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雅輕柔的應了一聲,我幫媽端菜。
她跟着宋惜雨進廚房。
宋惜雨做了顧凌擎愛喫的梅菜扣肉,新鮮的魚湯,還做了魚圓,魚滑,還有炸魚排,雞脯水果沙拉,紅燒香菇和酸湯肥牛。
做這麼多菜,我很快就會成爲胖子的。白雅開玩笑的說道。
刑不霍本想說你變成胖子我也喜歡,挺多我們是多肉家庭,可是,想起白雅的提醒,顧凌擎平時酷酷的,他忍住了沒有說話。
宋惜雨摟住白雅的肩膀,要是凌擎敢嫌棄你,我就打他。
呵呵。白雅笑了。
她想顧凌擎,很想。
笑着,笑着,眼圈就紅了。
她垂下了眼眸,讓長長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波動,不讓人發現。
他們三個人都坐在了餐桌前面,喫着香噴噴的晚餐。
宋惜雨看看刑不霍,又看看白雅,你們之後,決定離開這裏嗎?
刑不霍沒有說話,看向白雅。
白雅搖頭,顧凌擎在這裏,她哪裏都不會去了。
之前想要離開,不是對外面的世界有多期待,而是想躲開盛東成和左羣益,躲開那些想要傷害我們的人,如今,盛東成死了,左羣益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們已經安全了,畢竟,這裏有我們的家人,我們的朋友,我們相處的點點記憶,我們不走了。白雅說道。
刑不霍握住了白雅的手。
因爲在宋惜雨的面前,白雅沒有抽出來,但也沒有看刑不霍。
不走就好,呵呵,我本來還想着,要是離開這裏了,要去哪裏?我想來想去,也沒有我最想去的地方,其實啊,家裏纔是最溫馨的,其他地方,難得去旅遊就好,不然,容易迷失方向。宋惜雨高興的說道。
說的也是,有一個家,知道自己最終要去哪裏。白雅不留痕跡的抽出被刑不霍握着的手,去舀湯。
刑不霍立馬拿過勺子,給白雅舀湯。
他也順便給宋惜雨舀了一碗湯。
宋惜雨欣慰的看着刑不霍,經歷了那麼多,凌擎也學會關愛別人了,很好,很好。
刑不霍學着顧凌擎的冷酷,嗯。了一聲。
飯後,宋惜雨端碗去廚房,他走出門,撥打電話給張星宇,有合適的女傭嗎?
沒有,暗影就一個女的,就是紓藍,紓藍出事後,就一直沒有找女傭,擔心隨便找一個女傭放在莊園裏,反而造成對夫人的威脅。張星宇解釋道。
我知道了,明天我會派一個我的人過來,負責莊園裏的衛生問題,我的人你放心。刑不霍說道。
您的人我肯定放心,有件事情,明天暗影的人上班了,您的身份是要隱瞞呢,還是要如實告知他們。張星宇詢問道。
好,我知道了。張星宇掛上了電話。
刑不霍轉過身。
白雅就站在他的身後。
出去轉轉吧,我有事情要問你。白雅說道。
等下。刑不霍拿了白雅的羽絨服給她披在身上,囑咐道:外面現在很冷,別凍着了。
嗯。白雅攏了攏衣服,走出門外。
天空中月亮,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風吹過來,帶着涼意,卻讓人的思維更加的清晰。
我記得你剛出現的時候,在翻找什麼東西,你在翻找什麼啊?白雅問道。
一張照片,是我和凌擎出生時候的合照,我當時找顧天航的時候,給他了。但是我沒有找到,可能是他早就燒掉了。刑不霍解釋的說道。
你早就聯繫上顧凌擎的爸爸了?白雅詫異。
是的,當顧凌擎離開軍區從商的時候,我就聯繫了凌擎的養父,告訴他,我是顧凌擎的雙胞胎哥哥。刑不霍沒有保留的說道。
這點,倒是白雅沒有想到的,顧凌擎的養父搬到這裏,也是因爲你?
是的,因爲這座莊園裏有暗道,即便我過來和他聯繫,也不會有人發現。
所以,那些暗道的地圖,是顧凌擎的養父給你的。白雅猜測道。
是的,我們一直都在籌劃着,我能順理的進入外交部做外交部長也和顧天航這幾年的謀劃有很大關係。刑不霍解釋道。
但是,顧凌擎的父親死的時候都沒有說出你。白雅好奇,這又是爲什麼?
我想,有幾種可能性,一是凌擎回來的時候,顧天航的身體非常的不好了,來不及說,就過世了,二是,他覺得說出來也沒有用,而且,會讓我也跟着很危險,所以就沒有說,三可能是他說了,只是凌擎沒有告訴你。刑不霍分析道。
白雅深吸了一口氣,明白了,你其實不知道小延在哪裏,對吧?
我不知道,冷銷知道,所以,你想要找到小延還是挺容易的。
白雅搖頭,她怕見到小延後就會動搖自己的決心,小延跟着他的養父母也挺開心的,我永遠是他的媽媽,但我不想讓他現在覺得不幸。
你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刑不霍認同。
白雅沒有說話,腳踩在枯枝上面,發出沙沙沙的聲音,顯得更加的孤寂。
她害怕這種孤獨,會沉重的透不過氣,又問道:不霍,你和秋婷,是夫妻嗎?
不是,秋婷其實是邢商的私生女,他一直想把秋婷嫁給我,但是我只把秋婷當成妹妹,還有……刑不霍停頓了下,臉上有道異樣的紅,我沒有和女人發生關係過。
嗯。白雅輕柔的應了一聲,走到了湖邊,望着湖面,涼涼道:別喜歡我。
刑不霍站在了她的旁邊,無奈道:喜歡了,又怎麼能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