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避開他的視線,有些慌亂的吃了幾口飯後,又轉頭看向他。
“大叔,家暴是犯法的。”
歐陽端嘴角邪性的笑容依然在:“我知道,誰要對誰家暴嗎?”
周瑟納悶,不是要家暴,那他這眼神兒怎麼這麼詭異,還有這笑容,好邪。
不過一個多小時,聚餐就結束了。
歐陽端帶她回宿舍,她腳步越走越慢,他回頭看她:“走這麼慢幹什麼?”
“啊?我……”她想到什麼似的指了指頭頂:“賞星星。”
“今晚陰天,沒有星星,要我說可能馬上就下雨了,還是趕緊走吧。”
他說着回身兩步,拉住了她的手腕就往宿舍裏快步走。
周瑟急了:“歐陽端,我跟你說真的,家暴犯法,我可不會讓忍氣吞聲哦。”
“你以爲我要家暴你?不會,這麼會跳舞的老婆,我怎麼捨得家暴呢。”
歐陽端說話的口氣陰陽怪氣的,她一把抱住了操場邊唯一的一棵樹,一臉誠懇的道:“我要回家。”
“晚了,明天我派車送你。”
“不行,我今晚就要回去。”
她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氣好重,她好怕怕。
歐陽端左右看去,見四下無人,還有兩步就到宿舍了,他索性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她剛要叫,他就壞笑:“你要是敢叫,今晚的懲罰加倍。”
周瑟苦着一張臉,環住他的脖子有些擔心:“大叔,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啊?我怎麼感覺你這眼神像是要喫人一樣呢?”
“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他說話間,已經推開了宿舍門進去。
將門反鎖後,他抱着她進了臥室將她扔到了牀上。
周瑟吞嚥了一下口水,歐陽端直接傾身而上,連燈都沒有關。
她這才明白,他所謂的懲罰就是這個啊。
那她可是白白擔心了,她心中竊喜,這對於她來說不是懲罰。
可是幾個小時以後,她後悔了。
阻止了他的吻:“大大大……大叔,咱們談談行嗎?”
“你要給大家表演節目的時候,可沒有跟我先談談。”
周瑟一張小臉兒更苦了:“我不是沒來得及嗎,現在可以啊。”
歐陽端眉心帶着一絲邪佞:“說說吧,你想談的內容。”
“今晚是我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幹什麼了?”
周瑟裝可憐:“我再也不敢跳舞了還不行嘛。”
這老傢伙,也未免有些太……太特麼的保守了吧。
短裙不讓穿,跳個舞而已,竟然還要懲罰他。
她好想勸勸這位老公公,讓他做個人。
“不跳舞?那怎麼行,你可是學了十幾年了呢,不讓你跳太委屈你了,別人會說我不講理的。”
歐陽端看着她,頗有成就感。
“不是你不讓我跳,是我自己再也不想跳了。”
“嗯,既然你堅持不想再跳舞,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認爲你還有問題要懺悔。”
周瑟咬牙切齒,小心眼兒,天下第一小心眼兒。
“別別別,我想起來了,”他話音才落,周瑟立刻就道:“大叔你說的對,我還有件事兒得懺悔,我以後再也不穿超短裙了。”
歐陽端點頭:“明明可以很乖,非要氣人。”
他說着,像哄小孩子一樣,點了點她的鼻尖:“看在你這麼聰明的份兒上,今晚饒你一命,再有下次,後果自負。”
周瑟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
她的狗命差點兒都沒了,嚇死人了誒。
她不爽翻過身背對他睡覺。
歐陽端看着她淡淡的抿脣一笑,這小妮子,心裏一定氣死了吧。
他脣上的笑容大了幾分,好像有種精力充沛回到了二十歲時的感覺。
這個小小的丫頭還真是有種神奇的魔力。
可是不得不承認,今晚她的舞跳的還是不錯的。
如果她不是在那麼多人面前跳,而是隻在他一人面前,那他興許還不會那麼生氣。
他閉上眼睛,剛剛出了一身的汗,可以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是週日,門口沒有那麼響亮的操練聲,所以她呼哧呼哧的睡到了自然醒。
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了。
她起身打了個懶仗下牀,可是人才剛站到了地上,就覺得自己的雙腿一陣酸澀。
她一陣驚呼。
天吶天吶,原來小說裏說的骨頭痠疼的那種感覺,是真的存在的啊。
這滋味……果然不怎麼好。
歐陽端不在,不過他留了一張紙條在桌上。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我先去一趟辦公室處理點事情,早餐放到了桌上,要是涼了就自己放進微波爐裏轉一下。喫完早餐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去市裏買衣服。”
她不爽撇嘴將紙條放下,抖着腿走向外面的客廳。
天哪,真的好不爽,心裏快要氣翻了。
就拖着這條被廢掉的腿還怎麼去買衣服啊。
這個萬惡的歐陽端,她要打擊報復。
周瑟邊喫飯,邊想怎麼才能讓那個歐陽端對自己求饒.
可是她實在不瞭解那位大叔的屬性,所以有些事兒是真的拿不準。
門口傳來開門聲,周瑟轉頭看去,只見歐陽端走了進來。
見她還在喫飯,歐陽端道:“纔起來?”
“你以爲所有人都是鋼鐵俠啊。”
“就不會好好說話?”
“我倒是想,我的心情不允許。”
歐陽端勾了勾脣:“你的心情毛病不少。”
“哼,”她剜了他一眼。
“哼?什麼意思,我來帶你去買衣服還得罪你了?”
“大叔,你不知道嗎,這年頭有個網站叫網絡。我想買什麼,直接看直播買就是了,幹嘛要跑到鄉鎮上去?”
“這裏快遞十天半個月也到不了,如你所說,因爲偏遠。”
歐陽端說完開始換便裝:“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你抓緊喫。”
“我去不了,”周瑟不爽極了。
歐陽端回神瞪她,他特地回來帶她去逛街,她卻說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