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了一個大肉包子,又拿出一塊雪花糕,喫完後又啃了一坨青糰子,喫完後,手有點髒,翻了半天沒有找到紙,頭一擡,看到她靠的這根柱子上正好有張紙。
於是她手一擡,正反左右全方位把手擦了幾遍,那張畫着一個大頭像的紙上就被她糊了七八個不太明顯的油印子。
擦完後,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用來擦手的東西好像是傳說中的通緝令
擡起頭,胡語憬就着紙燈籠不甚明亮的燈光仔細打量起那張“通緝令”來。
哦,原來不是通緝令,因爲那最上面正中間是四個大字,大致是尋人啓示的意思。
然後下面的畫像,好像是個女人,髮型和她挺像的,就是長着一張很剛毅的男人臉。
她又準備看看下面的小字,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一隊人正朝這邊跑來。
胡語憬警覺的往後退了幾步,繞到柱子的背面,把自己隱匿到黑暗中。
悄悄探出半個腦袋,她看到有十幾個身穿玄色勁裝的漢子正在附近搜尋着什麼,而是他們每個人手中都配有刀劍
胡語憬不動聲色的把手伸向後面,暗暗握住自己的武器。..
半夜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情,而是這些人一看就不像什麼仁善之輩
胡語憬欲哭無淚,心裏慌得要死,只希望他們快點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趕緊離開
然而天不遂人願,那些人不僅沒有離開,還有一個人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胡語憬緊張的呼吸都停止了,有一瞬間,她以爲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那人在她躲着的那根柱子前站定,胡語憬屏住呼吸,兩手死死的握着對劍。
然而那人並沒有繼續超前走,只聽到“刺啦”一聲,胡語憬心裏一跳,差點把劍抽了出來。
好在她忍住了,那人只是撕掉了柱子上的那張紙,便轉身離開。
“老大,這裏的好像沒了。”那人邊走邊朝一個人喊道。
“分兩隊去前面看看,天亮之前必須把城裏面這女人的畫像全部銷燬。”另外一個人應道,估計是所謂的老大。
“嗯”
這夥人分別朝三岔路口的兩個不同方向離開,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幾乎聽不到爲止,胡語憬這才暗中鬆了口氣。
原來剛纔那紙上畫的是個女人。
胡語憬想到那張輪廓鮮明的臉龐,嘴角一抽,那明顯是個男扮女裝的男人啊
這些人是不是眼神不太好難道說古代女扮男裝或者男扮女裝真的這麼有用
正想着,突然一股肅殺之意朝她撲來,她立刻往後一仰,躲過來人的襲擊,然後側身抽出武器,與來人打鬥在了一起。..
然而只交接了兩手,胡語憬就察覺出不對來。
雖然她最開始躲過了此人的襲擊,但是她的攻擊對方根本不虛,硬接了她一招,卻絲毫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胡語憬大腦裏跳出一行信息,此人乃六扇門九大巡捕之一,名叫燕十七,血量50萬
這條信息和上次遇到紅衣公子哥的時候一樣,在她的腦海裏出現後轉瞬即逝,然後一切恢復正常。
很好,總共七萬血,現在就只剩下一半了。
因爲剛纔一分神,胳膊被燕十七手裏的短戟上的戟刀給勾了一下,痛得她臉都要歪掉了。
不行,她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她打他像撓癢癢,他碰她恨不得要她半條命
胡語憬打不過,接下來她只能邊躲邊退,趁機控了對方一手,然後準備逃脫。
“是你”
燕十七被她定在當地,待看清胡語憬的面容後突然大叫一聲,叫的後者步子一頓,又遲了一步,被迅速解控的燕十七一把扯住受傷的胳膊,疼得她差點昏厥過去。
“你”燕十七發現胡語憬的異常,手下鬆了一鬆,他鼻子裏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再加上手中濡溼,即使不看,他也知道這女孩已經被自己所傷。
胡語憬沒有說話,她死死瞪着燕十七,心中一陣悲涼,小心翼翼混了這麼久,今天竟然要死在一個nc捕頭手中麼
燕十七雖然沒有鬆開胡語憬,卻改爲抓着她另外一隻完好的胳膊,語氣嚴厲道“你是那畫中之人”
“”
“你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裏”
胡語憬被燕十七一系列的反應給整懵圈了,她認識他嗎
“我我又不認識你”她試着反駁,“你認錯人了,快放開我”
得到的是更右邊胳膊更有力的一扭,她幾乎聽到骨頭被扭錯位的輕微咔嚓聲。
她痛的想要張口大叫,但是她的嘴被燕十七立刻捂住,那力氣大得差點沒把她的下巴給卸了。
這下她叫不出來了,甚至連哼哼都痛到骨頭裏去。
大概要死了吧
眼淚簌簌的往下落,胡語憬只恨自己爲什麼這麼弱。
“這麼弱”燕十七眉頭皺得老高,一臉懷疑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孩,“連我三招都接不了,怕不是裝的”
他說着,手下真的一使力。
“咔嚓”
胡語憬的右胳膊軟軟的耷拉下來,而她整個人已經疼昏了過去。
燕十七面色凝重,把昏迷過去的胡語憬一把扛到肩上,然後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胡語憬再次醒來是被疼醒的,眼睛還來不及睜開,就感覺到有人拉扯着她的胳膊,然後又是用力一扭。
“啊呃”
她額頭上的冷汗唰的就流了下來。
身旁的人站起身,縈繞在鼻尖的草藥味淡了些。
“好了,她的這隻胳膊已經回位了,另外一隻胳膊的傷口血也止住了,如果傷口不發炎,那是最好。”
“謝謝姬大夫。”
這聲音聽着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後面的話胡語憬沒有再聽,因爲她很快又昏睡過去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胡語憬幾乎是在清醒與昏迷間度過。
整個人也是在冷熱交替中煎熬,明明頭燒得昏沉,可是身體卻忍不住冷的打寒顫,切實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