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胡權,小人叫胡權,大人我可沒騙您,我真是胡榪的侄子。 .”那胡權見魏麒麟來了興趣,慌忙說道。
魏麒麟一臉玩味的看着他,道:“如果我放了你,你能給我多少銀子?”
“一千兩!我能給你一千兩銀子!”那胡權慌忙說道。
魏麒麟搖了搖頭道:“這恐怕不行,次鄭梉手下那些士兵,隨隨便便一人價值千兩,你這身份這麼尊貴,怎麼着也得多一些吧……”
聽到這話,胡權想了想,許久後,才咬牙道:“一萬兩,我拿一萬兩來贖我自己。”
“好,記得你所說的話!等下我便讓人去問問,看鄭椿願不願意拿一萬兩來贖你。”說着魏麒麟便招呼衆人離開,不再給這胡權說話的機會。
等他們走遠了以後,賈愣子小聲道:“魏帥,這傻子,坑死了一百多安南士兵,你覺得鄭椿會拿錢贖他嗎?”
魏麒麟聞言笑道:“爲什麼不呢?你想,鄭椿爲什麼到現在都不詢問這胡權的事兒?還不是想讓胡權死在咱們手裏,可是他越這麼想,我們越不能這麼做。
現在鄭鬆手底下這幾個兒子,都不是省油燈的燈,只怕這會兒都想着怎麼在自家老爹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所以,這岜汪的事兒,估計鄭椿也只會掩蓋而不會鬧大。
既然鄭椿不想這事兒鬧大,那麼鄭梉呢?我覺得鄭梉絕對有興趣,把胡權贖回去,然後交給自己老爹,讓那鄭松知道一些,他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對啊!”賈愣子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子,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啊,鄭椿不想要的人,那鄭梉肯定要啊。”
這時魏麒麟又笑了笑,道:“到時候,鄭椿知道鄭梉在贖這人了,我們還可以讓他們來競價,誰出的價格高,我們便將這人教到誰手裏,這樣以來,是不是又能賺不少錢呢?”
說完,魏麒麟還衝賈愣子眨了眨眼睛。
這下賈愣子是徹底明白了自己與魏麒麟之前的差距。
然後衝魏麒麟豎起大拇指道:“厲害!魏帥,您真會做買賣。”
“哈哈!過獎啊,咱這不也是窮的嘛。”說着魏麒麟幾人便出了新寧的大牢,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
奔波了兩天,魏麒麟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先是給自己衝了個涼水澡,然後舒舒服服的便躺牀睡起了午覺。
只是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月虹到跟前推了推他,道:“少爺,吳三桂來找你了。”
“哦?你讓他稍等一下,我洗把臉這過來。”聽到月虹的話,魏麒麟猛地從牀坐了起來。
等他在一旁的木盆,用清涼的泉水拍了拍臉,將渾身的暑意驅除後,纔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三桂,我不在這兩天,新寧可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魏麒麟笑着問道。
吳三桂聞言搖了搖頭道:“這倒是沒有,一切都按照原有的軌跡進行,連新寧附近的稻穀也都搶收的差不多了。”
“那你這次來找我是爲了什麼事情?”魏麒麟問道?
聽到這話,魏麒麟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是鄭松一派的人,想要來贖胡權?畢竟這胡權好賴也是胡榪的侄子,也算是有點份量。
可不管是不是來贖胡權,魏麒麟都覺得自己有必要見一見。
“讓他們過來吧。”魏麒麟答道。
聽到這話,吳三桂起身,沒有多久有幾人被捆着送到屋內,
當他們看到魏麒麟後,其一人便用標準的大明話說道:“你們這不是待客之道,我們是來和你們交涉的,你竟然直接把我們給綁了,這不符合你們禮儀之邦的行爲。”
聽這人還知道大明是禮儀之邦,魏麒麟便笑道:“你也知道禮儀之邦啊,不過不好意思,我們的禮儀僅僅對於朋友。對待敵人或者畜生,沒有任何禮儀可言。看看你們乾的事兒吧,故意沉屍左江,然後造成瘟疫,你指不定這事兒會覆蓋多廣,造成多少人的死亡?這樣你們也好意思要禮儀?”
魏麒麟前面還是笑嘻嘻,後面想到了那些被殃及的百姓,便瞬間換了一副表情,那惡狠狠的模樣,看去像是要將這些人給殺死一樣。
聽到這話,這幾個安南人臉色也變了變,其一人正想開口爭辯,被身旁一人打斷。
這人斟酌了一下詞彙道:“麟大人,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們所做。我家源國公現在也正在爲這事兒煩心呢。這幾日太平府內很多百姓出現這種症狀,而且還沒有大夫可以醫治,爲這事兒源國公早焦頭爛額了。”
聽到這話,魏麒麟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這些人不是鄭松的人,而是阮福源的人,這次來找自己也不是爲了贖回胡權。
他在仔細想一想,這左江的下游,直接進入太平府境內,而現在太平府基本被阮福源控制大面積土地。
再簡單的說,是這覆蓋的範圍,阮福源也得受到波及。
“那你們這次過來是爲了什麼?”魏麒麟疑惑的問了一句。
聽到魏麒麟的話,之前說話這人,又道:“我們是代表源國公,來與你講和的。”
“講和?我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吧?”魏麒麟聽到這裏冷哼一聲,道:“次我給了他合作的機會,他自己不珍惜,現在發現啃不下我們這塊骨頭了,趕緊來講和,你覺得我會接受他的提議嗎?”
在一旁認真聽着的月虹,忽然皺了皺秀眉道:“少爺,您這樣說的話,咱們又是雞,又是骨頭的……這樣不太好吧……”
月虹的打斷,讓魏麒麟繃着的臉瞬間鬆開,轉過腦袋盯了月虹一樣,說道:“喻,我這是喻,你知道打岔。等下不準說話,聽到了沒?”
“哦……我知道了……”月虹聞言瞬間捂住了嘴巴,可魏麒麟還是能從他眉眼間,看出他沒心沒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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