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廠督 >第一百三十三章 蓮生先生帶來的勁爆消息
    魏府,書房。

    窗外楓葉紛飛,秋風瑟瑟,偶爾將一片楓葉落入魏良卿的書房中。

    坐在書桌前的魏良卿,看着手中的一封書信。

    書信正是鄭明成所詢問到的有關於發現屍體那日巡河兵丁的見聞。

    這一莊無頭公案,直到現在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唯一能夠確認的是,在發現屍體的時候,這具屍首屬於江湖上人稱“鼓上蚤”的時方。

    時方是有名的慣偷,向來喜歡偷盜官家物品,偶爾也會偷偷武林人士的東西,因此看上去被殺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讓人生疑的,是他的屍體竟然被人將頭顱割掉,看守義莊的人更是沒有幸免。

    魏良卿查詢了錦衣衛的資料庫,也沒有找到江湖上喜歡在殺人之後將人頭顱割掉的前例。

    根據鄭明成給自己的這封信上所說,在當日早晨的時候,曾經有大批的馬車從城內出發。其中女子衆多,巡河兵丁還曾經調笑過她們,因此纔會留下印象深刻。

    巧合的是,也是在那天晚上,自己發現柳妃失蹤。這一系列的奇怪事件,之間是否有什麼聯繫?

    魏良卿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找不回柳妃,自己又是如何對得起魏麒麟呢?

    魏良卿正皺着眉頭,將這些零散的線索組合的時候,門外的僕人卻是恭敬的稟告道:“老爺,陳蓮生先生登門拜訪。”

    聽到陳蓮生的名字,魏良卿點了點頭。

    客廳之處,陳蓮生正對掛在牆壁上的一幅駿馬圖,自顧自地點點頭,似乎沒有發現魏良卿,從側門走出來。

    “蓮生先生也喜歡駿馬圖嗎?”魏良卿邊走邊說道。

    陳蓮生慢慢轉身,對魏良卿拱手笑道:“這幅七駿圖,雖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是筆鋒有力,身形矯健,也算是佳作了。唯一可惜之處就是,駿馬之間太過擁擠,少了大氣。”

    魏良卿皺了皺眉頭,看着那幅七駿圖。這幅七駿圖的作者可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這乃是爲魏某人的拙作,實在上不得檯面。也只能不署名的掛在自己的客廳中了。”魏良卿客氣地回答道,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的不善。

    陳蓮生呵呵笑了兩聲,魏良卿卻不知其爲何而笑,只得讓人上茶。

    兩人落座之後,也沒什麼好說的。

    “蓮生先生多日不見,叔父可是想的很。”魏良卿吹散一口熱氣,微笑着說道。

    陳蓮生沒有回答,只顧着自己品了一口茶,閉上眼睛,回味了良久,才說道:“督主自然有他要忙的事情,我這一閒散之人,實在不敢打擾他。所以便自己出去閒逛了幾日,心情倒也自在。”

    魏良卿點點頭,這才問道:“對了,想必蓮生先生應該是來找麒麟的吧?只是可惜,這孩子這幾天忙得暈頭轉向,先生不妨多等一會兒。”

    “不急不急,能和魏大人聊會兒天,也是極好的。”陳蓮生語氣輕緩,不急不忙。

    兩人有些尷尬的喝着茶,過了好一會兒,魏良卿纔想起什麼似的,於是對着陳蓮生說道:“聽聞連生先生遍走江湖,對江湖之事也頗爲了解,不知您是否認識鼓上蚤時方?”

    “哦,你說的是時方兄嗎?前日我們才偶然遇見過,只是他神蹤難覓,便又馬上離開了。你也知道?鼓上蚤嘛……”陳蓮生笑着說道。

    嗯?!

    當陳蓮生說完後,魏

    良卿猛地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着陳蓮生:“什麼?你說你前日才見過鼓上蚤時方?這怎麼可能!他的屍首現在明明就躺在順天府的義莊裏面,連頭顱都沒有!”

    陳蓮生聽到魏良卿如此一說,心中一驚。將茶放下,訝異的說道:“怎麼會?前日我們才聊過,這傢伙還說他要去南直隸看看呢!魏大人,這話可不能瞎說。”

    魏良卿感覺自己的背後冒出了一股涼氣,連呼吸也加重了。

    魏良卿在大廳裏面來回走了一圈,然後一把捉住了陳蓮生的手,說道:“蓮生先生?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陳蓮生的臉上也嚴肅認真起來,沉聲道:“你當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呢!更何況我又怎麼知道順天府裏面會躺着時方的屍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蓮生的這個消息,幾乎打破了魏良卿之前所有的推理。

    如果陳蓮生所說屬實的話,那麼現在最值得懷疑的就是發現那些屍體的兵丁。

    想到這裏,魏良卿就覺得自己心中一陣燥熱,現在的事情似乎比自己想的要複雜的多。

    “蓮生先生,我這裏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您如果要等麒麟的話,就請稍等片刻。下午的這個時候,他也應該回來了。”說完,魏良卿便急急忙忙地收拾了一下,前往樂至凌晨的福州。

    一直莫名其妙的陳蓮生,只能一個人坐在了大廳之中。

    此時,魏府門口。

    魏麒麟的馬車剛剛從巷口出現,魏良卿的馬車正好離開。

    魏麒麟奇怪地看着那輛匆忙離開的馬車,撓了撓自己的頭,便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蓮生先生!”魏麒麟路過大廳,一下就看到了正在那裏品茶的陳蓮生。

    陳蓮生看到魏麒麟,倒也欣喜,站起來拱拱手。

    魏麒麟連忙擺手道:“蓮生先生,私下底,這樣還可以,在家中和公共場合就不必多禮了。不然,我可得承受罵名了,別人還以爲我以閹黨身份欺壓名師呢!”

    陳蓮生收回手,笑道:“多日不見,不知道你現在學的怎麼樣啊?”

    一聽到學習的問題,魏麒麟不好意思的摳着自己的頭說道:“學習的事情就不急嘛,反正還有兩三年的時間,現在有賺錢的機會,傻子纔不轉賺呢。”

    陳林生無奈地搖搖頭,用手指着魏麒麟卻沒有說話。

    “蓮生先生切莫責怪,我現在這樣做是有原因的。我們還是去後院,此地不方便說話,”魏麒麟說着,便將陳蓮生帶向了自己的後院。

    泉水噴濺,假山依依,後院亭子之中,兩人看着驀然下墜的楓葉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陳蓮生才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段時間我外出所見,實在令人痛心。”

    魏麒麟回頭看陳蓮生,奇怪地問道:“發生什麼了?竟然連蓮生先生都看不透。”

    陳蓮生搖搖頭,說道:“不久前我收到一封信,去往了今年上半年黃河決口之處。本以爲朝廷賑災已然完畢,然而當地情形,世間慘況,讓人痛心疾首。”

    魏麒麟皺起了眉頭,說道:“朝廷不是已經撥款了?這都三四個月過去了,難道還沒有安置好災民?”

    陳蓮生勃然大怒,握手成拳,狠狠地砸在了亭柱之上。說道:“那些該死的貪官,分發下去的災銀十不到一!”

    砸完亭柱之後的陳蓮生,百般無奈地嘆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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