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歸來的宗師 >第206:好奇心
    一夜未眠,唐田和唐馬川兩人都躺在地上看着滿天星辰,沒有絲毫的睡衣。

    兩人都是心思極其敏銳之人,雖然看似在睡覺。

    但其實,唐田的嘴皮子一直在呢喃着:“五個小時三十分鐘……”

    唐馬川也在默默的數着時間。

    兩人極其的默契,從禪佛兩道門的六個人離去的時候,就開始計算起了時間。

    日出。

    不少武者都打着還欠懶洋洋的起來了,繼續苦等。

    這時,有六個人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又上山了。

    因爲禪天海這人好交朋友,所以在山頂上這段時間裏,也和不少武者都熟悉了起來。再加上昨天懂勁強者禪飛龍露面,根本就沒有武者敢爲難他們。

    不少人都是自動讓路,讓他們上山。

    有人打招呼:“這一大早就下山,你們幹啥去了。”

    禪天海哈哈一笑,提了提手中的塑料口袋:“沒辦法,我們門派來的人多。不得不下山去買早餐啊。”

    塑料袋裏裝着的,卻正是各種食物、酒水,以及一些娛樂的棋牌之類的東西。

    唐田依靠在一棵樹的樹根上,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欠看向禪天海,心裏喃喃……怕是一夜沒睡吧?

    禪天海此時滿頭的頭髮都出油了,一股一股的。臉上也全都是皮膚分泌出的油脂,眼眶中有一絲疲憊的神態。

    另外五個人也是一模一樣,都是眼中盡顯疲憊之色。

    這是一夜未眠的模樣和狀態,或者是晚上沒睡好的模樣。

    唐馬川喝了口礦泉水,漱了漱口問道:“你說……買什麼早餐,需要買八個小時零五分鐘?”

    唐田拆開一袋早茶餅乾,含糊着說:“是八個小時零十分鐘。”

    唐馬川笑了笑:“看樣子是夜宿美女家裏了吧。八個小時……”

    唐田呵笑着:“什麼美女,是一身土腥味兒?禪天海的鞋面上是溼土……對了,這兩天下雨了麼?”

    “至少張秋鎮旱了十天了。”

    唐田和他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眼中看見了大有深意的色彩。

    又是極其無聊的一天,在唐田兩人的哈欠聲中度過。

    “睡吧。”

    夜幕降臨。兩人再次躺了下去。

    一個小時之後,唐馬川呢喃着開口:“幾點了?”

    “十一點半。”

    “又是六個人……今天是禪天雲。”

    唐田側睡着,眯着眼睛看去,六人大搖大擺的下山了。正此時,一個武者打着哈欠坐了起來,看向禪天雲的背影嘟囔着:

    “有毛病啊,大晚上不睡覺,真是……”

    嘟囔一聲,又睡了下去。

    唐田眯着的眼睛看向禪佛兩道門,卻見已經睡下的那幾十人之中,有幾個微微往起來坐了坐,然後看了眼那個發出嘟囔聲的武者,又睡了下去。

    半個小時之後,唐馬川輕聲道:“那個武者,估計活不到明天了……”

    唐田閉着眼睛喃喃道:“打個賭,我賭他能活到明天中午。”

    “……”

    翌日,一大早。禪天雲再次帶着五個武者回來了。依然是提着大包小包,帶着早餐,飲食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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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起疑。

    唐田和唐馬川兩人開始下起了象棋,輸的喝酒。下了幾局之後,唐田呵呵一笑,莫名其妙的說了聲:“你輸了。”

    唐馬川嘆口氣,感慨道:“不應該啊。怎麼會留他這麼久還不殺?”

    “總不能讓人聯想到什麼吧?立馬就殺,豈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他們有鬼……”

    正說着話,禪天雲提着一把斬馬刀走向了那個武者附近。

    唐馬川眼前一亮,並不往那邊看:“要動手了。”

    “昂。”

    唐田應了一聲。

    片刻後,那個方向忽然起了爭執。

    卻見禪天雲大罵一聲:“你想死不成?”

    那武者暴怒:“放你孃的狗臭屁,你撒尿跑到老子這裏來,你還有理了?濺我一身,你惡不噁心啊。”

    一邊罵着,那武者一邊用帕子在身上擦。只是抱怨,卻並不敢真的如何。因爲禪佛兩道門勢力大,他着實是不敢真的起衝突。

    禪天雲卻憤憤說:“我們那邊人多。你這邊沒幾個人,地方空曠。怎麼就不能在這裏撒尿了。”

    “放屁。這是我睡的地方,你跑來給老子尿一泡,我怎麼睡?”

    “那你特麼別睡了啊。”

    禪天雲說着,冷笑一聲:“那是不是把你殺了,我就能在這裏撒尿了?”

    那武者面色一變,沒想到禪天雲這麼霸道,連忙變臉:“哈哈,別開玩笑。你撒,你盡情的撒尿吧。我換個地方睡。”

    禪天雲呵笑一聲:“從來還沒人膽敢忤逆我禪天雲,死吧你!”

    言罷,一記斬馬刀就劈了下去。

    那武者也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啊,武者之間一言不合血濺五步雖然正常。但是也沒有哪個煞筆蠻橫到這樣的地步啊,跑到人家睡覺的地方撒泡尿,爭吵幾句,還把人家殺了。這太霸道了啊。

    武者驚了一跳連忙躲閃,‘噗呲’一聲,避開了要害,卻一刀開了膛。

    “啊!”

    武者尖叫着,提起兵器就要反抗。

    禪天雲並不給他機會,斬馬刀劈的密不透風,編製成了一張網將他罩了進去,壓着砍。

    武者腳下一滑倒在地上,禪天雲追上去就是一頓亂砍。

    直到砍得血肉模糊,這才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狠聲道:

    “以前欺負我們倒不說了,我家掌門都來了,我看誰還敢惹我禪天雲。哼!”

    人羣譁然,眼神都有些不屑的看向了禪天雲。

    這廝……不是一條好漢的作風啊。

    是你自己太霸道了,還反倒殺人。

    當然,另一方面的人卻想着,這兩人肯定以前有過糾葛,所以禪天祥才故意找事呢。但這禪天祥太不地道了,掌門沒來的時候不敢招惹人家,掌門來了纔敢狐假虎威的跋扈。讓人所不齒啊。

    硬是沒有人聯想到,那武者之死,是因爲昨天晚上看見了禪天雲幾人下山,是因爲坐起來嘟囔了一聲……

    唐田和唐馬川對視一眼,一邊擺弄棋盤一邊不經意的說:“看來是個大祕密啊。就連‘有可能被人發現’這種可能性,都要扼殺在搖籃裏。”

    唐馬川一邊喫着泡椒鳳爪,一邊含糊說:“你有好奇心麼?”

    唐田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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