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睜大着眼睛,脖子噴濺着暗黑色的鮮血,整個身子無力地癱軟在了侯府管家李明的身邊,賤了李民一臉的血。
“小侯爺!”
李民嗚咽了一聲,不顧臉上的血跡,一把撲在了小侯爺的身上。
“爲什麼?明明是我們出的錢,爲什麼我們會被殺!”李民一把擡起了頭,仇恨地看着這些黑衣人。
“若是你換個對象,就是當今天子,我們也敢殺。可是你找錯了對象,你不該碰魏麒麟的!”阿七搖着頭說道,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李民以手撐地,仰着身子,慢慢地向後倒去爬去,不住地搖着自己的頭,悽慘地說道:“各位好漢!我不殺他了!我怕了!可不可以?求你……”
“晚了!”
說着,阿七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刀!
李民睜大了眼睛,大叫道:“天殺的……魏麒麟……我恨啊……”
手起刀落,整個人頭,滾到了一邊。
“你的刀,滿了!”黑衣人有些不滿。
阿七笑呵呵的將刀插回刀鞘,不做聲。
這時。
“令使大人,整個侯府已經被我們屠乾淨了!”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殺手,單跪在地上稟告道。
黑衣人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道:“走吧!”
所有人慢慢走了出去,留在最後的阿七從旁邊撿起一根蠟燭,然後丟在了最裏面。
一瞬間,一股大火再堂廳裏熊熊地燃起……
大雨驟停,就像它來時那樣令人突然。
半個時辰之後,林森拄着自己的刀,看着仍然在熊熊燃燒的侯爺府。
在他的身後,是一排神色肅穆的錦衣衛。
幾名錦衣衛走了過來,收到:“指揮使大人,我們檢查過了,裏面發生大火,屍首無數,整個侯爺府的人,應該都沒了。”
幾名錦衣衛將頭低了下來。
林森的臉色極其難看,用力一砸地,哼了一聲:“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沒有,根據我們對附近人的徵詢,發現今天傍晚的時候,侯爺府的車隊開向了郊外。”一名錦衣衛說道。
“暗流沙暗莊!”林森慢慢地吐出這五個字。
一旁的侍衛眼睛一定,互相看了看,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
一名錦衣衛擡起頭來,看着林森,忐忑地說道:“指揮使大人,我們是不是?”
林森閉上眼睛,說道:“暗莊的事別管了。知不知道最近寧遠侯府惹上什麼人?”
“報告指揮使大人,只怕和寧遠侯小侯爺變瘋有關。”錦衣衛報報道。
“怎麼回事?”林森看向了這名錦衣衛。
“就在這幾天,寧遠侯小侯爺突然變瘋了。據傳聞說,是惹上了魏家公子。”錦衣衛謹慎地說道。
“魏麒麟嗎?”林森確認道。
錦衣衛點了點頭。
林森的臉上飄過一絲陰霾,隨後對着身後的錦衣衛說道:“仔細搜查侯爺府,看看有什麼發現。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許進入。”
林森說完,騎上了馬,帶着人快速地朝着督公府前進。
督公府內。
魏忠賢陰鬱地看着林森,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
“那麼現在的意思?你是告訴我有人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趁着雨夜將寧遠侯府上下一家全部屠殺了嗎?你讓我怎麼向當今聖上交代!”魏忠賢大聲說道。
林森把頭一低,回答道:“督主,是的。是屬下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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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魏忠賢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地砸在了地上,茶水茶杯碎片濺的到處都是。
“出去!”魏忠賢惡狠狠地說道。
第五殺把頭一低,退了出去。
“督主請息怒,這件事情我們已經確定了兇手。”林森急忙說道。
“誰?”魏忠賢一擡頭,陰森森地看着林森。
“暗流沙。”林森說出了這個答案,覺得不寒而慄。
“竟然是他們,怎麼可能!暗流沙向來不動官家,這一次卻把寧遠侯府給屠滅了,這是要造反麼?這寧遠侯府到底是得罪了誰?”魏忠賢百思不得其解。
林辰低着頭,卻說不出什麼來。
“剛纔聽你所說,這件事情似乎和麒麟還有些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魏忠賢問道。
“正是魏公子將小侯爺給弄瘋的。”林森答道。
呃?
魏忠賢就是一呆,然後卻無奈地笑了:“這個傢伙竟然惹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都沒有上報呢?這件事應該歸你們錦衣衛管吧!”
“報告主公,魏良卿魏大人和我說過此事,當時李遵祖正好被抓,李家沒落,因此也算不得什麼事情。而且並沒有接到侯府的舉報,所以我們便也沒有進行採取相關措施。”
魏忠賢點了點頭,舒了口氣說道:“既是如此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想極有可能是寧遠侯府自己管理不慎,再加上天有雷擊,自己把侯府給燒了吧!”
林森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拱手說道:“是!是寧遠侯府的人不小心自己把寧遠侯府給燒了,屬下明白了。”
魏忠賢點點頭,便慢慢地閉上眼睛,面部卻是思索的模樣,揮了揮手。
林森退出房間,卻看到了門外的第五殺。
第五殺攔在了林森的面前,將他拉到了一邊。
黑暗的角落裏面,林森拱手道:“第五殺大人,不知有何見教?”
“你正好在,我有一事情請求。”第五殺說道,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森。
“第五殺大人請說吧!只要是我能夠幫助的,都盡力而爲。”林森回答道。
“希望你明日能夠給我通行狀,我想去看看時方的屍體?”第五殺的聲音有些低沉。
林森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第五殺的肩膀,同樣聲音低沉的說道:“第五殺大人,節哀順變,我明白你和時方之間的友誼。明天你來錦衣衛直接拿,我會讓我的屬下準備好的。”
第五殺沒有說話,感激地拱了拱手,便送林森等人出門了。
林森離開之後,第五殺跟魏忠賢告了個假,便急匆匆地離開了督公府。
此時的魏麒麟,剛好沐浴完畢,整個人神清氣爽,在他的面前,柳如是正含羞地看着他。
“少爺,不要了吧!這樣多不好,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會羞死的!”柳如是的聲音就猶如空谷裏的夜鶯一般的美妙,聽得魏麒麟的心都要醉了,那顫抖害怕的聲音更是奪人。
魏麒麟步步走向柳如是,摸着自己的臉說道:“說好的認賭服輸呢!可不許耍賴哦,要是這樣的話,下次可沒人和你玩了。”
柳如是一步一步向後退去,最後坐到了魏麒麟的牀上,小聲地說道:“月虹就在外面,我不好意思呀!”
“正是因爲有月虹在外面守着,咱們纔好做這件事情嘛”說着魏麒麟,將自己的臉慢慢的探向了柳如是。
柳如是的臉嬌豔欲滴,慢慢將自己的嘴伸了過來,吧嗒一聲,在魏麒麟的臉上,輕輕的親吻了一口!
“呀!要死了,要死了!”魏麒麟抱住了自己的心,一把倒在了自己的牀上,感覺到天旋地轉。
親完後的柳如是,捂着自己的臉,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