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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周青交代的事情完不成,周文自作主張的召集了人。
很快,便縫製出了一些外觀漂亮的香囊,將驅蚊草切成碎末放進去,用密密麻麻的針線縫住了袋口。
這就完成了,周文很有滿足感的將香囊放進了送禮的箱子中,帶到了夢府。
吱呀一聲,冬兒端着盆子裏的水走了出去,卻無意間看到了門口的瓜子皮。
咣噹一聲,盆子掉在了地上,血水也被灑了一地。
“姐,姐夫,不好了。”冬兒喊道。
聽到冬兒的呼喊,周青和初夏忙跑了過去,擔心的問着發生了什麼事情。
冬兒指着地上的瓜子皮,害怕的說道:“是二姐,二姐肯定偷聽到咱們剛纔說的話了,她會不會去爹那裏告狀了?”
“有可能。”周青說着。
果不其然,正當周文向夢老爺介紹那幾款衛生紙的時候,秋霜便跑了過來。
“爹,不好了,周家人竟敢欺騙您。”秋霜大喊着。
周文一頭霧水,心想着又怎麼了,他這裏可是剛剛給周青樹立了良好的形象。
夢老爺聽到秋霜這麼說,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交代着周文繼續講下去。
“這新型衛生紙,質地柔軟。。”
“爹,周青他剛纔騙了您。他根本沒有撞柱子,頭上的血也是他用雞血來騙您的。”
秋霜有些着急,她覺得欺騙這種事情根本不能饒恕。
可夢老爺這次卻一反常態,交代着讓夢夫人將秋霜帶下去,不要在客人面前丟了顏面。
可這秋霜哪裏肯,暴跳如雷的奪過了夢老爺手裏拿着的衛生紙,砰的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爹,您是怎麼了?人家周家都欺騙到咱們頭上了,你還跟這個下人有什麼聊的。”
“住嘴,你看你哪裏有點兒女孩子的樣子,難道爹平時沒有教育你們嗎?有客人在的時候你該做些什麼?”
夢老爺的氣場很強大,秋霜上一秒還氣沖沖的耍橫,下一秒就開始了裝慫。
“客人來了要端茶倒水,不可在客人面前無端發火。。。。”秋霜像是背課本一樣唸叨着夢家規矩。
初夏緊張的看着周青,嘴裏唸叨着:“難不成真要給夫君弄道口子在額頭?”
周青有些無語,心想着他這夫人成天都在想些什麼。
只聽周青說道:“夫人,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岳父已經原諒我了,不會再因爲這次欺騙爲難我的。”
“可你終究欺騙了他,這在我們家是不可饒恕的。”初夏擔憂的說道。
“是啊姐夫,姐姐說的很對,爹不允許我們撒謊騙人,否則後果會很嚴重的。”冬兒緊蹙着眉頭說道。
周青笑笑:“好辦,夫人去找塊兒白布,冬兒去找些硃砂過來。”
周青吩咐着,倆人雖說不解,卻也照着做了。
周青對着銅鏡坐了下來,很快,冬兒拿着硃砂跑了過來。
“姐夫,硃砂拿來了。”
“去找個器皿,用水將硃砂研化。”
“好嘞,姐夫。”
“夫君,這樣真的可以嗎?”
“可以,硃砂最不容易落色了,抹上去你就用布給爲夫包裹了。”
只見周青用指尖劃了硃砂,照着青銅鏡抹在了額頭上,初夏用白布包紮了周青的額頭。
周青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初夏和冬兒說道:“像不像,三分樣,走,去前廳見爹去。”
這女婿是親的,一會兒功夫就改了稱呼,似乎叫爹比岳父或岳丈更加親切些。
倆人假裝攙扶着周青,來到了前廳,周青裝作虛軟無力的樣子對着長輩作揖行禮。
禮節這東西,他是萬萬不能忽略的,來的時候周父和周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說啥也不能在這書香門第失了禮儀。
“爹,娘,小婿有禮了。”周青說完,還假裝咳嗽了兩聲,捂着頭表現出頭暈站不穩的姿態。
岳母趕緊走過去,扶起了彎腰行禮的周青,心疼的說道:“受了傷就不要行禮了,咱家雖說是書香門第,卻也不用行如此繁瑣禮儀,隨便一些便好。”
“多謝娘體諒孩兒。”周青心裏暗喜,岳母這關算是過去了。
老話怎麼說來着,心好沒人見,嘴甜才招人待見。
周青這又是爹又是孃的喊着,動不動裝出一副弱小模樣。還稱自己爲孩兒,這怎麼能不討喜歡呢?
“坐吧。”夢老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雖然還是不待搭理周青,但是臉色上已經好看多了,沒有剛纔那般重的戾氣了。
初夏攙扶着周青,正要坐了下來,卻見到秋霜跑到周青面前,指着他的額頭說道:“爹,娘,你們都被他騙了。剛剛女兒聽得仔細,他根本就沒有受傷,那塊兒白布根本就是爲了掩蓋事實的。”
“霜兒,你不要胡說。”初夏有些生氣,走到秋霜面前,想把她帶到後堂,不想讓她再說下去。
可秋霜哪裏肯,一把推開了初夏。
“姐,你爲什麼不敢說真話,爲什麼要向着外人?”秋霜眼角兒噙着淚水,指着周青大喊道。
“霜兒,你不要再鬧下去了。”初夏安慰着走上前。
周文走到周青一旁,小聲說道:“大哥,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不用擔心。”周青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下去。
這茶水味道很不錯,比周府那些名貴茶葉泡出來的水還要好喝。
“爹,請!”周青端着茶杯,裝出一副沒事兒人一樣,和岳父喝着茶。
初夏安慰着秋霜,可秋霜眼神兒卻閃爍着狠毒的目光。
“姐,我在最後問你一遍,你告訴大家,就說姓周的是個騙子,他根本沒有受傷。”
“霜兒,姐求你了,不要再鬧下去了。”
“我鬧?你忘了當初他們周家是怎麼從咱們家把你帶走的嗎?難道你都忘了,我的親姐姐。”
秋霜眼角的淚水滴落在地上,初夏傷心的看着她,道:“以前的事情姐姐沒忘,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爹和娘都原諒了周家,你怎麼就不能原諒呢?”
“好,妹妹明白了。”
秋霜說完,瘋了一樣上前就要扯掉周青額頭上包裹的白布,卻被初夏阻止了,周文也站了出來。
岳父岳母大聲呵斥着秋霜沒有禮貌,可她就像一隻發瘋的豹子,誰的話也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