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黎維祺還沒反應過來。
魏麒麟只得說的更明白一些,道:“若是他們強行裹挾你,在交趾境內無端開戰,我便只追究他們的問題,而不追求你的問題,若是你想要以正常人的身份,我便幫你在升龍城內安家樂業
若是你願意去大明爲官,便是一步步科考也不是不可以。”
聽到魏麒麟說的這麼明白,黎維祺總算明白了怎麼回事。
爲什麼讓滄瀾王將他抓回來,並不是爲了殺了他,而是想要放了他,而追究這製造戰爭的事兒,也全部算再了陳甲等人身上,而跟他沒有一毛錢關係。
當即黎維祺大急道:“您洞察秋毫啊我確實是無奈之舉,他們裹挾着我去做這些事情,我也無法拒絕,便只能跟着他們當牽線傀儡。”
陳甲等人看了黎維祺一眼,也默不作聲。
畢竟曾經君臣一場還算是和睦,現在既然淪爲階下囚,讓瀾滄王算計了一把,便能活一個是一個,沒有必要弄的太難看,臨死之前再互相攻擊。
另外一個年長一些,帶着書卷氣息的人,甚至朝着黎維祺點了點頭,面上帶有一些欣慰。
“既然如此,你們帶黎維祺下去休息一下吧這也是我交趾的百姓,這些天受委屈了。”魏麒麟悲天憫人般輕嘆一聲。
聽到這話,外面來了幾個近衛軍,將黎維祺扶着送了回去。
見他走後,魏麒麟也輕嘆一聲,原本黎家人的傳承,還能持續很久,犯不着因爲自己的存在自己斷了人家的傳承,而且這黎維祺也確實是個可憐人。
送走黎維祺後,魏麒麟又看向那場中的老頭,問道:“不知這位老丈,你是”
聽到這話,範妥擡頭看了一眼魏麒麟,輕嘆道:“手下敗將範妥。”
若是之前,範妥還跟陳甲等人一樣,在怨恨着魏麒麟,可是自打魏麒麟答應放了黎維祺後,他的怨恨便輕了積分。
畢竟他與魏麒麟只是權力的爭鬥,只有輸贏沒有仇恨,這會兒既然輸了就坦坦蕩蕩的好。
聽到這話,魏麒麟慌忙上前,將這範妥扶起,口中感慨道:“瞿老總是跟我說,您學富五車心懷天下以前一直不曾得空見到,今兒總算有機會見到您,久仰依舊啊還愣着幹嘛,快點給範老賜座。”
在魏麒麟扶起範妥的時候,那陳甲掙扎着想要撲向魏麒麟,卻是被一些瀾滄士兵死死按在地上。
“你這是”範妥有些不解的看向魏麒麟。
“像您這種讀書人,怎麼可能去參與謀逆的事兒,肯定是陳甲他們兩個逼迫你的,快快坐在一旁歇着吧”魏麒麟自顧自的說道。
這會兒範妥也明白怎麼回事了,魏麒麟這是連自己也不準備殺,準備將自己放了。
可是他已經做好了英勇就義,正準備“留取丹心照汗青”呢,這會兒魏麒麟說不殺他了,這套路不太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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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可是我確實參與了這事兒,還在班順倫設計殺害了不少你們的軍隊啊”範妥被按在椅子上後,一臉懵的說道。
我只是魏麒麟也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因此不會太過爲難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範妥聽到這話,本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再看一看身前強壯的魏麒麟,最終只好喜提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稱號。
“行了,範老,您也下去休息吧,我不會爲難你和黎維祺,畢竟你們並不是這事兒的原罪,以後做一個普通的交趾百姓,好好生活便是這會兒黎維祺恐怕也需要人安慰,就麻煩範老你了。”魏麒麟說着試了個眼色,這還想說些什麼的範妥便只能被近衛軍請了出去。
待裏範妥也離開後,魏麒麟才拉過椅子大馬金刀的看着眼前這兩人。
一個在黎朝武庫中,與自己發生過沖突,當時想襲擊魏麒麟沒有得逞,反而被魏麒麟一個大耳光愁煩在地,除此之外,魏麒麟還又將他一頓胖揍。
另外一人,則假裝不認識自己,埋伏了不少刀斧手,準備在鄧家堡內,將自己直接打殺。
只是沒曾想,最後還是被自己殺了回去爲了給他們更多的表演機會,魏麒麟甚至都不捨得殺掉鄧丙。
最後這陳甲兄弟果然不負所謂,仇恨讓他們幫魏麒麟快速解決了交趾內部的事情。
若是他們一直隱忍不發,魏麒麟反而還沒那麼快將交趾收拾掉。
所以在魏麒麟看來,這兩人就像是魏麒麟的棋子一樣,除了他們都想要魏麒麟的性命以外,魏麒麟到是不怎麼恨他們。
“你們兩個準備如何”魏麒麟開口問道。
“反正今兒已經落在你手中,要殺要刮,便隨你們便”陳甲梗着脖子冷哼道。
陳丙看了魏麒麟,想說些什麼又欲言又止。
魏麒麟聞言笑道:“那是自然,就你倆的所作所爲,便是不殺你們也難以安撫大衆,所以最終肯定是要殺掉你們的只是梟首、凌遲還是五馬分屍什麼的,我總的選一個方式不是
你看,我這人還是比較講道理的,給你倆自己來選擇,你看我對你們多好。”
“真是好笑,都要殺人了,還假惺惺的讓人來選擇死法,與其如此,你不如一刀將我們砍了得了,這樣也不用你再費盡心機的去演戲給別人看。”陳甲說着,還看向一旁的希拉翁,很顯然這別人就是指的這些瀾滄人。
或許魏麒麟這會兒看上去大發慈悲,放了黎維祺以及範妥等人,就是準備做個樣子讓這些瀾滄人看到,魏麒麟還是比較講道理的一面。
魏麒麟聞言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假惺惺的一些念在你們是陳祖義後人,不忍斷了他陳祖義的香火,今兒你們兩兄弟一個死,一個活,你們自己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