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這種事,有什麼難的,只要出手一次,以後就很容易。我第一次殺人時,也是怕的要命,可過去就過去了,什麼事也沒有不是?快些行動,快些行動,要不然,他很快就會醒來。”
“我真的害怕,還是二爺您……您親自動手吧。我這手上要是沾了他人的血,怕是日後很難再幫二爺撈財了。”
“嗯,說得也是,沒有胡管事暗中相助,我的日子怕是沒那麼好過。其實,殺人這種事,你應當是時常會有這種想法的,只是當真正面對時,卻又認慫尿褲子。”
“二爺真是神人,一眼便將小的心思看清,小的真是佩服得緊。”
“哈哈,看來爺爺我的學問也不淺呢。速將刀給我,我把這小子的腦袋給砍下!”
“刀?刀呢?”胡管事由於緊張,竟一時把刀給遺忘。
審百未回頭看了看,見他手裏沒刀,便埋怨道:“我看你真得殺個人壯壯膽了,連把刀都拿不牢,日後可要喫虧的喲。”說罷,便轉身往那大石後面走去。俄而,提了一把鋼刀出來,在月光的映照之下,甚是扎眼。
“二爺功夫了得,一掌便可以將那小了劈死,幹嘛非得要用刀?”胡管事不解地問道。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若用掌將其打死,日後爲他人所識,豈不恥笑於我?想我名聲在外,卻對一個毫無功夫,又手無寸鐵之人動手,有失公允,有失公允。”
“哦,原是如此,行走江湖,名節爲重。用刀將其梟首,任何人都難以辨別。高,實在是高!”胡管事忙又奉承起來。
“知道便好,跟着爺爺我好好學學,好好學學!”說話間,他便來至年輕人身邊。只瞅一眼,舉刀便砍。
那鋼刀於月夜之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孤線,閃着寒光的刀刃直奔年輕人的脖頸而去……
恰在此時,“嗖嗖嗖”三個如棗核大的不明物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了過來,兩枚衝向鋼刀,一枚擊向了審百味的手腕。
審百味毫無防備,“噹噹”再加一聲“哎喲”,那鋼刀便從他的手中飛走了。
胡管事兀自發蒙,只見那鋼刀閃着幽幽寒光便衝他飛來,“啊呀,媽呀!”一聲驚叫後,便迎面倒去,“噗”的一聲,那刀不偏不倚正紮在他的兩腿之間,也許是他爲人還不算壞,那刀離他的命根子只有一指開外。這可不得了了,只嚇得他如篩糠一般,不知不覺,襠下便已是熱熱乎乎,黃水氾濫。
審百味也吃了一嚇,儘管自己功夫了得,可從目前情形來看,我明敵暗,極不划算。於是他當機立斷,想來個三十六計走爲先。於是大吼一聲:“賊人受死!”便猛然往後躥。
來至胡管事身邊,他忙用左手將鋼刀拔起,作防禦狀,抖着發疼的右手,連連說道:“快跑,快跑!”
此時的胡管事哪裏還能站?兩腿軟的如同麪條一般,絲毫不聽使喚。
“二……二爺,不行了,拉……拉稀了。”
就在他二人離去之際,一個黑影從不遠處的樹叢中悠然躍出,輕盈地落到了年輕人的身邊。只見那人伸出手指,輕輕放在了年輕人的鼻子前,測他氣息,接着又伸出二指在年輕人的頸部摸了摸,脈相也差不離,於是便伸手向年輕人衣服裏摸去。
恰在此時,年輕人醒來,見有人在摸自己,便稍稍睜眼看起,月光下,他所能看到的那張臉,朦朧而美麗,那人呼出的氣息,平緩而輕柔。至此,對於那人摸他時所產生的不適,已不在意。想到:此人應當不會害我吧?便欲開口。
突然,一陣風起,又有兩個黑影飄來。他心下大驚,便忙又將眼睛閉上,繼續裝死。
那二人來到他的身邊之後,也忙都伸出手,向他身上摸去。
“你們摸什麼?”第一個人問那後來的二人。年輕人一聽,這分明是一女聲,難怪她的手摸在自己身上,是那樣的柔軟與輕盈。原來是個女人,當下心跳加快。便享受起她的撫摸,可另外二人的粗糙之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就有些讓人心裏不舒服。
“我們看你摸,就也來摸摸看嘍。”其中一人回道。
“那你們摸到什麼了沒有?”女聲問道。
“你不說是什麼?我們又怎知摸沒摸到?”
“下流!我是要找他所帶的東西,又不是要摸他身上的東西。”
“那我們想到一塊去了,他身上的玩意,我們身上也都有,不稀罕。”
“下流!淨是往歪了想。”
“……”
見他們嘮叨個沒完,年輕人實在是有些受不住,便睜開眼睛,猛然起身,大聲叫道:“你們摸完了沒有!”他本想着,那三人若是從他身上摸不到什麼,便會走開。自己繼續裝死,便能躲了過去。沒承想,他們卻絮絮叨叨,沒完沒了。於是便想給他們來個突然襲擊,這猛得坐起,定會將他們嚇上一跳,趁着他們躲開,自己便用“一江春水向東流”,快速逃離,只要是進了樹林,量他們也就沒咒唸了。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三人不爲所動,好像根本就沒聽到他的吼聲。
“你快躺好,這樣會招來野獸。”其中一人說着,便用手按着他的腦門,又把他按倒在地。
不好!怕不是碰到一羣變態,想要拿我……年輕人越想越壞,身上也越來越冷,雞皮疙瘩也都出來。
“東西被那人拿走了!”女人說着,便把手從年輕人的衣服裏抽出。緊接着,那二人也將手抽出,“四弟說的沒錯,我們也沒摸到什麼東西。”
“究竟什麼東西被人拿走了?”其中一人問道。
“這管你屁事,說出來你又不懂!”聽着女人如此強勢,年輕人真是又樂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