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裏,我是他們的利劍,百發百中,只要我出手的行動從來不會失敗,我在那裏呆了十年,不斷的執行任務,逐漸厭倦了殺戮”
“在我完成最後一個任務後,我向那個勢力提出了離開,我的師兄卻說他愛慕我,不能讓我走,所有他殺了我”
“血色飛濺,我在夢中死去,便在這裏醒來。或許是夢太過真實,真實到我不敢相信自己還活着,所以我更害怕加入任何勢力”
“五歲那年,我生了一場大病,那場病痛奪去了我的容貌,亦奪去了我修煉的天賦,讓我一夜間成爲‘廢物’直到三年前,大病痊癒,我恢復了容貌與修煉的能力,才能走到這一步”
“每個人的一生,生死都太過不可預測,我害怕自己再像夢中那樣死去,或是被不知的疾病、毒物暗算,所以便去學了醫”
“我想,若是日後遇到不敵的對手時,至少還能自救”
絕色男子美眸震了震,眸底微有震撼,半晌輕輕垂下眸,有些感慨的輕嘆道:“沒想到美人經歷了這些事,卻能如此堅韌”
“閣下謬讚了,我名爲龍紫月,閣下叫我名字便可”
“好,那我便叫你紫月,今夜能與紫月姑娘相遇,本王十分高興,今夜你我便拋開雜事,好好喝上一回”絕色男子揚脣一笑,徑自從納靈空間中取出兩壇酒擱在石案上,又取出酒樽爲兩人倒滿。
許是今夜的月色太過皎潔,亦或是男子的笑太過真摯,龍紫月凝望着那晶瑩透亮的酒樽,鬼使神差的接了過來。
黑夜隱退,晨光初露。
龍紫月在一片刺眼的光芒下張開眼,甩了甩因宿醉而昏沉的頭,龍紫月擡眸向四下望了望,那個絕色的男子早已不知所蹤。
只有散落的酒罈與茶盞證明着一切非夢,那個男子真實存在過。
望着空蕩蕩的亭臺,龍紫月有些恍然。昨夜的經歷太過夢幻,太過讓人不可思議,若不是眼前的杯盤狼藉,她幾乎要懷疑一切都是夢境,那個男子太過驚豔,太過不真實,美到無暇,魅到極致。
甩開心底的思緒,龍紫月起身準備離開,卻在起身的前一刻看到了放在其手邊的玉牌,玉牌並不繁瑣,卻是極爲珍貴的冰玉。
玉牌中間刻了一個字,一個殘破卻又完美至極的字:缺。
“缺?是他的名字嗎?”蹙眉輕喃一聲,龍紫月收好玉牌,又將石案上的茶具收起,快步走向滿月樓。
待龍紫月返回,天色已經大亮。
百里風綽與拓跋青野早已等在了門外,見龍紫月從樓外趕回,皆是詫異的挑起眉,再瞧着那一身狼狽,眉頭皺的更緊。
“月,大清早的你去哪了?怎麼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