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讓世界變異了 >第六百一十二章 橫推入境
    “肖沐。”

    肖沐走向那名年輕的異變者,在其身邊蹲了下來。

    “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你很厲害,比我厲害的多。”

    年輕的異變者臉上帶着敬意,“我叫楊澤。”

    “楊澤,你好,這罐子是”

    肖沐指了指楊澤手邊的兩個骨灰罐。

    楊澤低頭望向骨灰罐,臉上露出孺慕之情,分別指了指兩個罐子,“這是我爸,這是我媽。”

    肖沐神色詫異,這楊澤,竟然把父母的骨灰罐帶在身邊,這是爲了什麼

    楊澤顯然猜到肖沐心中的疑惑,這年輕人突然笑了笑,笑容看起來很溫暖,“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出息,上戰場還把父母的骨灰帶在身邊”

    “只是感到奇怪罷了”肖沐淡然。

    楊澤臉上露出緬懷的神色,“我活着的時候家裏窮,爸媽收入都不高,捨不得喫肉,就從市場上買凍雞皮。”

    “你喫過凍雞皮嗎從雞胸肉上面剝下來的皮,有錢人不喫雞皮,只吃雞胸肉。”

    “雞皮很便宜,油很厚,媽用它炒菜,一家人都愛喫,搶着喫。”

    “十六歲的時候我得了一場重病,是肺癌。”

    “可是我家裏沒錢,看不起病。”

    “爸媽從親戚家裏借了三萬塊錢,準備給我治病。”

    “我有一個表叔是個小混混,從小不學好,偷雞摸狗,這時候突然來了我家,告訴我爸,說他認識一個神醫,手裏有一種神藥,專治肺癌。”

    “我媽告訴我爸不能信,我爸不聽,把錢給了表叔,結果表叔拿錢跑了。”

    “媽和爸吵架,爸打了媽。”

    “我的肺癌到了晚期,開始咳血。”

    “可是家裏實在沒錢了,親戚那裏也借不到。”

    “爸開始夜不歸宿,據說認識了幾個好賭的朋友。”

    “爸輸了,老是輸家裏的糧食突然開始減少,一袋,兩袋。”

    “媽總是揹着我一個人哭,勸爸,爸不聽,兩個人揹着我吵架。”

    “他們以爲我聽不到,其實每次吵架我都聽到了。”

    “我媽突然借到了錢,我又能去醫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運氣好,我的病居然開始好轉。”

    “可是,有一次我爸回家,看到隔壁老黃從我家提着褲子出來,推門進去,看到我媽沒穿衣服。”

    “我爸在氣頭上,拿刀砍死了我媽。”

    “我爸在媽和老黃剛剛離開的那張大牀的牀頭上,看到了我的住院繳費單。”

    “爸內疚又後悔,衝動之下自殺了。”

    “後來後來我就死了。”

    “世界變異,我又活了,陰靈成道。”

    “可是變異卻沒影響到爸媽,爸媽都沒活,連陰靈都沒有。”

    “我想復活爸媽,把他們的陰靈找回來。”

    “所以,我把我爸我媽的骨灰收了起來,隨身攜帶,用自身靈氣滋養,讓爸和媽陰靈歸來。”

    “這個辦法是有效的”

    年輕男子、確切的說是少年男子楊澤臉上突然露出濃濃的笑意,那笑容中飽含着幸福,“我爸我媽陰靈慢慢開始聚集,都產生了靈性,再過一段時間,也許三五個月,也許半年一年,他們的陰靈就可以徹底聚集,重歸人間了。”

    肖沐神情複雜的望了楊澤一眼,沒想到這個少年人的身上還有這麼一段沉重的往事。

    低頭看向楊澤手邊的骨灰罐。

    骨灰罐中,陰氣濃重,裏面的骨灰的確有凝聚成陰靈的徵兆。

    楊澤說的不錯,其父其母的陰靈已經漸漸凝聚成型,也許很快就能重回人間了。

    “祝福你,兄弟,你父母一定可以重回人間的。”

    肖沐伸手拍了拍楊澤的肩膀,趁其不注意將一股道法靈氣打入兩隻骨灰罐。

    骨灰罐中的陰氣立刻變得更加濃重了一些,這意味着楊父楊母重回人間的速度變快了。

    “謝謝”

    楊澤鄭重衝肖沐道了聲謝,卻並沒有察覺骨灰罐的變化。

    “雕刻做的不錯啊”

    杜文真的讚歎聲突然從肖沐身邊不遠處傳來。

    “謝謝誇讚”

    肖沐轉頭,正好看到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子一臉平和的衝杜文真致謝。

    那中年男子右手拿着一把小刀,左手卻是一根木頭,飽含靈性的變異柳木。

    中年男子的雙手十分靈巧,右手小刀在靈氣變異柳木上不斷飛舞,一個女子的雕像漸漸在他手中成型。

    中年男子突然擡起頭來,露齒分別衝杜文真和肖沐笑了笑,“這是我女朋友。”

    “我們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

    “我們兩家的條件都不好,手裏都沒什麼錢,於是每到週末,就一起到校外打工掙零花錢。”

    “我女朋友總是把錢放在我那裏,讓我保管。”

    “後來我們畢業了,我找工作不順利,去了售樓處,沒有底薪,可是我嘴又笨,一直沒業績。”

    “女朋友不嫌棄我,那段時間甚至都是她養我。”

    “她爸她媽都反對我們交往,勸她和我分手,女朋友不聽,認爲只要我們努力工作,早晚會好起來的。”

    “她爸她媽坐火車來了,找到了我,和我談話,讓我放手。”

    “她爸她媽說話很難聽,罵我沒出息,沒用,會耽誤他們女兒。”

    “我和她爸她媽吵了一架,還遷怒我女朋友,一氣之下搬走了,趁女朋友上班的時候搬了家。”

    “女朋友找我,打我電話,讓我回去,我不接,還把她拉黑。”

    “後來她通過同學找到了我,問我爲什麼不回家,我罵了她,很絕情的把她趕了出去。”

    “女朋友哭着走了。”

    “後來她還找過我好幾次,我還在遷怒她,每次都罵她。”

    “她徹底死心了,聽爸媽的話回家相親,很快就結了婚。”

    “那是一個鄉下小老闆,比她大十幾歲。那人很粗魯,對她也不好。”

    “後來我女朋友生了個女兒,據說很可愛,很像她。”

    “她老公重男輕女,孩子剛出生當天就打了她,罵她。”

    “女朋友一氣之下喝農藥自殺了。”

    中年男子說到這兒,突然停住,伸手從衣兜裏拿出一件小小的衣服往女子的雕像上面穿去。

    那是一件素色的紗裙,看樣式是一件婚紗,又輕又薄,風一吹,飄飄蕩蕩,仙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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