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話,劉小禾翻了一個白眼。
“寶兒越長越大,肯定是胃口越來越大。難不成你小時候喫的跟現在一樣多嗎?”
“嘿嘿。”張雲笙憨笑。
“張雲笙在家嗎?”突然外面傳來聲音,張雲笙放下手帕出去。
見是林鋪頭,連忙上前。
“林鋪頭找我有事?”
屋裏的劉小禾聽是衙門裏來人,喂下最後一口奶便擦乾淨寶兒的嘴巴,抱着寶兒出去。
林鋪頭不是一個人來,跟他一起來的是兩位年紀輕輕的公子,瞧着他們一身華貴的服裝便知道他們不是一般人。
“這兩位是京都來的貴人赫連公子、周公子,想跟你瞭解一下上次鮮卑事件。”林鋪頭介紹這兩人的時候很小心,看來身份不一般。
姓赫連?那不就是皇家姓氏麼?
劉小禾抱着寶兒站在堂屋門口,沒有絲毫的畏懼膽怯的打量這兩人。
赫連煜擡眸望着堂屋門口的女人,微微皺了一下眉,怎麼有人長得如此之像?
林鋪頭見狀,立即跟赫連煜介紹:“那是張雲笙的媳婦劉小禾。”
“劉小禾?本地人?”
林鋪頭不明五皇子爲何這樣問,點頭回答:“是的,本地人。”
“像,太像了。”周恆珏喫驚走向劉小禾。
“像誰?”劉小禾問,面無表情。
“像……”
“周恆珏。”赫連煜厲聲喚了一聲。
周恆珏虛驚一場,差點就說出來了。
望着似笑非笑的女子,直覺這女人不一般,不可能是鄉野村婦,他連忙退回赫連煜的身邊,附耳小聲道。
“這對夫妻不一般。”
赫連煜白了他一眼:本殿下又不瞎,需你說?
“林鋪頭,你先回去。”
“是。”林鋪頭點頭,轉身便走了。
林鋪頭走後,張雲笙請兩位坐下,然後給他們一人倒了一碗茶。
讓劉小禾意外的是這兩人一點也不嫌棄的端起碗喝了一口,這讓她對兩人有一絲好感。
出於好奇,她抱着寶兒過去,笑着詢問:“方纔兩位公子見我如見到熟人,難道我與兩位公子認識的某個人很像?”
周恆珏本想說話,但是被赫連煜瞥了一眼便緊閉着嘴巴不再吭聲。
“是有些相似,不過仔細看也不是很像,是我們唐突了。”赫連煜抱歉的道。
姓赫連的話劉小禾一點也不信,她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東西,看來她有必要去劉家村找原主娘問問了。
“無事。”說完便抱着寶兒回屋裏去了。
張雲笙從剛纔就一直擰着眉,這會兒媳婦回屋,他便開口詢問。
“不知兩位公子想問什麼。”
說起這個,二人才想起正事,赫連煜看着張雲笙,便問。
“那鮮卑人爲何抓你夫妻二人。”
“草民平日打獵爲生,一個月
前草民進岐山深處打獵,無意遇見他們,誰知那些人看到草民就要滅口,若不是草民對岐山熟悉,估計早就死了。只是沒想到會在小鎮遇到,他們見到草民便把草民抓起來,當時草民的妻兒也在,他們把草民夫妻二人帶到廢棄的宅子,剛準備殺了草民一家,突然來了一位帶着面具的大俠救了草民一家。”後面的沒說,相信這兩位貴人都知道。
或許是他多慮了,赫連煜暗想。
“兩位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張雲笙詢問。
“沒了,之後若是想起什麼還會再來。”赫連煜說完便起身走了,周恆珏見狀,放下碗立即跟上。
待走遠,周恆珏纔開口。
“她長得真的很像平陽公主。”
“我不瞎。”赫連煜沉着臉,警告的看着周恆珏。
姑姑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若不是姑姑,他十歲那年便死了。
周恆珏知道平陽公主是赫連煜心裏的禁忌,沒有再說話。
“你去調查一下她。”他不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像的人。
周恆珏望着赫連煜,然後點頭應下了。
兩人離開後,張雲笙便回了房間,看着坐在窗前發呆的女人,他走過去把手放在小禾的肩膀上。
“在想什麼?”
“你說劉小禾是楊氏親生的嗎?”仔細回想了一下,她跟楊氏長得並不像,跟劉阿燦比較也沒有相似的地方,這纔是可疑之處。
張雲笙曾經也懷疑過,那時候他沒有多想,只是今天見了赫連公子跟周公子,他不得不多想了。
“想知道,不如去問問楊氏不就知道了?”
“那現在就去。”
“現在已經是晌午,我們還是吃了午飯再去吧。”畢竟她懷有身孕,不能餓着。
“夜長夢多,說不定剛纔的兩個人已經去查了,我要是比他們晚去肯定問不出任何東西。”看那姓赫連的緊張度就知道,她也知道張雲笙擔心她跟孩子,便給了張雲笙一個定心丸,“放心,我們的孩子很好,不會因爲一頓不喫就出事。”
“那你稍有不適就要跟我說。”
“嗯。”
見她答應,張雲笙才同意現在去劉家村。
張家村距離劉家村不是很遠,也就兩盞茶的時間。張雲笙跟劉小禾到劉家村的時候,大多數人家在喫午飯,因此沒有碰到什麼人,即便碰到的人也只是驚了一下後沒說話。
憑着原主的記憶,她來到楊氏家,只是人還沒有進去就聽到裏面楊氏罵人的話語。
“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娶了你這麼個好喫懶做的東西,肚子沒動靜就算了,幹活也偷懶。”
“娘,我沒有,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沒有偷懶。”陳可兒哭道。
“你還敢頂嘴,今天我就好好的收拾你。”
劉小禾聽到這裏,推門擡腳進去,看着楊氏手舉起扁擔就要往陳可兒身上打,她冷道。
“這一下下去可是會打死人,到時候你的下半生恐怕要在牢裏度過。”
“媳婦,會被砍頭。”張雲笙提醒。
砍頭?這麼嚴重?
看來她也有必要熟讀一下天啓王朝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