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73做神婆 >042
    042

    陳瑜看青衣被她抓住還是一副矯揉做作,西子捧心的樣子,當場捏了個訣在她頭頂炸開,看青衣終於怕怕的收回手正襟危坐,纔開始問她:“說說吧,你一次兩次纏着雪松想做什麼?”

    “先來是奴心兒裏悶,驀撞見伊。料是姻緣,欲效鸞鳳飛。”青衣用眼尾挑了一眼雪松,羞答答低頭扯着袖子念道。

    陳瑜聽得頭大,手作勢一捏,低聲喝道:“說人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哎呀呀,這位姐姐,怎地這般嚇人?奴家那天見了這位郎君一面,回去之後就茶不思飯不想,衣帶漸寬,人比黃花瘦。今日忍不得相思熬人,就借生人身體一用,一訴衷腸……”青衣說着拿袖子遮了臉,嚶嚶起來。

    這種女色鬼,陳瑜也不知道拿她怎麼辦,除了附身苗佳,也沒怎麼害人,還不至於讓她把對方人道毀滅,最後只能警告她:“聽好了,這位一表人才的郎君,是我家的。這一次先放過你,下次你要是再纏着他,姐姐我的手段可不只這些。”

    一個不知道年紀多大的女鬼,居然好意思叫自己姐姐。

    “奴奴曉得了,以後再不敢來了。嘆只嘆,郎心似鐵,東風惡於虎。郎君呀,我去也——”青衣無限留戀的看了一眼雪松,掩面而去。

    陳瑜快被鬱悶死了,看到雪松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忍不住上前扯了扯他的臉頰:“你是不是挺得意?這麼漂亮的女鬼都爲你害了相思病,弄得我跟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一樣,明明我纔是正主吧!”

    “一個瘋瘋癲癲的癡鬼,何必與她計較?”雪松捉住陳瑜的手,輕輕包在手心。清明時節細雨連綿,原本春暖花開的季節也多了幾分寒意。

    冰涼的手觸碰到雪松溫暖乾燥的掌心,陳瑜內心的醋意瞬間冰消雪融,甜滋滋的笑了起來。就是,一個女色鬼,趕走就是了,有什麼好計較的。

    晚上陳瑜心情愉快的回到家裏,就發現王金蘭雙眼紅腫,精神不濟的樣子。她很快就想到娘這個樣子是爲了什麼。

    清明時節要祭奠先人,這一天如果走在荒郊野外,處處都能聽到哭聲。王金蘭這天也回了孃家祭拜父母,所以就不難理解她傷心的原因了。

    “娘別哭了,喝點水,您嘴上都爆幹皮了。”陳瑜端了一碗熱水給王金蘭,讓她補充點水分。

    王金蘭接過水喝了一口,情緒還是沒有好轉:“你姥姥吃了一輩子苦,受了一輩子罪。眼看着這光景好了,我能好好孝順她了,她跟你姥爺都不在了。”

    這就是“子欲養而親不待”吧。陳瑜對姥姥姥爺的印象都比較模糊,只記得姥爺很嚴肅,姥姥特別慈和,尤其是對小孩子。小時候就盼着姥姥來,她和陳佩就算做錯事也不用擔心被罵。

    “我姥和姥爺都是好人,這會兒說不定都已經投胎到好人家享福去了,您也別太傷心了。”陳瑜這話並不是哄王金蘭的,聽說她姥爺做過村支書,一生正直,兩袖清風,姥姥更是掃地恐傷螻蟻命,愛與人爲善的性子,來生肯定會有福報的。

    聽了這話,王金蘭心裏纔好過一點。想到父母,又想到兒女,她看着陳瑜嘆了一口氣:“原本是想讓你和雪松今年把婚事辦了的,但是年前總理剛去,還是等明年再說吧。可不能像那不講究的人家,也不管啥時候,照樣娶媳婦。”

    王金蘭說的是村口那家外來戶,馬六指家。臘月初八總理沒的,他兒子馬建偉二月裏就娶了兒媳婦,沒少被村裏人說嘴。

    “我們不急,過兩年再結婚也不晚。”陳瑜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結婚,而且記憶裏76年可是一個多事之年,所有的好事壞事好像都趕在了一起。

    王金蘭這回終於贊同陳瑜一回了:“這樣纔對,做什麼事都得憑良心。再說建偉媳婦孃家也是個不講究的,二月裏嫁閨女也不怕一輩子喫不飽飯。”

    他們這邊有個說法,農曆二月裏青黃不接,這時候嫁女兒寓意不好,說是後半輩子受苦的命。

    也許真讓王金蘭說着了,沒過幾天,馬六指的老婆就揹着兒媳婦來診所裏,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小瑜,香花喝老鼠藥了,你快救救她吧!”

    這個兒媳婦雖然沒有三轉一響,但也是一個縫紉機外搭七十二條腿才娶過來的。這要是沒了,哪還有錢再娶一個啊。

    陳瑜一聽是喝老鼠藥了,趕緊去何秀清屋裏把鹽罐子拿來,兌了一小盆鹽水,拿碗舀了一碗就往香花嘴裏灌,鹽水催吐,得趕緊讓她把胃裏的老鼠藥吐出來。

    香花扭頭躲過去,嗚咽着說:“讓我死了吧,你救我做什麼?讓我看着……”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瑜點了地倉穴,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口。

    陳瑜趁機把鹽水灌下去,然後把香花翻轉過來,拍了拍她的背,就看到她吐了兩口面片湯出來。然後又灌了幾碗,一直到吐出來東西變成清水,才放開她。

    這會兒馬建偉也被馬六指提溜過來了,媳婦都快死了,他還有心情出去晃盪。馬建偉被他爹推着嘴裏還嚷嚷:“她自己尋死,還救她幹什麼?”

    吐得面無人色的香花一聽她男人這話,抱着陳瑜就哭了起來:“這個沒良心的是要逼死我才甘心啊,你救我幹嘛,讓我死了得了——”

    陳瑜把她扶到屋裏,讓雪松給她把把脈,開點藥清清餘毒。誰知雪松感受了一下香花的脈象,淡然的說了一句讓人驚掉下巴的話:“沒事了,老鼠藥應該是假的。”

    “老鼠藥是假的?”馬六指第一次爲老婆愛貪小便宜的性子感到慶幸,這肯定是那婆娘貪便宜買到假老鼠藥了。

    馬六指的老婆馬六嬸高興了一會兒,又想起來兒媳婦吐的那碗麪片湯:“早知道老鼠藥是假的,還催什麼吐啊,糟踐了一大碗麪片湯!”

    兒子做了錯事,兒媳婦要死要活的,早上那會兒突然好了,就說要喝面片湯。爲了安撫兒媳婦,她忍痛用雜麪摻了點白麪,擀了一碗麪片。誰知道老鼠藥是假的,白白吐乾淨了。

    陳瑜哭笑不得,虛驚一場不是好事嗎?馬六嬸怎麼還顧得上心疼面片湯?

    不過更讓人氣不過的是馬建偉,他一看媳婦沒事了,轉身就要走,還不耐煩的:“我看她根本就是嚇唬人的,要想死早死了。”

    “讓我去死,我不要活了!馬建偉你個鱉孫,勾搭個騷娘們就想弄死我,你不得好死!”香花被馬建偉這話氣得,起身彎腰就把頭往牆上撞。

    事發突然,等陳瑜去攔的時候,香花已經撞上去了。幸好她折騰了半天,身上沒有力氣,頭上只青了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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