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廠督 >第二千六百一十五章 卑鄙小人
    實際上,在經過了這一系列事情後,郭春開有了與盧海南的關係,也算是可以上達天聽。

    也正是因爲這一層關係,才使得他更有幹勁,更想表現自己來幫助大明完成真正的改革。

    這一次正旦朝會安排下來的事情,就算盧海南沒與他細說。

    郭春開也猜到了一些事情,只怕整個大明,這一次都要大變樣了。

    所謂的丈量土地與演軍,就是要動那些無所事事之人的蛋糕。

    而這樣大折騰一番,也能改善一下此刻的官場風氣。

    同時,這樣做也極有可能是在幫信王鋪路,將那些難以馴服之人全部打壓剔除,這樣待信王上位以後,就不存在當今皇上剛剛繼位時候的窘狀。

    想着這些事情,郭春開朝着京城的方向望去,心中千絲萬縷一時間全部涌上心頭。

    這些由京城散播出來的迷霧,郭春開就算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完全撥開,因此他也捉摸不透,那個坐在金鑾殿上的九五之尊,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而他此刻要做的,就是將涿州治理的井井有條,讓順天府的一部分,在完全可控範圍內,並且是心向大明!

    隨着郭春開的思考,他臉色越發的陰沉。

    周圍的隨從們,見到這一幕都有些害怕,也不敢去直視他,而只能環顧周圍。

    沒過多久,剛剛離去那人,就帶着一衆梁家場村民趕了過來。

    這些人瞧見郭春開後,似是沒瞧清楚,還特意往前走了幾步。

    待看清楚了郭春開的長相後,爲首一個老人就直接跪了下來,大喊到:“草民見過郭知州。”

    其他百姓見狀,也有樣學樣,齊齊的跪拜在地,大呼:“見過知州老爺!”

    沒一會兒這雪地上就跪了一大片人。

    看着這些人,郭春開從思緒中收了回來。

    然後指着身後的永濟渠道:“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官府鑿渠,就是爲了惠利百姓,讓周邊的百姓都有水飲用,有水灌溉!

    現在到好,你們直接給整出了一處絕戶計,把這永濟渠半道截斷,全部引到梁家場村裏?

    我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堵死了前面的閥門,以後就不對這永濟渠供水!到時候你們要死要活,便全憑天意吧!”

    聽到郭春開滿懷怒氣的呵斥,這些人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也沒人敢吭聲。

    儘管他們私底下改渠偷偷灌溉的事兒長有,可是大多數時候,將自己的莊稼灌溉好了,就會再將水渠封好。

    可現在好了,這還沒開始放水呢,就將下游封死,直接往自家村裏開了一道口子。

    這麼做,確實有一丁點過分了。

    這種損人利己的事兒,在郭春開看來,就是刁民!對於刁民往往都是用嚴酷的律法來處置纔行。

    “怎麼了?敢做不敢當嗎?要不是我聽人說到這事兒來看一眼,天知道這因爲一條水渠的事兒,會鬧出怎樣的民變!

     

    ;怎麼着,你們是看着陝西的民變鬧的還不夠大,就想也跟着攙和一腳!既然有這個想法,大可直接說出來。大不了將你們全部抓去勞役,也省的我天天惦記着你們。”郭春開又呵斥道。

    再一次呵斥,又牽扯到了民變和勞役的事兒。

    這些梁家場村的百姓們嚇得趴在地上一個勁哆嗦。

    好好活着多好,誰願意被整成戴罪之身拉去勞役,那可是沒日沒夜的讓人折騰。

    這時,其中一人憋不住了,開口道:“知州老爺明鑑啊!這事兒跟我們梁家場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不是那些大沙坎村的百姓弄的,故意賴到我們身上,您可一定要明鑑啊!”

    “真是好笑!若是我不來瞧一瞧,都不知道這永濟渠讓人給堵了,那大沙坎村的人,爲嘛要將水渠堵了,斷了自己的水路,你說誰會這麼傻,去做這種事情?”郭春開哼道。

    “可是知州老爺,這事兒真不是俺們這些小老百姓做的啊!這永濟渠既然是官家修建的,咱們這些人哪裏敢動……這背後肯定還有其他事情……”那人又大呼道。

    聽到這裏,郭春開心中升起一絲厭煩,做錯了還百般抵賴死不承認,當即便呵斥道:“我也不想聽你繼續找藉口,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限你們以最快的速度恢復!若不然追查到底,一個也不放過!

    今後再有人敢無故擅改水渠,一縷下獄重治!

    還愣着幹嘛!都給我動起來!”

    聽到這話,這些梁家場村的百姓們,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爬到一旁的永濟渠內。

    用自己的手將那些堵着的石頭搬開,然後開始各種刨。

    總之,就是要在這個知州老爺跟前,以最快的速度,將這永濟渠恢復過來。

    看到這一幕,郭春開心中升起一絲厭惡,甩了下袖子,轉身道:“讓他們到各地查探一番,有擅改溝渠的一縷嚴懲!

    別的地方我不管,涿州境內,這種事情一定要杜絕!”

    說完這話,郭春開便帶着一行人離去。

    待他們走後,一老頭才嘆道:“傳芳!你看看你,我當初都說了這樣做沒什麼意義,無端和大沙坎村的村民起衝突不說,還有很多隱患,現在好了!直接驚動了知州老爺!唉,差一點把咱們大夥兒都給連累了。”

    聽到這話,一個正在用手刨土的年輕人,擡起腦袋面露兇相道:“當初我改渠的時候,也沒見你們誰來阻攔,這事兒要是成了,收益的是咱們整個梁家場人!

    現在被知州老爺呵斥幾句,你就把責任全部推到我身上?你個老不死的!你信不信春後,我讓你家一丁點水都澆不上去!”

    “你看你!我的意思,只是不想你把這事兒鬧太大,你怎麼直接把什麼事兒都賴我身上了……”那老頭皺了皺眉頭,有些害怕道。

    “郭知州是官兒大,可是他也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盯着咱們,該改渠偷水還得繼續!

    這事兒肯定是大沙坎那些人所爲,張聰不在了,他們鬥不過咱們,就只好告官!一羣卑鄙小人,今天晚上我就去大沙坎讓他們這些不守規矩的傢伙嘗一嘗厲害,你們有誰要跟我一塊兒的?”梁傳芳說着站起來大喊道。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