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李太后思前想後,還是寧硯泠去說最合適。其他嬪御,乃至景後,都算是太后的人,難保公主不會連帶着她們一起恨上。只有寧硯泠,除去德嬪的身份,她還是寧思瑤的姐姐。她的話,凌宜公主只怕還能聽進個一句半句的。
這正好給了寧硯泠一個機會,她方纔憂心了半日,就怕公主把交換帕子的事情說出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公主賭氣走了之後,她更是緊張。這看不到的事,比在眼前發生的事更難防備。
所幸,李太后竟然叫她去勸公主,正好給了她一個機會,她一定要保住寧思瑤
“陳嬤嬤,德嬪也是有身子的人了,你陪她去一趟,敏兒任性,別叫她傷了德嬪”李公公給太后遞了個眼色,太后會過意來,隨即吩咐了陳嬤嬤。橫豎是自己的女兒,公主是個什麼性子,她這個當孃的自然是最清楚不過。
萬一公主發起脾氣來傷着寧硯泠,那她可擔待不起。
誰知寧硯泠笑着道“太后娘娘掛心臣妾,臣妾感念於心。只是臣妾想着這件事與其說是臣妾去勸說公主殿下,不若說是臣妾與公主殿下去說些梯己話兒,再找機會勸回來。想必太后娘娘也是這個意思罷”
這話說得合情合理,李太后聽了也是連連點頭。於是,寧硯泠話鋒一轉道“既是說梯己話兒,那自然得悄悄兒的。陳嬤嬤去了,恐怕又逗起公主殿下的脾氣來。太后娘娘放心,臣妾自有分寸,斷不會惹公主殿下生氣。公主殿下也斷不是那無理任性之人,太后娘娘還請放心罷。”
“這也罷了。”李太后這才發現自己竟鑽進了寧硯泠用話鋪墊好的套裏,這下倒不好駁她的回,也只得順着寧硯泠的意思來辦了。她便叫陳嬤嬤喊綠袖進來,關照道“照顧好你家主子,出了什麼事情哀家惟你是問”
走出房間,寧硯泠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剛纔差點兒就壞事了若是陳嬤嬤一步不落地跟着她,她又如何才能開口勸公主不要把那帕子的事情說出來呢
寧硯泠想着,不覺已經走到了後邊兒公主的房外。綠袖上去輕輕叩了叩門,出來開門的是公主的奶孃朱嬤嬤,她正上下打量着寧硯泠,綠袖便道“我家娘娘來看看公主殿下,還請嬤嬤進去通報一聲。”
公主還在想着她剛纔的話,一時沒防備,倒給嚇了一跳,忙拉着她的手,不住道“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罷。”
“不,殿下若不答應臣妾,臣妾就不起來。”寧硯泠想起賢嬪那日在她瑤華宮門口耍的無賴,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落到她那日的田地,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你先起來”公主發急道,突然她的神色黯了下去,說出來的話叫寧硯泠聽了,心裏只一陣難受“你是他的姐姐,你要求的事情,我總會盡力爲你辦到”
“不是爲了我,是爲了他”寧硯泠目光灼灼道。
“爲了他”凌宜公主不解道,“爲了他什麼”
寧硯泠看着她,一字字道“我知道,殿試的那日發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他的帕子如今就在殿下的房裏。”
公主聽了,臉色驟然變白,她磕磕巴巴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殿試那日發生了什麼事情”
寧硯泠想了想,便道“是葉小姐說與我聽的。”
殿試那日發生的事情,只有葉芷珊和凌宜公主兩個人知道。就算寧硯泠不說,公主早晚也都會疑心到葉芷珊頭上,倒不若現在就說了,
她說得如此磊落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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