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羽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她擡頭看着皇玄,直白的問道:“大祭司還有什麼指令”
皇玄揚揚眉,似乎有些詫異,“凌羽姑娘爲何如此問”
“哼,以大祭司的性子,恐怕不只是劈柴一道指令,與其等大祭司提出,不如凌羽主動些問”
皇玄一笑,“原來凌羽姑娘是這樣想的,本祭司還擔心凌羽姑娘身體喫不消,因而並未再做安排,但凌羽姑娘主動提及,本祭司也不好駁了凌羽姑娘面子。啊,剛好該用晚膳了,凌羽姑娘不介意,不妨再爲本祭司準備食膳吧”
“你”南凌羽握住拳,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
“有勞凌羽姑娘了”皇玄笑眯眯的彎起嘴角,一轉身,身姿瀟灑的回了屋子,任由對方瞪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齒。
晚膳依舊是青菜麪條,只是比午膳多了一碟醬菜,皇玄淡淡望着食盒,眉峯挑起幾分玩味。
南凌羽不自在的別開眼,神情帶着幾分窘迫,“我我只會做麪條,師妹、師妹沒教過我別的,喂,你不想喫就拿來”
被皇玄似笑非笑的盯着,南凌羽有些惱羞成怒,兇巴巴的走上前,作勢欲搶,皇玄輕飄飄的一擋,攔下對方的動作,伸手優雅的拿起筷子,微微揚脣,“本祭司沒說過不喫”
南凌羽哼了聲,給了對方一記算你識相的眼神,一擡腳做到皇玄對面,端起碗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劈了半天的柴,她正餓的頭暈眼花呢。
“你的手受傷了怎麼弄的”
南凌羽垂眸掃了一眼,哼着道:“劈了三個時辰的木柴,又沒有靈力保護,當然會受傷了”
皇玄擰了擰眉,沒有再說什麼。
南凌羽脣角向上一彎,沉悶的心情頓時好轉,似乎終於扳回一局,她食慾大振,破天荒的吃了兩碗麪。
咚。
放下面碗,南凌羽揉了揉胃,站起身抻了抻懶腰,懶洋洋的問道:“大祭司還有何指示沒有我可回去休息了”
皇玄淺淡嗯了聲,南凌羽勾着脣角,悠然的離開。
“嘭”
主臥的門砰然關上,帶着某種故意的成分。
皇玄莞爾,輕笑着搖了搖頭,他繼續低頭細細咀嚼着麪碗中溫軟的面,想象着對方皺着眉,心不甘情不願揉麪的模樣,目光不自覺的柔了幾分。
他喫過晚膳,又在夜色中坐了很久,而後站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向主臥,房門關的很緊,卻沒有落鎖,他輕易的走入主臥,藉着月色慢慢接近牀榻上的人。
南凌羽睡得很熟,呼吸平穩又深重。
被封了靈力的身體要比尋常脆弱的多,也更易勞累,她當了一天苦力加伙伕,早已是筋疲力盡,並不知有人闖入。
皇玄駐足在牀榻前,盯着她的睡顏看了一會,而後伸手,輕輕拉開錦被,拿出她薄被下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