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麒麟這纔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他說了一下。
聽完後,盧象升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其實這種類似的事情最近正在不斷增加,雖然很少有流雲城內的居民會在鬧市上打鬥鬧事。可是京城過來的富戶以及官宦子弟,還是會有一些高人一等的感覺,難免不會和流雲城的居民發生衝突。
畢竟流雲城的娛樂設施要比京城豐富很多,還有動物園什麼的,來流雲城的遊客還是很多的。
特別是流雲城碼頭開始作業以後,有一些歐羅巴人過來後,也會和流雲城百姓發生衝突,所以現在治安隊的壓力還是挺大的。”
魏麒麟聞言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既然有問題,就一點點解決問題,這事兒不能急,可是也不能不管。
我覺得我們得加強局部難管地區域的治安巡查力度,像碼頭附近,有一些外來人不懂流雲城規矩的,就得比其他區域加派更多的巡邏衛隊。
除此之外,很多時候,事情可以以很小的損傷就控制住,可是流雲城的百姓卻不能第一時間站出來,給自己的同胞們支持,反而使得事件不斷惡化。我覺得對流雲城百姓,也需要進一步的教化,讓他們更有團體意識,以及自我保護的技巧。”
“嗯,這事兒確實需要立一個章程,做一些改善。沒有任何制度是一出來就是完善的,我們需要不停的改進纔行。”盧象升也點了點頭道:“要不要等下將所有治安隊的小隊長以及大隊長們喊過來,開個小會總結一下。”
“算了吧,大夥兒也一直在流雲城街道上勤勤懇懇的執勤,發生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我們自己的制度不夠完善而已。就別把責任怪罪到他們身上了。倒是我們這些領導者,反而更應該多往基層走一走,得發現這些問題,才能即使提上日程並且解決它們。”魏麒麟擺了擺手說道。
盧象升也認同魏麒麟的觀點,就沒有再強求。
畢竟這些分配到城防治安裏面的兄弟,除了自己的訓練外,還得負責繁重的治安巡邏,確實不能將任何事情都怪罪在他們身上。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魏麒麟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忽然說道:“象升兄,你看這樣如何,以後我們除了這些巡邏的兄弟外,在每條街的交叉口,都放兩個站崗的兄弟,這樣哪條街上發生問題,其中一人原地待命,另外一人就可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消息傳達給巡邏隊的兄弟。
這樣就能夠減少案發到趕往現場的時間,等我們的治安隊能夠第一時間到達現場後,很多問題也就好處理很多了。”
盧象升聽完點了點頭道:“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我覺得可以用。”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最近發生的事情,盧象升才問道:“魏帥你這次過來,要不要到麒麟會場去看看,你不在這段時間大家可都卯足了勁兒,想要幹出一番大事兒呢。”
”
盧象升也知道,魏麒麟是因爲流雲城這事兒,鬧的有些不太開心,就沒有強求。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盧象升看魏麒麟心不在焉,就尋了個藉口,然後自己先去忙了。
魏麒麟看自己一個人沒有什麼事兒,索性就牽了一匹馬出了城主府,碰見老馬的時候,直接跟他說道:“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逛逛。”
老馬應了一聲,就駕着馬車返回京城。
魏麒麟畢竟不是一個孩子了,也不用他跟着照看,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聽從命令。
等魏麒麟一個人出了城主府後,就騎馬向念慈庵駛去。
這去一趟後金,就是好幾個月,然後魏麒麟就在遼東一塊輾轉好幾處,直到現在纔有機會回到京城。
而這麼長時間,魏麒麟也沒有見過月虹與嫣兒。
有時候魏麒麟也很苦惱,這家大業大了事情就也跟着多了。
很多事情就算沒有辦法面面俱到,也得盡力去做着,不然這些小祖宗們鬧起來的話,可是沒有魏麒麟消停的時候。
而這時天色差不多也有些暗了下來。
這一天,魏麒麟不可謂不豐富。
先是在京城城南王恭廠舊址,公審了葉大勇,並且將這個惡事做盡的胖子當場斬首,腦袋掛在了午門之上。
隨後帶着一身血,前往皇宮,將何事調查清楚王恭廠大爆炸的期限交代完,之後又抽空幫皇上看了個病,纔回到魏府,去將自己這一身血跡清晰乾淨。
從魏府出來後,又連忙到魏忠賢府上給魏忠賢問安,之後又掉轉馬頭,向神機營趕去,還得安撫這個憂傷的老胖子福王。
做完這些事情,纔有機會到流雲城,可是剛到流雲城,就遇見了一個跟喫蒼蠅一樣噁心的事兒。不過這沈譽既然是戍邊軍的人,魏麒麟抓了他也算是喜憂參半。
等魏麒麟和盧象升討論完以後,還得到念慈庵來,這次到念慈庵說不定還得被這倆娘們壓榨一番。
到最後魏麒麟才發現,殺掉葉大勇並不是他忙碌的結束,而是他忙碌的開始,這苦逼的。
來到念慈庵附近後,魏麒麟就將自己的馬藏在附近的小林子中,自己一個人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向念慈庵後面繞去。
等魏麒麟摸到了張皇后與月虹居住的後院牆外後,才身形一躍,藉着漆黑天氣,躍到了房頂上。
可是魏麒麟也不曾想,張皇后和月虹正在院中喫飯。
聽到了房屋上的動靜後,月虹輕喝了一聲:“誰?”
張皇后腳尖一點,就捏起一個石子朝魏麒麟打了過來,力道極重,像是破空的弩矢一樣。
看到這一幕魏麒麟只得身形一滾,從那房頂上滾落到地面,然後一臉苦相的說道:“我的姑奶奶們啊,你們是要謀殺親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