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勳說道：“忘說個事，你提醒一下老孫，有風聲傳來，有人要搞他。但具體的，我這面還不知道，回頭要是有確切的信息，我在告訴他。”
看了看左右，沒什麼人，範克勤說道：“你怎麼不自己告訴他？正好還能賣個人情。”
“我還用得着嗎？”錢金勳說道：“我本來想要自己找他說啊，但你不是來了嗎。再者，我不跟他親自說難道就少賣人情了嗎？不一樣的道理嗎。你跟他說一聲就成。”
範克勤道：“沒有在具體點的信息了？“
“暫時還沒有。“錢金勳說道：”但我個人估計，是從大公子那面弄出來的，可能也不一定就是針對他一個人。他可能是要開始查貪與腐的問題。不過我確實是聽見了針對老孫這方面的風聲。就這麼多，沒有更具體的了。“
“嗯。行。”範克勤說道：“那我知道了，走了。”
“慢點開啊。”錢金勳說着，望着範克勤一路開出了國防部大院。跟着轉身往回走去。
範克勤則是一路開車，直接來到了事發地點。這已經被安全局的人，拉了封鎖線，外面還圍着不少看熱鬧的。而且範克勤進入封鎖線前，就看到還有好些拿着筆記本和筆，甚至還有好幾個帶着照相機的記者。正在封鎖線錢，不停的探頭探腦，逮住一個人就問怎麼回事啊？你看沒看見當時的情況啊。死者是誰啊。
範克勤不管這些，徑直的穿越封鎖線進入了其中，就看在丁字路口處，孫國鑫和華章正在說話。華章指着一個方向，道：“如果屍體沒有動的話，子彈應該是這個方向射過來的。一槍斃命，擊中了心臟。而且是打斜射入李土生身體的，從這樣的方式看，這個人的槍法非常好。肯定不可能是業餘的人乾的。”
孫國鑫表示認可，轉頭看向了華章直着的方向，朝身後擺了擺手，道：“那個方向，去查一查，問問有沒有聽見什麼槍聲的人，爭取找到槍手開槍的地點。”
“是！”身後幾個安全局的特工立刻答應一聲，直接朝着那個方向去了。範克勤看的很清楚，那確實是自己射擊的方向。
到了跟前，孫國鑫看見他過來點了點頭，道：“誘餌被吃了。”
“嗯。”範克勤道：“當時跟着的兄弟，怎麼說？“
孫國鑫道：“說是一直跟着李土生，距離有大約三十米左右吧，然後他忽然看見李土生正常往前行走的姿態一頓，跟着槍聲就響了，李土生也就栽倒了地上。然後他趕緊跑上去，將圍觀的人驅散，等到了點位的人趕過來後，立刻拉上了封鎖線。並且開始朝着可疑的方向，搜過了一遍。但當時人手不夠，沒有找到什麼。”
範克勤點頭表示明白了，道：“那也就是說，這個現場，和案發時，沒什麼區別，保護的還是可以的。那華章的判斷，就是準確的。“說着，他已經蹲下，開始查看李土生的屍體。然後看了眼，華章道：“還發現什麼了？”
範克勤起身，四下查看了一下，跟着有揮手叫來了幾個人，道：“你們幾個，看見那個方向的一個……樓吧那是。去那個樓看看什麼情況。“
“是。“這幾個特工也答應一聲，快速的離開了。孫國鑫見他指的那個樓，跟華章說的方向是吻合的。只不過更有指向性，於是問道：“怎麼？你懷疑那個槍手是從那個樓裏，射殺的李土生？那……差不多距離這裏，有四百多米了吧。射擊角度似乎是有點小啊。但確實是不能排除那，說不得，紅色派了個神射手過來。”
範克勤道：“我感覺，應該是沒錯。李土生身上的傷，入射角符合那個樓的高度。”跟着又道：“其他的，就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了，我看這裏也算是這一片的咽喉要道了，拍攝完現場照片，把人拉走得了。沒什麼用了。“
孫國鑫知道，範克勤的觀察力，以及現場勘察能力那是一絕，他說沒什麼用了，就肯定是沒什麼用了，於是一點頭，叫過跟着的廖望坤，說了幾句，沒一會，拍攝相片的就過來，彙報已經完成了現場各個角度的拍攝。然後有人把李土生的屍體，往一輛車子上一扔，開始解鎖四周的封鎖線。
範克勤看向了華章道：“派人去周圍走訪了嗎？“
“走訪了。“華章道：”現在還沒有人回來彙報。“
“嗯。”孫國鑫道：“這個人，百分之一百，不是臨時起義。而是經過充分的踩點的，最起碼，這一片地方，他肯定是實地偵察過的。然後纔能有今天一槍斃命的結果。只是我現在擔心，踩點的時候，就跟行人差不多啊。如此，就算來回多走了幾趟，周圍也未必就有誰能夠注意到他。”
範克勤聽完了這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道：“局座這話提醒了我。周圍的小老百姓，就像是您說的，基本上不太可能記住什麼的，行人一天到晚，得有多少人經過這裏啊。沒誰會去特意記的，除非是這個偵查的人，有着極爲顯著的特徵，讓人一眼看上去，就很難忘記。但……怎麼可能呢。不過，周圍的普通人記不住，我們的人，未必就記不住。咱們不是在這個特定的地點，有不少觀察點嗎，裏面的兄弟們，說不得，就看見過這個偵查的人。只不過，他們不知道是誰罷了。”
孫國鑫和華章都明白這個道理，特工的瞬時記憶是很有講究的。都是人，但特工的記憶方式不一樣，比如說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