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邊的人也立即趕往了事發地點,趁着月黑風高,將那些被胡開山幹掉的人飛快的擡走,然後拉到了南郊那邊的荒山裏去埋了,毀屍滅跡。
保胡開山,唐田是保定了。劉老頭聽說了胡開山已經正式被唐田收爲弟子了,自然也是毫無顧慮的幫這個忙。
對於他們而言,只要把這件事壓下去了,那就什麼都好說。因爲沒有目擊者看見胡開山殺人,看見的都嚇破了膽子,都跑了,而那些人卻都是道上的,他們本身就不乾淨根本不敢報警。
而劉老頭安排的人去毀屍滅跡,更是將一切的風險都消除了,砸重金把這事兒往下去壓。
再連夜將胡開山送走,就算事後有人把這事兒捅出來也沒事兒。
“走了有多久了?”
唐田一夜未免,帶着驚嚇過度的小仙桃來到了劉家的別墅裏。
劉總恭敬的說:“唐大師,走了有兩個小時了。”
“你把他送到哪裏去了?”
“中州縣!”
唐田聞言,眼裏閃過一抹驚訝之色:“中州!”
“對,中州縣。”
“整個漢南省最混亂的那個中州縣?”
劉總點頭:“對,沒錯。就是那個中州縣。”
唐田鬆了一口氣:“也好,在那個亡命之徒遍地走的窮鄉僻壤,他應該能夠如魚得水。唉,就是不知道這一別,再見是多少年後了。”
這時,劉老頭插嘴,壓低聲音道:“一月後。”
唐田一愣:“什麼一月後?”
劉老頭道:“一月後,是整個中州,也是咱們整個漢南省的盛會。老師你不知道,中州縣不僅僅是漢南最混亂的一個地區。而且,那裏聚集着整個漢南省最多的習武之人。整個小小中州縣,有武館二百家,武林門派多如牛毛。中州縣在整個漢南的地下世界,被稱之爲……小江湖。”
“小江湖。”
唐田瞳孔一縮,眼睛猛然發起了綠光。
江湖!
真的有江湖?
自己一直在尋找江湖,而他們卻將胡開山送到了江湖之中?
自己以前平民百姓,只知道中州縣治安極差,命案每天都在發生。只是以爲那是個很混亂的地區。
今天劉老頭說了才明白沒那麼簡單,原來中州聚集了漢南省多半的習武之人啊。小江湖,竟然是小江湖。
“什麼盛會?”
唐田激動的發問。
劉老頭壓低聲音道:“小江湖裏一年一屆的大比。那裏的每個門派,每個武館,包括每個習武之人,都在爭一個每年的頭魁。每年的那個時候,漢南省的英雄豪傑,富商大梟就會齊聚中州,觀摩每年一屆的大比。
但凡是能夠從整個中州脫穎而出的習武之人,將會得到來自漢南所有英雄豪傑,富商大梟的拉攏,奉爲座上賓。更是有俗語說:中州出名,漢南驚。得到的那不僅僅是數不盡的票子,更有一生都用不完的名譽。
而每個門派,武館,也都會在那一天必爭頭魁。因爲門派如果出名了,那麼就不僅僅是漢南了,到時候輻射全國,全國各地的大梟富豪,甚至是政客都會爭破頭了搶人去當頂級保鏢。亦或者是一些神祕的組織花大代價去委託這些人幫一些常人難以完成的忙。”
劉老頭充滿了嚮往:“對啊,以前每一年我們三家都會去觀摩。去膜拜每一年從血海里殺出來的可怕的武者。今年……我們已經決定了,我們要親自去參與那廝殺。我們和老師學到了真形意拳,我覺得,我有能力去爭那頭魁了。”
唐田舔了舔嘴皮子,激動的不能自已。
江湖!
江湖!
苦尋而不見的江湖啊,竟然在中州。
他太渴望戰鬥了,唐田太渴望遇到一個同樣習練真武的武者了,這樣,自己就不會孤獨了。
中州,必須去。
“安排吧。我也去。”
唐田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在一邊熟睡的小仙桃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閉着眼睛大喊一聲:“不要,唐田不要走。你要去哪裏,不要丟下我啊。”
屋裏的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無奈轉過頭去,卻見睡在沙發上的小仙桃驚坐了起來。但是沒醒。
唐田無奈嘆口氣,幽幽說:“睡吧,我哪裏都不去。”
‘哦’
小仙桃嘟囔一聲,直挺挺的又倒了下去。
————
月華醫館。增錫明滿面愁容的來到了這裏。
唐田的事情自己已經處理完了,該得到的答案已經得到了。卻是不知道這個古真,古大師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爲什麼對自己這件事兒變得格外的上心了起來。
增錫明是真的不想徒增風波了啊,但是,這古大師今晚卻打電話說讓自己來這裏,要回訪一下自己的這件事,順便還要了解一下唐田。
懷着忐忑的心情,增錫明還是來到了月華醫館。‘咚咚咚’叩響了門,片刻後身材清瘦健朗的古真打開了門:
“呵呵,小增來了啊,坐吧。”
增錫明有些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如坐鍼氈。他隱約覺得古大師找自己,應該是沒有安什麼好心的。
因爲從來只有自己拿錢上門,還從來沒有過他主動喊誰過來敘舊呢。
“不知……古大師傳喚我來
有什麼事情麼?”
增錫明忐忑開口。
古真呵呵笑了笑,待得有人上茶之後,寒暄片刻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就是想問問,你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畢竟你是我非常看好的一個晚輩,我很關心你啊。”
增錫明纔不會相信古大師說的話,包括標點符號,只能笑着回答:
“處理的非常圓滿,唐大師很給面子,也比較大人大量。不會和我一般計較的。這件事總的來說處理的非常圓滿。”
增錫明自顧的說着,卻沒有發現當自己說出唐大師這三個字的時候,古真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哦,這樣啊。”
古真點點頭,又道:“那是說此子還是個隨和之人咯?”
“對,唐大師就是面冷心熱之人,其實說到底還是我想多了,多慮了。唐大師不會因爲幾句話就要殺人全傢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