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麼說，在安全局甚至沒人敢聽。就跟屢戰屢敗和屢敗屢戰一樣，前一個讓人看了，覺得這個人真特麼差勁，一次都贏不了。但後一個卻讓人覺得，即便是沒有贏，但他也能直面不可戰勝之敵，繼續跟對方進行搏鬥，絕對的勇氣可嘉，真戰士也！看見沒，事是一個事，但怎麼說出來效果完全不一樣。
範克勤就是想要達到這種效果，這種固然是跟孫國鑫跟他說的，要讓自己有點缺點。要不然，你特麼大公無私，即不好錢，也不好美色。怎麼的，你是紅黨啊。不特麼懷疑你，懷疑誰啊。
但另一個，可以說是範克勤想要達到的另一個效果，其實就是讓華章潛移默化的，接受自己的這個設定。自己的能力依舊是無敵的，可是這種無敵，被國府這幫官員“和光同塵”後，主動的封印起來了。什麼意思，就是原先一個人能力賊高，但是再取得了一個階段性大勝利之後，開始享受起來了。三國裏面有一段描寫就非常經典，劉備在東吳，故意裝成每天都想要高樂，嗨皮的樣子，來麻痹孫權他們。孫權一樣是很厲害的人，而且手下也是人才濟濟，可是一個自古不變的道理：由儉入奢易啊。
就好像是，都成了後世一個流行的梗了：“我打了一輩子仗，還不能享受享受嘛。”對吧，就很合理。連趙雲這個本身智勇雙全的自己人，也可以說對劉備更瞭解的人，都沒看出來其實劉備是故意這樣的。整個局裏面，恐怕也只有孫國鑫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了。畢竟範克勤就是聽從他的意見後，才這麼辦的。而且範克勤也沒有必要瞞着他。
華章聽見這件事，只是記住了這事。就繼續工作，等到了喫過了中午飯，下午不到兩點的時候，自己的一個手下回來報信：“一經發現了清水巷子附近的高度疑似中統的監視人員。但那兩個女的，卻還是沒什麼動靜，這兩天就是正常的幫人縫縫補補，賺點喫飯錢，沒見有特殊的動作。”
華章聽罷立刻說道：“這樣，成立一個單獨的偵查小隊，專門監視這夥中統的人，爭取把他們在清水巷子的人，統統的找出來。”
“是。”這個人答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有時候要麼一個不來，要麼就一起來。這個人剛剛出去沒多一會，有一名手下走了進來，道：“科長，我們找到了監視葉志強的中統特務，不過葉志強似乎是有些警覺，他今天出門的時候，似乎是用了一個反跟蹤的動作，拜託了中統的人。我們按照吩咐，沒有跟的太緊，怕驚到了葉志強，所以也等於是被他甩脫了。但大概一個小時候，葉志強又出現在了警衛師，在本地的師部大院。”
“是。”這個手下打了個立正，轉身也出去了。
而到了差不多快要下班前的半個小時，又有手下來報：“在青草巷子的百通當鋪附近，發現了中統的監控點。”
華章一樣吩咐他們：“轉爲監控中統，並找到所有監控百通當鋪的中統特務。”
而到了下班的時候，華章沒有停留，直接走了。開着車子首先來到了一個川口飯店的小館子。別誤會，不是鬼子的一個姓氏，而是裏面的大廚兼老闆，是地道的川菜師傅。別看小館子不大，也不如何高檔。但客人，尤其是喜歡當地川菜口味的客人，每天到了飯口，都能夠把小館子填滿。
華章進入之後，直接點了幾個菜，等菜餚差不多都上完的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正是弘慧雅。她已經走江無病的關係，進入了國服中行當中上班。江無病也安排的很好，每人上一天，這樣就可以保證有人休息的同時，另一個則是接班去監控和查那個叫做黎淑惠的賬戶。也同時尋找在國服中行當中的中統內線。
今天弘慧雅剛剛下班，她就直接來到了這個川口飯店裏面。這是他和龐安株，跟華章約定好的一個聯絡方式之一。兩個人就跟小姐妹見面一樣，坐下後，一通沒有重點的瞎聊。然後在喫喝的時候，弘慧雅開始小聲彙報今天的進度。
不過她今天只是第一天，倒是找到了那個黎淑惠的賬戶。不過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進展。華章也早有預料，這種事，進展不會很快。不可能第一天，運氣爆棚，就把中統的內線找出來。於是讓她繼續，跟着便說些其他的話。兩個人慢慢的喫着，一個多小時後，這纔算是完事。
等分開後，華章直接回了家。刷刷點點的將今天一天的情況，各種進度都寫好，然後放在一個普通的信封了。暫時藏在了房頂一個吊燈裏面。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華章又把信件取出來，在上班的時候，順道就投入了一個居民區的某個信箱裏。然後接着正常上班。
沒錯，這種方式，就是華章和冰凌商量出來的幾種聯絡辦法之一。這種辦法有個壞處，就是太急切的信息，可能會耽誤事。不過華章認爲昨天自己取得的各種信息，不算是緊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