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73做神婆 >070
    070

    鬼附身不是什麼大問題,陳瑜收拾了東西就跟着趙嫂子出去了。雪松這次並沒有跟着她去,就在隔壁的鄰村,而且還是這麼小的事情,他要是再不放心就顯得對陳瑜太不信任了。

    路上,趙嫂子跟陳瑜還抱怨:“那個月英呦,她那個知青男人走了,她就想不開了,自己投了水。你說她死了不去找她男人算賬,纏着我婆婆是個什麼理呢?”

    她婆婆身體不好,平常老實又膽小,不知道醒來該有多害怕。這個月英啊,真是從生到死都是個糊塗蛋。不過是一個男人,走了就走了,以她的人品,再找個也不難啊。

    “人要是天生秉氣弱,或者體弱多病,或者體質偏陰等,都容易招鬼上身。興許她不是特意纏上你婆婆的,只是就近選擇了一個好上身的。”陳瑜不知道兩家有沒有恩怨,只能保守的跟趙嫂子解釋。

    趙嫂子嘆了口氣:“那我婆婆這是自己倒黴了?不管咋着,先把她趕走吧。她要是有什麼要求,你也幫忙問問,跟她家裏人說說。”

    “嫂子是個好心人,我答應了。”陳瑜覺得趙嫂子心地真好,一般誰家請她過去誰家出錢,她主動拜託自己問問月英,就是沒打算讓月英家裏分擔費用的意思。

    趙嫂子就是個淳樸善良的農家婦女,她覺得月英也是個可憐人,既然陳家這個小神婆來了,她婆婆肯定就沒事了,所以纔有功夫去同情月英。

    若是月英真賴着不走,把婆婆的身體拖垮了,她也就沒心思想這些了。

    說來也是造孽,一聽說上頭允許知青回城了,這些在鄉下娶了媳婦的男知青領證的哄着媳婦離婚,沒領證的就直接甩手走人了。

    要是沒有孩子還好說,有了孩子的也那麼狠心。這男人,天生就比女人薄情,村裏的結婚的女知青只走了一個,還是剛結婚沒孩子的,有了孩子的一個都沒動,安安穩穩在家裏過日子。

    陳瑜跟着趙嫂子到了趙家,剛進門就看到他們屋子裏圍了一羣人,把趙婆婆的牀圍得水泄不通。這些人也是膽大,不怕鬼突然上了他們的身。還是趙嫂子高聲喊了一下,纔有人讓了一條道出來。

    “奶奶,奶奶你不要哭了。”牀頭,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不停的朝牀上喊着,多虧身後有個媳婦拉着他,纔沒讓他爬到牀上去。

    牀上一個五十來歲的婆子,閉着眼躺在牀上,面露痛苦之色,身體抽搐着,不停的流着眼淚,嗚嗚咽咽,悽悽慘慘,聽得周圍的人莫名的想跟着一起哭。

    虧得是人多膽壯,要是隻有一個人,早就嚇壞了。

    那婆子聽到小孩子的話,先時沒有反應,等陳瑜走過來時,突然睜開眼睛,用一種年輕女人的聲音,對着小孩子生氣的說:“我不是你奶奶,不要叫我!”

    小男孩被嚇得縮在後面的媳婦懷裏,不知所措的望着變了一個樣子的奶奶,眼裏閃爍着委屈的淚花。奶奶平時不最喜歡他了嗎?爲什麼現在對他這麼兇。

    “誰讓孩子進來了?紅山呢?”趙嫂子生氣的從那個媳婦手裏抱過兒子,就去找自家男人的影子。

    誰也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時候溜進來的,小男孩抱着趙嫂子的脖子說:“我爹去找桃枝去了……”

    “我讓紅山去找桃枝了,老輩兒人遇上鬼上身,就拿桃枝使勁兒抽她,桃枝辟邪,把鬼打服了,你問她啥她就說啥,回頭給她燒點紙送送就好了。”說話的是趙嫂子夫家的二大娘。

    趙紅山出去找桃枝,跟兒子再三說了不讓他亂跑。可是這麼小的孩子,看到大家都圍着奶奶,爹孃又不在身邊,仗着人小就從人堆裏鑽了進去。

    趙嫂子把孩子攆出去,對陳瑜說:“這聲音一聽就是月英的,我跟她熟。”鄰里之間,擡頭不見低頭簡單見,她們熟的很,很容易就聽出來了。

    “二大娘,桃枝我折來了,這……”趙紅山從外面進來,拿着幾根桃枝爲難的問着牀邊的一個老太太。

    趙紅山不想拿桃枝抽他親孃,但是又怕他娘被月英引得去自殺,聽說這自殺的鬼最喜歡拉替身了,所以他現在是左右爲難,怎麼也下不去手。

    老眼昏發的二大娘顫顫巍巍的拿過桃枝,說道:“我來吧。”哪有讓當兒子的抽老孃的理,就算是爲了驅鬼也說不過去。

    “二大娘,不用了,我把小神婆請來了。我娘身體本來就不好,再抽出個好歹怎麼辦?讓小神婆看看吧。”

    二大娘眼神不好,沒發現陳瑜來了。她也不是跟妯娌過不去的人,沒事打她做什麼。她拿着桃枝沒有放下,跟一個年輕的小媳婦說:“閨女,你先看看吧。要是不行,再用桃枝試試。”

    “大娘,我是小燕,小神婆在那邊呢。”小燕無奈的說,二大娘這眼神,她還真怕等會兒打錯了人。

    趙嫂子扶着二大娘坐下,跟屋子裏的人說:“你們先出去一下,別影響了小神婆。”

    人羣退了出去,卻沒有走遠,扒門的扒門,扒窗戶的扒窗戶,伸着脖子看熱鬧。聽說陳家這個小神婆能耐得很,但也只是聽說,還沒多少人親眼見過。

    主要是前幾年比較特殊,搞封建迷信就是頂風作案,陳瑜不得不低調再低調。所以,儘管她在亡魂裏面的聲名早已如雷貫耳了,活着的人倒沒幾個知道的。

    風頭過去,不用太顧忌了,陳瑜卻習慣了。就算有人請她,也儘量不驚動他人,悄無聲息的就把事情解決了。還是“顧客”在她離開後大肆宣傳,名聲才漸漸傳開。

    陳瑜也不怕他們看,淡定的搬了凳子坐在牀邊,就像跟正常人說話一樣,對“趙婆婆”說:“你是叫月英嗎?上趙婆婆的身是想做什麼?”

    “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我就掐死她!”“趙婆婆”感受到陳瑜身上的威脅,努力的往牀角縮着身體,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虛張聲勢的喊着。

    陳瑜啪的一下在趙婆婆身上貼了一張符紙,捏着她的手腕,微笑着說:“醒過來了嗎?醒過來就說說你有什麼怨氣,說出來,如果我們能幫的,也會盡量幫你。如果你非要害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現在,是我把你揪出來,還是你乖乖的交代?”

    附在趙婆婆的月英痛呼一聲,腦海裏一陣清明,連忙哀求說:“醒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神婆,麻煩你把我娘叫過來,我有話要對她說。”

    有些人變成鬼後會性情大變,迷失本性,月英就是如此。她死後憑着心頭的怨念,回到自己的家裏,雖然忘了生前大半事情,卻依然心懷不甘,流連世間。趁趙婆婆身體弱的時候,就上了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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