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商品就叫“襯衫領子”,具體的樣式就是一副看上去很正常的襯衫領,但下面並沒有袖子和身子,只有一副翻領和硬紙板做的肩膀……
林母笑着對七歲的林海說
“你爸那時候出門,最怕的就是去熱的地方,連外套都不敢脫!因爲外套裏面,是一副假領子和破了洞的毛線衣!”
貧賤夫妻百事哀。
但對於相愛的貧賤夫妻來說,只要苦盡甘來,過往的貧賤日子,以後回憶起來,卻是說不盡的溫馨。
可是,多年後,發達了的林中濤,卻愛上一個夜場女子。
這個夜場女子,就是林夢林琅的生母。
林母曾經咬牙切齒
“別叫我看見她。若是看見她,我一定會親手把她撕成碎片!”
但還沒等林母手撕小三,這名夜場女子就因難產,死在雙胞胎姐妹出生後的第二天。
姐妹倆十二點前出生,生母於十二點後大出血離世。
夜場女子生產那天,林父謊稱出差(不過也的確是去了另外一個城市),來到醫院產科手術室門外等候。
那一晚,林父的眼睛盯着手術室門上紅色的“onair”標誌,眼睛也通紅通紅,似乎也要沁出血來。
到頭來,林氏姐妹的生母,連抱都沒抱到孩子一下,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把兩個小嬰兒抱回林家主宅的時候,林母自然是歇斯底里的一番大鬧,揚言要把這兩個孩子摔死。
林父堅決不做退讓。
一方面,誰都無法捨棄自己的親生骨肉;
另一方面,他也實在是覺得愧對那名死去的地下情人。
活着的時候,跟着自己偷偷摸摸,說實話也沒享受過什麼,大概是世界上最窩囊的情人了吧,最後捨命給他生了孩子,如果林中濤不管孩子,他覺得,她可能做鬼也不會放過自己。
林母對林中濤言語鏗鏘
“你只管去養,反正我不會給錢的。家裏的錢,她們用不到,公司的錢,更是不要想。我財務不發話,我看誰敢動公司賬上的錢!”
林中濤沉默點點頭,一手一個抱着孩子出門,四處借錢。
誰能想到,勢頭正勁的娛樂公司的老闆,會落魄到爲了買奶粉而四處借錢呢?
生意場上有些關係不錯的夥伴,這個時候倒是樂意幫林中濤一把。
不是說他們有多好心,而是,這個時候幫他,收益率明顯是高的。
誰都知道一個道理
雪中送炭的性價比,遠遠高過錦上添花。
靠着幾年積累下的人脈,迅速給兩個女兒置辦住處,添衣置物倒是不難,難的是後面
誰來撫養兩個嗷嗷待哺的小女孩?
生母已逝,正房夫人更是不能指望,林海也是幼子,如果自己在家做奶爸,那誰來掙錢?
萬般無奈之下,林中濤從家政公司招聘了兩名年輕保姆,來撫養一雙女兒。
本來照顧小孩,有一名保姆就夠了的;
但林中濤考慮到,保姆也有自己的人生,保不齊平時有個急事請假什麼的,那兩個女兒就處於放養狀態,萬一有什麼不好的後果,他無法想象自己要如何承受。
林中濤作爲商人、企業家,始終認爲,只有高薪才能讓手下的打工者長時間追隨自己,給兩個小保姆也開出了高於市面工資兩倍的薪水,就是想讓她們安心給自己帶孩子,至少帶到五歲。
兩個小保姆,都是第一次來s城這個國際大都市,第一份工作如此的高薪,而且不需要像其他的村裏小姐妹一樣去工廠流水線苦熬,每天只需要陪伴小朋友,喂喂奶,溜溜彎,換換尿布,讀幾本小人書,就能賺到比同齡人多兩倍的錢,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想着跳槽?
其中有一個小保姆,從小的理想就是當幼師,後來因爲家裏沒錢沒能讀得起幼師學校才放棄的,現在有了這個機會,更是珍惜得不得了。
從這個角度說,林夢林琅兩姐妹,雖然一出生就沒了媽,但至少還有一個負責任的爸爸。
後來林氏的企業做大了,林夢林琅的生活條件就更好了點,也順利地上了學。
但從小就是保姆帶大的兩姐妹,生活經歷跟同齡人相比,也還是特殊的。
這種特殊的經歷,造就了兩姐妹謹慎小心的性格。
兩姐妹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個世界上,只有姐姐妹妹是唯一可靠的人。
媽媽在姐妹倆出生那天就死了,而爸爸,同時還是別人的丈夫和爸爸。
姐妹倆從懂事起,從來不曉得“安全感”爲何物。
朝夕相處的保姆三四年就會換一波;
自稱是父親的人半個月纔會來見她們一次,每次見面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賬戶裏可以支配的錢,永遠是剛剛好,多買一個本子,多喫一口零食都會面臨捉襟見肘的窘境;
別人都說,她們姐妹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但林夢林琅,她們只知道,眼前的東西要儘可能的抓住,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
錢如此,上學的機會也是如此。
雖然成績平平,但林氏姐妹也安安分分地讀了高中,讀了大學,現在兩人就讀於同一所大學的不同專業。
林海看着眼前一模一樣的兩張臉,年輕而拘謹。
心裏不由得納罕天底下真有長得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通過表象推及本質,林氏姐妹的生母一定也很漂亮。
不過現在不是垂涎妹妹們的美貌的時候,有更要緊的事情要交代。
“首先我想問你們姐妹一個問題關於林氏娛樂,你們有什麼訴求嗎?”
兩姐妹對視了一眼,然後很有默契地同時低下了頭。
林海無奈“喂,不用那麼怕我,你們看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們姐妹?”
兩姐妹垂着頭不說話。
“要不,我換個說法。如果我承諾你們,幫我做一件事之後,林氏有一半歸你們姐妹,你們感興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