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廠督 >第一千六百二十九章 世事洞明皆學問
    聽到張聰的話,魏麒麟也有些無奈。

    因爲但凡只要是政治中心的地方,物價都普遍比其他地方高上很多,因爲大多數人都去從事利益價值更高的事情,這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生產不足以自給,就只能從外地運來。

    加上泊運費用什麼的,價格也自然就起來了。

    縱觀歷史上,哭窮的名人可是海了去了。

    特別是到明朝以後,朱重八起於貧寒,知道底層人民的生活不容易,也甚至貪官污吏毒害下的百姓,過的有多麼悽慘,所以爲了遏止這種事情,不但對官員加以酷刑,而且對於官員的俸祿也苛刻之極

    以至於像海瑞這種清官,都只能發牢騷說無米下鍋。

    所有這張聰說洛陽米貴,居不易到也說的過去。

    而且想一想張聰的先祖,也就是張飛次子張紹,跟劉禪一起投向曹魏的時候,雖然也被拜了侯,可終究是降將。

    儘管張紹的母親,也就是張飛的妻子,是夏侯淵次子夏侯霸的堂妹。導致張紹就算投降來到曹魏這邊,也有夏侯家這層關係,不會被過度爲難,想來也過的不錯。

    可是

    關鍵的問題是,當時曹家已經是沒幾年好過的了,後面司馬家當權,作爲曹操家的嫡系夏侯免不了被清理。

    儘管寫史書的陳壽,爲尊者諱。並沒有對張紹到洛陽以後的事情過多記錄,可魏麒麟也能通過一些人物關係推斷出他們的走向。

    魏麒麟看到這張聰不但長的一表人才,這說起話來也頗有章法,儘管用字不多,可是卻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

    再加上這人特殊的識人能力,讓魏麒麟也有了一些愛才之心。

    “你知道我是誰嗎”魏麒麟忽然笑着說道。

    “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張聰搖了搖頭道。

    魏麒麟笑了笑道:“那你知道陳蓮生嗎”

    “陳蓮生先生的大名,我還是有所耳聞的,可你顯然不是啊年紀有些不符合”張聰愣了愣道。

    “不錯不錯,連陳蓮生都知道,看樣你這強盜的文化水平課沒少上啊。”魏麒麟聞言哈哈大笑,然後湊到張聰跟前道:“我見到的上一個像你這麼厲害,有識人之能的人,就是陳蓮生。你覺得像你這種有陳蓮生先生之資的人,犯事兒犯到我手中,我會怎麼辦”

    一聽魏麒麟這話,張聰瞬間整張臉都耷拉下來了,彷彿遇到了非常難辦的事情一樣。

    猶豫了一會兒,張聰也小聲說道:“雖說良禽擇木而棲,像我這種賦閒在家之人,若是能夠得到重視,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可是聰依舊不能應允。”

    “爲何可是因爲不曉得我究竟是誰人”魏麒麟疑惑的問道。

    張聰搖了搖頭道:“像您剛纔話都說成那樣了,我若想活下去,就只有一條路可走。若您所做之事,確實利國利民,聰自然全力以赴。若是您做事非利國利民,聰也只好虛與委蛇了,所以說,您的身份,其實對我意義並不大。”

    聽到張聰的解釋,魏麒麟點了點頭,也算非常滿意,聰明人往往有聰明人的思維方式。

    這也是魏麒麟爲什麼更喜歡將這種人才網絡在身邊。

    可魏麒麟還是不知道這張聰爲何要冒着生死危險拒絕自己。

    “那究竟是爲何。”魏麒麟又問道。

    張聰這才緩緩答道:“我們兄弟幾人並不是剪徑的強盜,實在是這兩天家母病重,又湊不到藥費,纔不得不從出此下策,準備先打劫一個富戶,弄些錢將家母的病治好,然後再時候將這筆錢還回去。”

    “哦伯母得了什麼病”魏麒麟疑惑的問道。

    這因爲母親臥病在牀不跟自己走,魏麒麟也算理解,不於大多計較。

    可只要是病,還真稍有魏麒麟治不了的。

    “我也不清楚,前段時間一直說胸悶氣短,這些天就直接躺在牀上連牀都下不了。我怕是再不醫治的話,我娘就”張聰說道這裏,直接紅了眼睛。

    魏麒麟一巴掌拍在 張聰肩膀上,道:“那還等什麼快點帶我去你家啊。”

    “啊”張聰愣了愣。

    一旁的大玉兒也聽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直到魏麒麟想要將這個有趣的人收到麾下,就解釋道:“我夫君可以說,是全大明最好的大夫了,不管什麼樣的兵只要他去了,就藥到病除了。”

    魏麒麟則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到馬車上拿了一個醫療箱。

    然後將拉扯的馬卸下後,就直接翻身上馬,對着張聰說道:“還愣着幹嘛,上馬帶我去你家跟你娘治病。”

    張聰看了看魏麒麟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爲難的說道:“要不您騎馬,我在後面跟着吧,我腳程不錯。”

    魏麒麟笑道:“放心吧,我這馬都是百裏挑一的好馬,馱咱們兩個人沒關係的。”

    聽到魏麒麟的話,張聰纔跟着他一起上了馬車。

    在張聰的指揮下,魏麒麟架馬,這老司機帶着他沒有多久就來到了張聰家中。

    就像普通百姓的房子一樣,三四間房子外面圍着一個籬笆院子,屋前面的小院子裏面開墾了幾攏菜地,現在正綠油油的生長着一大片空心菜。

    “就在這裏了,你跟我進去吧。”張聰下了馬後,在前面引着魏麒麟。

    等魏麒麟到跟着他一起進屋後,發現這不大的屋子裏面,到是堆放了不少書,而且這些書都整齊乾燥,並沒有發黴的跡象,可見張聰對這些書還是比較愛惜的。

    要知道,古人都有一個曬書的習慣。

    不管是竹簡做的書,還是紙製書,在古代來說,造價都是非常昂貴。

    所以,在這個時候,擁有很多藏書,是一件非常富裕的事情。

    而曬書,也有裝逼炫富的嫌疑。當然這些竹製的或者紙製的書,在這個時候,要是不經常曬的話,也是會發黴的。

    魏麒麟從這些藏書,就能夠看出張聰的一些基本喜好。

    這也就是所謂的世事洞明皆學問。

    等張聰將魏麒麟引到內屋後,一個六旬老嫗躺在牀上,進氣兒明顯比出氣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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