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韓宣生魏麒麟都不以爲意。
爭強鬥狠在其他地方或許不提倡,可是在軍伍之中,所有長官都是默許的,只要不搞出人命就行。
再說了,若是這種事情上他們都不能硬起來,又如何能指望他們在戰爭之上大殺四方呢。
看着那人的模樣,吳三桂冷哼一聲,道:“說實話而已。”
“你”那人氣的面紅耳赤,礙於韓宣生在跟前,不敢有所作爲。
這時韓宣生,笑嘻嘻道:“穀梁千戶,你先坐下吧,來者是客,怎麼好動不動就拔刀弄劍呢。”
聽到這話,月虹掩嘴笑了起來,因爲魏麒麟經常喊菇涼菇涼,這發音不標準的女子稱呼,在月虹這裏已經深入人心了。
因此聽到韓宣生的話,直接就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韓宣生瞬間,便眼睛都直了,可是還不忘正事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
魏麒麟見狀解釋道:“這是我們近衛軍的重裝騎兵旅旅長吳三桂,前段時間後金借道蒙古突襲到大明腹地,正是他活捉了後金大將揚古利,才使得戰事早日結束。”
這活捉揚古利,可謂了吳三桂這時最大的功績了,也確實可以讓他吹上一輩子。
這也是魏麒麟和信王的不同,信王對於吳三桂的稱呼,縱是吳公子,與人介紹,也是動不動就遼東總兵吳襄之子。
可在魏麒麟這裏祖輩的牛逼,毛用沒有,你想讓我重用你,還得你自己厲害纔行。
聽到這話,這些飛熊衛的將士們,瞬間便嚴肅了起來。
憤怒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敬佩。
一人開口問道:“旅長是什麼意思能管多少人”
畢竟近衛軍的編制是魏麒麟獨用,其他人不知道也數正常。
“嗯一時間也不太好解釋,總之能管的人和一個衛差不多吧。”魏麒麟皺眉道。
大明一個衛的滿編是五千六百人,一個所的編制則只有一千一百多人。
而大多數時候,除了逃兵空缺,甚至掛空餉的,一個衛也就三千來人而已。
便是統領三千人,這吳三桂也可謂是少年得意,更別說吳三桂手底下的重裝旅,可是足足有六千人。
而且這六千人的軍費,佔了整個近衛軍的百分之六十。
如果說近衛軍是大明軍隊中絕對的精銳,那麼重裝旅就是近衛軍中的精銳,這時候看不清飛熊衛也情有可原。
“既然吳旅長這麼厲害,可否亮一亮手段,讓我們手底下這些將士們瞧一瞧。”韓宣生目光驚異的說道。
吳三桂早就猜到了他們不服氣,便笑了笑,道:“有何不可,只是要怎麼亮要不讓他們幾個一起上吧,我一個人可以解決他們。”
“小子,你別狂妄我一個人就能夠解決你。”穀梁千戶忽然怒喝道。
見到這一幕,韓宣生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人家近衛軍比飛熊衛厲害,是不
爭的事實,既然如此,還不想辦法揚長避短。
對於自己手底下這耿直手下,韓宣生也是無可奈何。
“既然如此,我們就出去比試吧。”說着韓宣生便帶衆人一同來到校場。
這穀梁千戶,名字喚作穀梁欽,有着一個比較罕見的複姓,在飛熊衛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若是認真起來,誰也不懼,當他看到面前這吳三桂還是一個毛頭小子時,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當即解下佩刀,高高拋棄道:“對付你一個娃娃,我還不屑於用武器。”
這時,吳三桂瞬間抽出腰間的火銃,對着空中就是一槍,隨着一聲巨響,那空中的佩刀,被火槍擊打的旋轉着飛向空中。
這時吳三桂才吹了吹槍前的薄煙,道:“對付你這種弱雞,我也不屑使用武器。”
說着恭恭敬敬的將那火銃遞給一旁的同伴,離他最近的月虹接過了火銃。
可其他圍觀的飛熊衛將士們,則被這一幕驚呆了,這麼準的槍法移動中的佩刀都能夠擊中。
而且不需要填裝點火,這大明的遂發手銃到了這人手中,怎麼就這麼厲害若是真的與他對戰的話,怕是剛纔穀梁欽已經沒了。
也幸好這只是比試,而不是生死絕對。
看着他們一個個傻眼的表情,吳三桂也很滿意,道:“還等着幹什麼來啊,你不是要和我決鬥嗎”
穀梁欽聞言面上露出一絲怒色,道:“我承認拿着手銃的你,我不是對手,可是沒了手銃,你就等着認輸吧”
說着穀梁欽便快速朝吳三桂衝去,擺開了胳膊,一擊掄拳力道十足的轟向吳三桂。
自始自終,吳三桂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打到吳三桂的時候,整個人像是腳下不穩一樣,滑倒在地,左腿直接掃向吳三桂的面門。
這時吳三桂才伸出胳膊擋在身前,任由那一記鞭腿掃在他胳膊上。
嘴裏還笑嘻嘻道:“你以爲我看不出來你是左撇子嗎右手的攻擊只是虛張聲勢,不過這力道似乎有點不足啊。”
穀梁欽一擊沒有得手,也是有些震驚,可只是片刻,便跳身離開,再度衝吳三桂衝來,這次出拳的不再是右手,而是左手。
吳三桂同樣也轟出了一拳,兩人就似較勁一樣,誰都不想讓拳頭狠狠的轟在了一起。
吳三桂退一步,穀梁欽推三步。
瞬間,兩人臉色都凝重了起來,下一刻又再度撲到了一起。
在所有人都看着場中激烈的戰鬥之時,魏麒麟則滿意吳三桂的槍法,老實說吳三桂是他見過槍法裏面最有天賦的人,歷史中能夠有那麼搞的成就,看樣也是有所原因的。
而就在這時,韓宣生湊到跟前道:“六兄弟,身邊這位女將軍是”
“巾幗旅旅長。”魏麒麟解釋道。
“不曉得這巾幗旅旅長,可曾婚配”韓宣生又道。
聽到這話,魏麒麟眉頭死死皺起,哼道:“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