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李月容聽聲音轉頭,看到進來的林鋪頭一羣人,臉瞬間泛白,拉着自家兒媳婦逃似的離開。
瞧着跑掉的李月容婆媳,劉小禾沒攔,對林鋪頭笑着說:“沒事,林鋪頭喫過早飯了嗎?”
“喫過了。”
林鋪頭掃了陳可兒就知道了發生何事,既然張夫人不說他也就不問了。
“既然沒事,那我去忙別的事情。”
劉小禾掃了一眼林鋪頭身後的人,好奇的問了一句:“林鋪頭這是去辦案?”
“嗯,一樁殺人案。”
衆人一聽是殺人案,唏噓不已,匆匆喫完東西付錢回家,這纔開年就死人,不好的兆頭。
劉小禾擰眉,沒再耽擱林鋪頭。
“既然如此,那就不耽擱林鋪頭時間了。”
林鋪頭對她點頭,手一揮帶着人走了。
林鋪頭一走,張雲笙便對自家媳婦道:“喫完東西買點東西就回去吧。”
語氣裏帶着商量,他也擔心。
劉小禾點頭,坐下繼續喫東西。
喫完東西張雲笙正要掏錢,陳可兒便已經把六十文錢給了店小二,劉小禾對張雲笙點頭,他才把錢收起來。
三人離開小喫鋪子,便在街上隨便逛了逛,背後李月容婆媳一直跟着。
“這死丫頭,居然還有錢請客,看來當初要十兩銀子少了。”李月容咬牙切齒,心裏很懊悔。
“是呀,那一碗可要二十文錢,男人出去做工一天也沒二十文,她居然吃了三四天的工錢,真是敗家。”李悅嫉妒。
聽說那家東西很好喫,而且特別的養人,自從懷孕,雖然比懷孕前喫得好了點點,但是還是不好。
她想天天頓頓喫肉,不想七八天喫一次,明明肚子裏的孩子月份比陳可兒的大,可偏偏肚子要比陳可兒小。
“這敗家玩意,趕明把她叫回去,沒有那個毒婦看她還不乖乖的把銀子拿出來。”
李悅一聽婆婆這話,頓時有了主意。
“娘,要不然您裝病?”
李月容瞥了兒媳婦一眼,李悅被婆婆一瞥,訕笑着改口。
“老爺子疼可兒妹妹,聽說這些天老爺子身子不利索,不如我們就說是老爺子病重,可兒妹妹聽了肯定會回來看望。”
李月容點頭,覺得這個辦法好。
劉小禾回頭看了一眼,看着李氏婆媳狼狽爲奸的嘴臉,眼底發寒。
張雲笙也看到了後面跟着的李氏婆媳,覺得這婆媳令人作嘔。
逛了半個時辰,買了一些小喫和用的東西便回去了。
回到竹林,張雲笙把布料什麼的幫陳可兒拿回去然後纔回來。
劉小禾站在自家門口,看着自家緊閉着的大門,正要拍門門就從裏面拉開,看到抱着孩子的南天,她擰眉詢問。
“大白天你關門做什麼?”
“沒什麼。”南天轉身走回位子坐下,沒有把張苗苗騷擾他的事情說出來。
他不說不代表劉小禾看不出來,肯定是有什麼人來過,而且還是令他討厭的,要不然他怎麼會關門。
“今天是不是家裏來過人?”
“嗯,來了一個姑娘,她說下午再來。”見她問,南天便告訴她。
“叫什麼名字?”肯定是這位姑娘對南天做了什麼。
“不知道,她沒說。”南天老實回答。
聽此,劉小禾便沒問了,等着那位姑娘下午再來。
……
下午,劉小禾剛喫完午飯,南天嘴裏說的那位姑娘便來了,原來是張苗苗。
瞧着張苗苗進來就到處看,似乎在找什麼,她咳嗽了兩聲。
“咳咳,張苗苗你在找什麼?”
誰想張苗苗直接臉紅嬌羞的低下頭,兩手扣在一起,扭捏不語。
瞧着扭捏害羞的張苗苗,劉小禾心驚。
“莫非張苗苗看上了南天?”
心裏一有這個想法,她便睜大雙眸的盯着張苗苗。
張苗苗也沉得住氣,收起那份心思跟劉小禾說正事。
“你去年不是要買我三年嗎?我想從今天開始。”
“行,那你以後就給我做飯洗衣服,等過兩天栽果苗的時候你就跟他們一起幹活。”
“是洗全部人的衣服嗎?”後面跟大夥一起幹活栽果苗這茬張苗苗沒擱在心裏,但是洗衣服這事情她放在了心裏。
她在想是不是可以洗南公子的衣服,要是可以她特別樂意洗。
瞧着張苗苗期盼又興奮的模樣,劉小禾遲疑了一下才點頭。
“沒問題,以後你們家的衣服我洗。”頭剛點張苗苗就拍拍傲人的山峯笑起來。
感情這妮子喜歡洗衣服,看來是真的看上南天了。
“你是住我這裏,
還是回家住?”
“肯定是住你這裏。”這樣她就能跟南公子朝夕相處了。
想到這個,張苗苗就春心蕩漾。
劉小禾搖頭嘆氣,但是還是讓她住在這裏。
“那邊還有一間空房間,你自己收拾。”
“好。”張苗苗立即過去。
劉小禾指的房間是南天住的那邊,那邊房間有三間,如今正好都住滿了。
房間裏的南天,臉色很難看,在張苗苗進房間後他就出來走到劉小禾的面前。
“張夫人,能否讓那女人別住進來?”
聽着南天的稱呼,她給南天糾正。
“以後你要叫我表嫂。”
“是,表嫂可否讓那個女人離開?”
“那可不行,我可是花了十兩銀子買的她。”
南天一聽這話,拿出一張百兩銀票出來給她。
“我十倍補償你,讓她離開。”
“行啊,你自己去跟她說。”從南天手裏抽走銀票便揣進懷中,低頭逗娃,看不見南天黑下來的臉。
南天不傻,知道張夫人故意爲之,但是爲了以後的安寧,他轉身便去找張苗苗。
張苗苗正在收拾牀鋪,因爲有人進來,房間的光線瞬間暗了許多,她擡頭看過去。
看到南公子,她立即從牀上下來跑到南天面前。
“南……南公子,你找我嗎?”
瞧着激動得說話都說不順的女人,南天眼不屑,滿是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