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嗎?”丁澤心中想着。
對面的存在終於轉過了頭,好像根本一直不屑看丁澤,忽然,他的眼神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
“咦。”目光停留在了丁澤的頭頂上方,丁澤知道那是人王印,一直懸在自己的頭頂上方在保護着自己。
對面一隻手掌就往自己的腦袋上方抓了過來,丁澤忽然感覺身邊的時間像是被停止了一樣,那隻手像是從遠古而來,穿過歲月的長河往自己的頭頂上方抓來。
“這就是魔胎的手段嗎?”那根本不是自己能理解的境界啊。
忽然,丁澤覺得自己身體裏面有一個東西發出璀璨的光,是當初空靈鼠老祖交給自己的那滴人王血。
忽然一道身影在丁澤的前方出現,抓向丁澤頭頂的那隻手忽然就縮了回去。
丁澤看到對面那位忽然臉色大變,原本丰神如玉的一位美男子,此刻居然面目表情變得無比的恐懼,整個臉面變得無比扭曲,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人王。”一個聲音在對面傳出。
“不可能,幾億年前你就已經死了。”對面魔胎嘴裏念念叨叨,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遠古那位存在。
丁澤站在後面看不真切,只覺得面前這人並沒有那種強烈的壓迫感,甚至有種親近的感覺,站在他跟魔胎的面前像是一座大山,把所有的壓力全部隔斷。
“你不是他。。。他早就死了。。”魔胎像是中邪一樣,不斷的嘟囔,然後手中捏印,一團光圈瞬間往對面擊來,居然帶着鬼哭狼嚎的聲音。
中間這位存在並沒有閃避,身體自然發光,抵住了魔胎的進攻。
魔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一擊居然連對方的身體都沒碰到。
“你真的是?”魔胎出現慌亂,現在的氣質跟剛纔真正大相徑庭。
“該收手了,你我早就應該消失了,留下來只有痛苦。”中間這位存在說道,如大道之音在四周響起。
對面魔胎臉上痛苦的表情更加強烈,“騰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一下就跪倒在地,身體不斷顫抖着。
丁澤被深深的震撼,這位真是人王?人王不是在遠古就死去了嗎?
中間那位忽然轉過了頭,臉如刀削氣宇軒昂,跟石刻上面的男子非常相像,真的是?
丁澤不自覺的掉下了眼淚。
“人王。”
“不要哭,要快快成長起來,你的對手在將來,要相信自己。”人王微笑着說道。
“他們是誰?”
“等你足夠強大了,你就會知道了,現在你不需要了解這些。”
“未來還能再見到你嗎?”
丁澤大叫,
“我早就消失在了遠古,現在也只是其中的一點執念,見不見得到都沒關係,未來你要替我守護好九天。”人王依舊微笑着說道。
“我一定要完成人王的囑託,做像你一樣的人。”
“你會超過我的。”人王說完不再說話,轉過身攙起了跪在地上的魔胎,兩人就往遠處走去,一步幾千裏,幾步就消失在遠方。
***現在身體才慢慢能活動,
“人王。”
他知道人王終究是死在了遠古,現在也只不過是當年的一點執念留在了那滴血裏面。
閃光峽谷出現巨大震動,壓抑之氣瞬間蒸騰乾淨,到處一派祥和掃過。
整個五行大陸被莫名氣機籠罩,如一陣颶風橫貫而過,天空出現一道無比璀璨的金色通道,一團祥和之光閃過,攙扶着一位男子翩翩而行。
大陸之上一些沉睡無數載的存在忽然心有所感睜開了雙眼,仔細感受着外界的一切,那感覺是無比的親切又真實。
“是他回來了嗎?”有些古老的存在在人家罕至的無人區發出聲音。
“似是故人來啊。”一些禁區也有聲音傳出。
那道祥和的氣息踏遍大陸,似在追憶,驚的很多存在在這一日從沉睡中醒來,最後那道身影一步邁出消失在天際。
“什麼人?”丁澤慌忙轉身,看着旁邊。
一位白髮老者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鶴髮童顏就連鬍子都是雪白的。
“不要慌張,我是這個峽谷的一道意志。”
那老者說道。
“啊,你就是?”丁澤驚訝,這麼長時間了,他終於出現了。
“你怎麼纔出現?”丁澤說道。
“我一直都在。”老者說道。
“那你爲什麼不想辦法早點除掉魔胎,讓這麼多人因此喪命。”
“我根本就不是魔胎的對手,他已經超過了聖人境界。”
“什麼?”丁澤這才知道,還是把魔胎低估了。
“這麼多年不是我跟他周旋,這個峽谷早就不存在了,只要峽谷還在,魔胎就不會出世,所以我才一直沒有毀掉峽谷。”
“你不是這裏的神嗎?怎麼也不能除掉他。”
“所謂的神是對這片大陸上的修士而言的,魔胎本就不屬於這片大陸,他能輕易覆滅這裏,沒完成血祭之前他並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魔胎除掉了,閃光峽谷是不是要變回原來的樣子了?”丁澤問道
“你們是不是進入傳承地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限制?那是因爲魔胎破壞了很多的傳承地,現在魔胎除掉,一切都要恢復如初了。”
老者說完大手在空中一揮,整片天地忽然出現很多變化,原來的壓抑感全部消失,周圍居然出現了野獸的嘶吼,天上有羣鳥飛過。
“你們的歷練繼續,後面就要看你們每人的造化了。”老者說道。
“我把魔胎除掉了,是不是該給我一些獎勵?”丁澤問道,這老人既然是這片峽谷的神,應該所有的傳承他都知道。
“是人王除掉的不是你。”
“人王是我帶過來的。”
“是人王不是你。”
“我是人王的後人。”
“是人王不是你。”
“你只會這一句話嗎?”
“人王頂天立地,他不會希望自己的後代靠關係上位。”
“好了,不給就不給,小氣。”丁澤鬱悶,這老者有點死心眼,連人王都這麼看重自己,他居然不給點面子。
“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那些石刻是這片峽谷最重要的傳承,告訴你這些已經是犯規了,後面就靠你自己了。”老者說道。
“啊。”丁澤沒想到老者這樣說,自己現在身上已經有了兩塊。
“是什麼?”
“以後對你有用,我能說的就這些,看你的造化了。”老人說完直接在他眼前消失。
“喂,我話還沒說完呢,那些死去的人你能不能救過來?”
“我沒有那種能力,就是今後你在裏面丟掉性命,我也不能干預,你要自己小心。”空中一道聲音傳來。
“我現在身體傷成這樣,能不能給點仙藥啥的啊?”丁澤衝着天空喊道,但是沒了迴應。
“小氣鬼。”丁澤無奈,這老頭就像個鐵公雞,啥也不給自己。
小蒼琰在自己的懷中早就暈了過去,他承受不住剛纔的壓力。
丁澤輕輕搖醒蒼琰,蒼琰還帶着緊張的神情。
“沒事了。”丁澤說道。
“什麼意思?”
“魔胎被人王帶走了。”
“什麼?”蒼琰被驚的差點蹦起來,怎麼還有人王的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丁澤把事情簡單的跟小蒼琰說了一下。
“閃光峽谷恢復如初了?”蒼琰問道。
“應該是。”丁澤只是感覺深處的地方有了很大的變化,比當初要祥和的太多,那種壓抑的感覺沒了。
“那我們要抓緊時間行動。”小蒼琰說道,一下就從丁澤身上蹦了下來。
“爲什麼?”丁澤好奇,這纔剛緩過神來,這是要幹什麼?
“你傻啊,大家都還在恐懼當中,我們先一步去把機緣拿到手。”小蒼琰一副鄙視的沈清看着丁澤。
“哈哈~~你真陰險,不過我喜歡。”丁澤大笑,這個小蒼琰居然是想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