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建森冢已經打破無色玩這遊戲的原則,更別說是那些在他看來很浪費時間的任務,任務能不做就不做。
遊戲裏的任務能複雜到什麼程度,無色只是道聽途說,根本沒有直觀體驗,直至和渺渺空絃音接觸,他漸漸發現,她作爲妖女到底有多妖。
一些一般玩家根本就不會在意的東西,她卻能抽絲剝繭到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最好笑的是,她還真的能做到見微知著,不然也不能從花渡榜排位推斷出隱藏劇情任務的發生,還有由任務物品的數量聯想到玩家間的關係親密程度。
他也算是歎服了。
渺渺空絃音不知道無色在想什麼,突然想到一件事,雙眼驀然睜大,太過難以置信和震驚,竟然直接喊出來“等一下”
無色被渺渺空絃音嚇一跳“怎麼了”
也該知道他們是徹底沒勝算,在第四次座標刷新的時候,非人哉帶着一隊高手徑直傳送到無色的實時座標位置。
跟着非人哉一起來的都是數一數二的武功高強的高手,而說到武功高強,那就是森冢的幫會成員,現在的森冢幫會成員都躲到非人哉的後頭,興奮激動迫不及待,什麼表情都有。
幫主日理萬機,跟幫主交手的機會可以用前所未有或者屈指可數來形容,更別說還有幫主夫人,能跟他們有對上的機會,別說有多讓幫會里其他門派的成員羨慕嫉妒恨
而就在這種視線中,“不殺”非人哉一眼就看出無色現在的心情很好,估計也是因爲這殺戮機器殺人殺的爽了,還有渺渺空絃音在旁邊,簡直就是愛情事業雙豐收,江山美人都具備,簡直就是這遊戲裏每一個男人的最終目標。
笑得放肆而張揚,似乎早就預料到最後會演變成這副場面,
渺渺空絃音退後“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知道一時半會墨川宮的玩家也找不到這裏來,便倒是很悠哉,渺渺空絃音拿出水壺灌下一口水,從揹包拿出周寺卿給她的茶點,粘一塊遞到無色的脣邊“嚐嚐。”
無色笑看渺渺空絃音一眼,張嘴,一股苦澀中帶點微甜的味道在嘴裏散開,
忽然一直倚着牆的無色俯下身,將頭放在渺渺空絃音的肩窩裏。
一陣濃郁的血腥味拂面而來,夾雜着一點木香,渺渺空絃音有點愣怔,伸手,摸到無色配戴在腰間的一夢黃粱。
無色自然感覺到渺渺空絃音的觸碰,微微一顫,側過頭,目光微閃,溫熱的鼻息吹拂着渺渺空絃音的脖頸和碎髮,薄脣似乎不經意間擦過白皙的肌膚,帶着一點疲憊“好累。”
渺渺空絃音早就習慣和無色的親密接觸,無色這種動作是輕微的,渺渺空絃音只覺得有點癢,想起來早上的不辭而別,回過神來,眼裏帶着愧疚。
她很能確定無色跟她說夢見什麼大草原是假的,無色當時是真實地感到恐慌,然而他卻選擇向她隱瞞噩夢內容,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再追問,現在想想,當時他做噩夢以後還陪她一起處理卷宗,很晚睡,累是應該的。
渺渺空絃音心裏百感交集,連聲音都放輕放柔“你睡得不好”
“一開始還可以。”渺渺空絃音聽見無色的聲音慢慢再響起,“你走了我就醒了。”
渺渺空絃音目光微晃“然後呢”
無色輕輕扯了一下嘴角,自嘲的輕笑一聲“我不敢再睡。”
渺渺空絃音一愣,看向無色,無色臉瞼輕斂,閉着眼,嘴角還帶着嘲諷的弧度。
夜幕即將降臨,最後一抹殘陽給他刷上一層詭譎的淒涼,但是那溫暖的色彩根本沒有融進他的墨衣裏。
不知道是因爲自己也有相似的經歷還是因爲此時的無色給他,渺渺空絃音莫名的感到酸澀,忍不住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以前也經常做噩夢,晚上睡覺的時候會這樣,但是白天睡覺不會,我經驗還挺豐富的,只要記住一點,噩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越是痛苦的夢,現實就越不可能發生。”
“我去英國做交換生的時候是一個人,經常半夜做噩夢被嚇醒,雖然英國和國內有時差,一般國內都是白天,但是我爸媽的工作很繁忙,而且因爲工作性質特殊,不能隨便接電話,我都會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再找點事情做,平復心情以後再嘗試睡覺。”
無色忽然極輕極輕地說道“我以前也是一個人。”
無色其實覺得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醒來的時候渺渺空絃音不在身邊,真的很難讓他不去和噩夢的內容聯繫起來。
在等她上線的時候,他嘗試去做日常的事情,懸賞閣接懸賞,追殺玩家,做門派任務,練級,回森冢,但很奇怪的是,明明是以前經常做並且習以爲常的事,只是因爲她不在身邊,他竟然一點都不習慣了。
“我很想你。”無色把渺渺空絃音抱住“留在我身邊。”
“對不起啊,我是不想吵醒你所以沒給你打電話。”
無色忽然伸出手,緊緊地抓住渺渺空絃音的手腕“以後要是發生這種事情,不管我在做什麼,你都要給我打電話。”
渺渺空絃音微微一愣,無色的聲音低沉沙啞,有點模糊不清,她能感覺到無色的話裏帶着濃濃的陰鬱,不管是字裏行間還是行動都在告訴她,他很在乎她。
“嗯,我答應你,下次一定。”
表達出心情,不管是渺渺空絃音還是無色的心情如釋重負,
渺渺空絃音有點擔憂,偏過頭去看無色,無色閉着眼睛,墨發凌亂地遮住眼睫,“”
無色原本身上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這點木香無色
渺渺空絃音想起來
渺渺空絃音看一眼系統提示,上面被她惡意攻擊和擊殺某某玩家的消息覆蓋,
無色棲枝而眠,
他們能確定下一個目的地就在墨川宮的花同臺,花同臺是墨川宮醉月舞系練習操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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