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廠督 >第一百五十八章 神郊演武
    大明自洪武年間以來,對於軍事武備就格外注重,而在京畿之地,更是如此。

    早年間以南京爲首都之時,便有在南京郊外江北會進行多軍種的聯合演習,其中包括駐防步軍,禁衛軍,三大營。

    後來明成祖朱棣遷都北京,這種習慣並沒有改變,依然得到了延續。

    這三類中央軍,分成二十多個部分,都將在京城燕郊舉行軍事演習,在每年的十月份,秋冬交接之時,已經是大明延續了一兩百年的傳統。

    介紹完畢之後,魏麒麟才終於瞭解,說白了就是給小皇帝演一場軍事大戲罷了。

    可是他卻不知道,爲什麼這福王殿下前幾天不來催,偏偏今天硬是派了一名兵部的侍郎過來。

    這名孫姓侍郎魏麒麟可不陌生,正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明末悲情將軍孫傳庭。

    從這位孫傳庭進入魏府,魏麒麟就能夠感受到他對於魏家的深深厭惡之意。這個倒是和歷史上他十分厭惡魏忠賢等閹黨如出一轍。

    哪怕是魏良卿請他坐下,都沒有一點好臉色。這也是爲什麼魏麒麟在他面前一點也不講究的原因。

    “孫大人,此事我們已經知道了,請福王殿下放心。最近幾日我便會督促麒麟前往神機營報到。”魏良卿好言好語地說道。

    孫傳庭站了起來,拱拱手說道:“那我話也帶到了,魏大人,魏公子,我就告辭了。”說着便昂着頭,走出了魏府。

    當來到外面自己的轎子旁時,孫傳庭將自己的鞋子給脫了出來,然後扔在路邊,這才坐轎而走。

    在門口站立的侍衛,皺着眉頭急忙走了進來,將孫傳庭在外面的所作所爲告訴了二人。

    魏良卿呵呵一笑,卻是不當作一回事,直接揮手便讓侍衛離開了。

    然而,魏麒麟氣得不行。

    “爹,這傢伙也太無禮了吧!進咱們的家門,難道還是讓他覺得侮辱嗎?竟然做出這樣沒品的事情。”魏麒麟氣怒地說道。

    魏良卿端着茶,搖着頭,品了一口,隨後才說道:“你難道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這種人嗎?難道每一次都要因爲他們這些人而生氣嗎?”

    “可是爹,哼,什麼神郊演武,老子還不去了!到時候看他們怎麼向福王交代。”魏麒麟氣鼓鼓地抱着手,一屁股坐在了兩邊的椅子上。

    他看向剛纔孫傳庭所坐的位置,茶几上面的茶,一口都沒有動,氣就不打一出來。

    穿越到今,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這件事他可算是記在心裏了,管他什麼名將,就算是名將,你也得有禮貌吧!

    “這些清流你就不要管了,他們都是如此。比那些口是心非的東林黨要好的不知道哪裏去,至少這種人,他不會在暗地裏害你,你懂我的意思嗎?”魏良卿看着魏麒麟。

    魏麒麟點頭說道:“爹,我懂了。我又不是沒有和東林黨交過手。”

    “麒麟,這幾天你都把自己事情交代一下,特別是你那些所謂的生意,估計你去神機營起碼得小半個月了。這神郊演武都在十月下旬進行,真實程度非常高。你可得小心,別把自己的命丟在裏面了。”魏良卿警告道。

    “不至於吧?不就是參加個軍演,衝過來衝過去就行了。”魏麒麟的腦海中想起了自己現在在電視上面所看到的那些軍事演習,

    看上去威風凜

    凜,但其實都有預演劇本,甚至在地面上還畫出了條條線線。

    魏良卿一笑,搖着頭說道:“你這臭小子,誰告訴你神郊演武是衝過來衝過去的?每年那一百多人的傷亡,你以爲是自己把自己打折了嗎?”

    “什麼?一百多人的傷亡!”魏麒麟吐了吐舌頭,有些訝異。

    要知道,在現代的軍事演習裏面,十幾萬人的聯合演習,中間就是有幾個人摔到了腿,那都算是演習事故了。

    這京畿軍隊分散在這麼大的地區裏面,攏共就那麼十多萬人,到時候進行神郊演武的可能連一萬人都不到,但竟然還會有一百多人的傷亡,這豈不是說一百個人裏面就會有一個病號。

    想到這裏,魏麒麟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只怕這一百多個病號裏面還真有自己的位置啊。

    “嗯。既然你之前答應了福王,也就沒有辦法去推辭了,這件事情還得你自己解決。”魏良卿放下茶杯,認真地看着魏麒麟。

    魏良卿內心其實也是不願意的,這孩子身體還沒有恢復超過一個月,竟然就要投身到軍務之中,哪個做爹孃的也會心疼的。

    可是魏麒麟已經在衆目睽睽之下答應了當今聖上,若是在這個時候拒絕,豈不是駁聖上與福王的面子嗎?

    福王現在恩寵正盛,到時候牽扯到大殿之上,還會成爲福王攻擊魏氏的理由。所以說什麼魏麒麟也必須前往神機營。

    看着魏麒麟在那裏抓耳撓腮的樣子,又想想魏麒麟平日裏的所作所爲,魏良卿其實還是非常滿意的。至少現在這個機靈活潑的兒子,對得起柳妃了。

    只是一想起柳妃,魏良卿的臉上又露出了深沉的面容。

    “爹,你不要擔心嘛,”魏麒麟嘻嘻哈哈地笑道,還以爲魏良卿是擔心自己。“你看我現在身體這樣壯實,稍稍訓練一下,其實也沒啥問題的,你就等着我給你拿個軍功章回來!”

    “軍功章?”魏良卿莫名其妙地說着。

    “嗯,就隨便一說。對了,爹,你有沒有聽說寧遠侯家中被燒一事?您是錦衣衛僉事應該能夠知道一些事情吧?”魏麒麟好奇地問道。

    “就是那個被你逼瘋的小子家裏?李素嗎?”魏良卿面露責怪。

    “啊?啊!”魏麒麟不好意思地摸着頭。

    “現在不只是我,稍微關心時事的人,都多多少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現在可是第一嫌疑人。若不是你叔公在上面壓着的話,只怕現在都不知道起了多少的流言蜚語,光是那奏摺就能壓死你。”魏良卿的臉色十分難看。

    “真的跟我沒關係了!我們當時也就吵了一架,誰知道他那麼不禁打,我也就抽了他三個巴掌而已,結果他竟然瘋了,說出去誰信!”魏麒麟表情誇張地說道。

    魏良卿苦笑了一下:“三個巴掌,那小子從小到大,可曾有人罵過他一句?你一上來就是三個巴掌,又在衆目睽睽之下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他的侍衛都被你給打殘了,他要是不瘋纔怪!”

    “爹,對不起!下次在遇到這種人,我罵輕點,打少一點!這見義勇爲的事情,我可是見一件做一件。”魏麒麟嘻嘻哈哈,彷彿那件事情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魏良卿捋着自己的鬍子,眯着眼睛看着魏麒麟,打趣道:“別人都知道你是爲了爭柳如是,只有你自己是認爲在見義勇爲嗎?”

    “啊,不是吧?”

    魏麒麟不可思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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