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廠督 >第一千八百五十六章 習俗區別
    瞧見這一幕,魏麒麟也是心裏一驚,不曉得這閻張氏到底給自家閨女灌了什麼迷魂湯。

    明明都要當作玩物送給別的男人了,這會兒還一副欲拒還迎的嬌羞模樣。

    最後總結了一番,魏麒麟只能以自己模樣太過英俊,少女見了都會懷春爲由,接受了這個事實。

    可魏麒麟更懂得的,革命的失敗往往都源於這些糖衣炮彈,若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與需求,便會從內部讓敵人攻破。

    當即就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們先回去吧,這事兒我會慎重考慮,一時半會兒不會動你家老爺,你就不要再在這裏跟我說這些無用的事情了。

    還有,我已有妻室,也不缺侍女,就讓令千金找個好人家吧。”

    “可是大人”那閻張氏還有些不死心。

    就連他身邊的女兒,聽到魏麒麟的話,也面容複雜。

    “嗯”魏麒麟面上一黑,道:“非得讓我遣人趕你,你才肯走嗎”

    聽到這話,那閻張氏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民婦告辭,還望大人您言而有信。”

    她口中的言而有信,自然是指的魏麒麟短時間不會動閻乂。

    只要能將事情維繫在這個階段,她多走動走動,就總能將閻乂的事兒給盤活了。

    魏麒麟見這婦人執着且不計前嫌,也有些不解,便提醒道:“別忘了,那安南人攻城的時候,閻乂可是丟棄了你們母女,一個人跑掉了。”

    閻張氏聞言停下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老爺一日爲妾身老爺,一輩子就都是妾身的老爺,不管他做什麼,妾身都支持他。”

    說完這一對母女便緩緩離開了魏麒麟辦公的地方。

    對此,魏麒麟也是頗爲無奈。

    儘管自己在北京提倡了自主自立,讓女人有自己的事業和理想,而不再是單純的依附男人,並且成爲男人的附屬品。

    可事實上,社會大背景下,明朝註定是一個男權主義,只要三妻四妾存在,只要科舉制度不對女性開放,那麼男女的平等就不會真正存在。

    再加上很多封建的教育,使得她們根深蒂固的深信一些事情,哪怕自己一直是那個犧牲者,也要堅守着自己的婦德,就算這婦德看上去極爲愚蠢。

    就連閻張氏要將她女兒送給自己當侍從,魏麒麟也有些理解。

    畢竟這個時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基本上孩子嫁誰娶誰,都是父母說了算。

    這閻張氏的女兒,能夠跟魏麒麟這個官居一品的朝廷大員,也算不得作賤她,反而高攀的意思更多。所以那小姑娘也沒什麼不樂意的想法。

    這種環境,讓魏麒麟也有一些懷疑,自己所謂的女性獨立到底是否正確。

    現代的一套理論,拿到大明能否實現

    最後魏麒麟靠在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後,嘆道:“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就算失敗又如何若是一直沒人提出這個理念,便永遠不會有變化,不會有進步就算自己失敗了,以後也總會有人再一次提出相應的觀念。愚公移山且不是一天兩天,自己有怎麼能奢望這腐朽的制度馬上得到改變呢”

    縱觀華夏曆史,從周天子以令諸侯,到始皇帝號令全國,以及階級分明的孝廉制度,到後來的科

    舉制度。

    每一次制度的變化,不都需要翻天覆地的格局變動才能夠實現,自己就算有想法也得一步步來。

    “徐強你進來”魏麒麟忽然喊道。

    這時候在門外的守衛快速跑了過來。

    “以後看到那一對母女,就說我不在,不要把她們再放進來。”魏麒麟皺着眉頭道。

    “知道了魏帥”徐強應了一聲。

    這時又一人從門外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魏帥,城外來了一隊安南人。”來人急急忙忙的說道。

    “多少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魏麒麟問。

    “三十來人,打着鄭字的旗幟,具體什麼目的暫時還不知道。”來人又道。

    魏麒麟一聽三十多人,就猜到了這些人的目的,道:“應該是來談判的,放他們進來吧。”

    來人聞言應了一聲,又匆匆忙忙的離去。

    之所以他能夠確定鄭字旗幟,是因爲安南的文字,都源於漢字,是從漢代傳入過去,到元蒙的時候加以修改,成了他們自己的喃字。並一直沿用了很長一段時間。

    直到二十世紀中葉以後,爲了區別安南與華夏的關係,才拋棄了這種文字,改爲拼音的方式,形成新的越南字,可是很多字詞的發音,依舊是與漢字相通。所以這會兒他們掛上了旗幟,近衛軍的兄弟也能夠辨認的出來。

    接下來魏麒麟也沒有理會這件事兒,而是繼續翻看身前的地圖。

    直到外面, 響起了來人的動靜後。

    魏麒麟纔將這些圖紙收起,整個身子半躺在椅子上,等待這次安南的來人。

    沒有多久,魏麒麟看到一些人使出了喫奶的力氣,將幾個大箱子擡到了院中。

    魏麒麟粗略的數了一下,得有五六個大箱子。

    不管裏面裝的是什麼,這誠意是確實拿出來了。

    可見那平安王鄭松就算不怎麼待見自己這長子,還是肯爲其出一個不錯的價錢。

    等他們忙活的差不多了,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跟徐強小聲說了些什麼,同時摸出一些銀子往徐強手中塞去,被徐強拒絕。

    隨後這身着文士衫的男人,便來到了屋內。

    恭恭敬敬的朝魏麒麟行了一禮道:“在下黃明,見過麟大人。”

    這黃明的話,雖不是京腔,可是介於南北之間,忽然一聽非常舒服,也沒有什麼安南的調調,若不是知道他是安南派來的人,魏麒麟還以爲他就是大明人呢。

    只是這“麟大人”三個字,就暴露了他的身份。

    大明以姓爲尊,場面上的客氣話,都是以姓加上官職來尊稱,像魏麒麟大多數都會稱呼爲魏大人,或者魏經略。

    可安南人不同,他們是以名爲尊,名字在他們的理解中有着特殊的含義。

    像鄭梉都是稱呼爲梉大人,若是喚作鄭文梉,便是取第二個字,還是梉大人。

    因此這黃明,見面纔會稱呼魏麒麟爲麟大人。

    不過魏麒麟也很大度,不與他追究這些事情,反而問道:“你這次帶來的禮物,價值幾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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