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隊……”
腦袋上捱了一個暴慄，賈樂捂着頭悻悻的縮到一邊，擡頭望着男人冷硬的臉，討好的咧了咧嘴，“我就是開個玩笑”
高啓霖哼了一聲，瞥了賈樂一眼，用眼神示意對方滾遠點不要礙眼，而後翻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是高啓霖”
“什麼事？”對方的聲音清清涼涼，透着幾分冷淡。
高啓霖也不在意，掃了眼不遠處的河岸，沉聲道：“大梁河上游發現點東西，或許和案子有關”
對方沉默了一瞬，而後低聲迴應：“我現在過去”
掛斷電話，高啓霖將手機丟給雷坤，重新回到河岸，雷坤與賈樂對視一眼，隨之跟了過去。
賈樂探過頭，在通話記錄上掃了一眼，有些詫異的輕呼，“赫連珹？高隊，你怎麼把他叫來了？”
高啓霖沒理他，蹲在河岸邊，研究腳邊的一隻鞋。鞋子只是很普通的黑色皮鞋，鞋子的頭部朝向河岸，鞋面上沾了一點泥沙，都像是意外落水的人遺落在岸邊的鞋。
無論距離還是角度，都挑不出一點疑問。
太完美了。
高啓霖皺眉，這麼專業的手法，究竟是什麼人所爲？
“找我？”
在高啓霖沉思間，一聲清涼的嗓音忽而從身側響起，高啓霖聞言擡頭，看向身後西裝加身的俊美男人，挑了下眉。
“我是不是毀了你的約會？”沒有一點愧疚的聲音透着幾分刺探的玩味，幻夜輕擰了下眉，未理會高啓霖的調侃，顧自垂下眸。
“能確定是他的嗎？”
“需要做進一步鑑定，不過大梁河上游的水很急，是明令禁止靠近的區域，最近也未出現溺亡事故，所以是的可能性很大”
幻夜點了下頭，擡起眸，淡淡望向高啓霖，道：“既是如此查證便是，高隊叫我來又是爲何？”
高啓霖一撇嘴，“我要是方便動手，也不會找你幫忙了”
幻夜皺眉，“此言何意？”
“還能是什麼意思，局裏下了通知，不准我們再管了唄，案子已經按自殺結了”賈樂扭着眉，悶悶的說道。
幻夜鳳眸微暗，半刻清淡開口，“要我做什麼？”
高啓霖嘴角輕輕一彎，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透明小袋遞給幻夜，低聲道：“這是從鞋子夾層裏找到的東西”
幻夜伸手接過，垂眸掃了掃，神情變得有些微妙，袋子裏是一枚徽章，直徑大概三公分，底色是純黑，徽章上刻着一條龍。
龍雖然很小，卻刻的栩栩如生。
輕輕眯了眯眸，幻夜的眸色逐漸染上幽暗。
這種徽章他曾經見過，在賀洪章的保鏢身上，那人身上也帶着這種徽章，不同的是，他徽章上所雕刻的是蛇。
龍章，蛇章，到底是什麼呢？
還是說……這是賀家保鏢身份的象徵？
脣角清冷一勾，幻夜清淡的眼波射出機率幽芒。
他或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