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震驚好一會,呆呆道:“不用威脅我,我懂。”
他也知道,要是這消息從他嘴裏泄露出去,森冢還真的能揪到他頭上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能保證就算把人帶走,也不會觸動到時候合幫後的幫會在排行榜上的位置,具體要怎麼安排,你答應,我們再詳細說。”風中笑看向似乎在默默思考着什麼的凌霄,他做這種事還有一個最大的前提,就是建立在合幫後的幫會能最大限度的牽制江上吟的基礎上,這也是幫主的授意,他作爲幫主的下屬,只管執行。
“你覺得能接受嗎”
“這我要好好想一下,還要跟幫裏的高層商量商量。”他不能一下子就答應雪沐兒和風中笑是正常,凌霄也不是獨斷專行的那種人。
“十五天內會給你們答覆。”凌霄不禁深思熟慮,明天賽事就要開始,因爲試煉中能提升玩家的實力,試煉的陣法裏也有陣法,玩家通常都會在試煉的陣法中呆足十五天,更何況他手上有渺渺空絃音分配的任務,就更不會提前出來了。
風中笑點頭:“沒問題,但我需要你保證,他們同樣不能泄露竹馨和紫檀閣合幫的決定。”
“當然。”其中的道理凌霄還是能想明白的。
留下這一句話,凌霄就先走一步,剩下風中笑和雪沐兒在包廂裏,只是短暫的一小會,無色和非人哉就推門而進。
“幫、幫主”雪沐兒和風中笑也是頭一回紅蓮花紋和無妄獄燙金花紋兩種暗紋的門派服飾,有點目瞪口呆。
“嗯。”無色走到窗臺前倚着,雙手抱懷,輕輕的把手搭在手臂上,腰間配着雙刃。
因爲第二門派的事情,他被催日閣和無妄獄的掌門b嘮叨到剛纔才結束,煩悶的幾乎吐血,而且,他踩到了渺渺的狐狸尾巴,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心情能好一點,乘這個空當能稍微閉門養神歇一會,打算一會再去找她,最重要的原因還是
無色瞥了眼正在憋笑的非人哉:“你再看,再笑信不信我毒啞你,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紅豔豔的紅蓮花正爭先恐後地繞着無色轉,這是催日閣玩家正式拜在催日閣門下時必須經歷的一道程序,幫玩家開火系靈脈的紅蓮火陣,現在莫問心在清風樓裏休息,也不想耗這個腳程回催日閣,只能簡單的用一道法術幫無色開靈脈,隨着時間流逝,催日閣的暗紋越發暗紅。
到底這傢伙跟嫂子吵什麼架了啊非人哉自知撞槍口上,重重咳了一聲,非常識趣地止住笑,看向雪沐兒和風中笑:“怎麼樣”
無色懶散的倚着窗欄,明明是當事人,卻恍若一個漫不經心的旁觀者,把包廂裏幾個人的對話全聽在耳裏,面巾蒙面,看不見表情。
“幫主,那我們就繼續去追殺了。”追殺疑似接下渺渺空絃音懸賞的那幾個殺手的任務還沒有結束,雪沐兒和風中笑對着無色恭敬的一抱拳,直接從窗欄跳下。
“倒是給我用點正常的方式走啊”非人哉無奈的嘀咕一句,轉眼去合幫就能牽制旋律和江上吟”
無色嗤笑:“怎麼,你是覺得你一定會輸給旋律”
非人哉反駁:“怎麼可能”
但是,旋律的存在的確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跟渺渺空絃音想的一樣,他沒法根據花渡榜上的排位判斷他跟旋律的實力差距有多大,而且這是無色死了心眼都要對付的人,正面側面讓他緊張,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如果坐不上首席大弟子的位置,他老婆都沒了能不緊張嗎
似乎想到什麼,非人哉壓下緊張,又勝券在握地笑了笑:“那新幫會呢有什麼能超過首席大弟子的吸引力”
“首席大弟子,夠不夠”
“是嗎”非人哉饒有趣味的笑笑:“哪一個呢”
總不能是嫂子吧
“莫雨。”
“莫雨”非人哉以爲是
無色想到些什麼,輕輕皺了皺眉。
非人哉:“旋律到現在都還沒上線呢,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真的要一直到晚上才動手麼”
無色“嗯”了一聲。
直到現在,非人哉也弄不清楚無色到底在計劃些什麼:“你是打算這樣一直暗地裏給旋律和江上吟添堵其實我覺得,你完全可以用點別的手段。”
“你不懂。”
無色對旋律的懷疑沒有輕易打消,他有充分的對旋律動手的理由,所以給他使點絆子很正常,如果沒有任何理由就要針對旋律,只會打草驚蛇,把自己暴露在旋律的眼皮底下。
如果不對付他,纔會讓旋律覺得奇怪。
要是還沒能抓到旋律的小辮子就讓他消失遁形,那無色想要的,從旋律身上獲得的能夠確切的給他定罪的證據就無從獲得。
他不想做無用的事情。
無色的眼中閃一點精光:“在對方還沒有獻祭出底牌前,直接就交致命殺招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得得得,你是幫主,你說了算。”非人哉擺擺手。
渺渺空絃音和西決這一路走來,早就注意到主城明顯的不同。
街道上的裝飾早就換過一輪,燈籠高掛,鱗次櫛比的店鋪門窗大開,耳邊是孩童的高聲歡呼,夫婦走過的低聲呢喃,馬伕揚鞭而起,車軲轆滾過地面,整齊走過官差的輕喝,玩家的歡聲笑語,白鴿扇動着翅膀從屋檐上飛走,現在的主城,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候都要熱鬧,或許到了晚上,還會更熱鬧。
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到清風樓的門口。
世界玩家都知道自家門派的掌門b在這裏,而無色又要找莫問心和醉心覆命,清風樓前的街道幾乎被擠得水泄不通,如果不是有官差在清風樓前起到了一定的震懾作用,估計清風樓要被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