響。
因爲沒人知道,雲崖齋在這一刻感受了什麼。
畢竟雲崖齋這一聲所想表達之事,遠在華夏之外。
不過,場中還是有迴應的……
“阿嚏!”
蓮忽然打了個噴嚏。
這很奇怪,蓮身強體壯,斷手斷腳斷肋骨,都能撲捉野生敵人,製造人力車回到華夏,他不可能會因爲這夜風着涼的。
如今沒由來地打了個噴嚏,蓮生出不詳的預感。
而蓮這預感,很快就實現了……
一道人影,從華夏異能者協會所在隊伍中衝出,一躍而起,疾速飛向了雲崖齋!
“南宮乙。你要幹什麼?!”
左鶴怒喝,他身後多了一對血翼,快速追了上去。
話語聲傳到人們耳中時,他已飛出去極遠了。
人們的注意力都在戰場之中,南宮乙和左鶴忽然行動,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待到衆人回神,南宮乙已持劍飛到了雲崖齋身後了!
這下人們終於明白了南宮乙衝去的目的!
偷襲!
華夏異能者協會第四臺柱南宮乙,竟想在雲崖齋與柳無焉交戰的關鍵時刻,對雲崖齋進行偷襲!
……
南宮家是激進派的殘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