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看到哭得眼睛都腫了的陳可兒,她擰眉走過去安撫。
“好了,別哭了。”
陳可兒抱住大肚子的劉小禾:“小禾,你說阿燦怎就這麼的狠心,走的時候都不跟我說一聲。
昨晚我本睡不着,可是後半夜實在沒熬住睡了過去,醒過來天大亮,而相公早就走了。
想想都氣,氣他也氣自己,若我不睡,那我就能夠送送相公。”
劉小禾明白了,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燦應該是不想你受離別之苦,好了,你別哭了,你看我都沒有哭,你若是氣阿燦,等他將來回來就好好的罵他一頓,然後不准他上牀。”
陳可兒破涕而笑,擡手擦乾眼淚:“我沒氣阿燦,我是在氣自己,氣自己爲何貪睡,要是不貪睡就能夠送送阿燦。”
聽完陳可兒的話她也差點笑出聲,還好她定力很好,想着閒着也是胡思亂想,便對陳可兒提議。
“反正沒事,跟我去陳家村找陳婆。”
“啊?”
還沒從自責中走出來的陳可兒愣住,隨後想起來了。只是她現在這般模樣去陳家村怕是有些不妥,便婉拒了小禾。
“小禾,我們明兒去吧!”
“行,我們明兒去。”瞧着她腫的跟核桃似的,劉小禾沒堅持。
兩人接下來聊了一會兒天,然後就回去了。
進門看到在廚房門口摘菜的南天,劉小禾微微擰眉。
“你會做飯嗎?”
摘菜的南天手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摘菜,回了一個字。
“會。”
聽南天說會,她沒說什麼。
回到房間,坐在牀邊,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缺了一道口子。
在這裏傻坐了好一會兒,她脫鞋平躺在牀上,兩眼一閉進了空間。
剛進空間,小白向她跑過來,用腦袋一個勁的蹭她的腳。
瞧着撒嬌的小白,她坐在草地上,用手撫摸小白腦袋。
“小白,他走了。”
可能小白也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似要安撫她,伸出舌頭舔她的手指。小白舔得她發癢,惹得她發笑。
她拍了拍小白的頭,道:“好了,我沒有很傷心,你一旁玩去吧。”
說完起身走向亭子,打開石桌上箱子的箱蓋,拿出裏面的祕籍,就坐在石凳上翻閱。
她記憶力很好,凡是看過一遍東西都能夠記住。正因如此,當初張雲笙把那本單休祕籍撕毀的時候她纔沒有阻止。
……
晌午,劉小禾面前兩菜一湯,兩葷菜一素菜湯,眼前一亮。賣相不錯,聞着也不錯,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南天看她遲遲不動筷子,擰眉詢問。
“怎不喫?”
瞧着南天站着,她指着凳子對南天說:“你也坐下一同喫。”
“不了,我去喂寶兒。”說完便走出堂屋。
看得出來南天是故意避嫌。
呵,這屋裏就她跟他兩人,避嫌避給誰看?
有時候她是真的覺得南天腦子不好使。聰明反被聰明誤。
看着面前的喫食,她沒多大的胃口。
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她縱然再沒胃口也得喫,就當是爲了孩子。
拿起碗盛了一碗湯,喝了一口便喫驚的點頭。
“還別說,這傢伙做的湯挺好喝。”
頓時有了胃口,喝完一碗湯後就給自己滿滿當當的一碗飯,愉快的喫起來。
南天抱着寶兒,一手端着一碗奶,寶兒一個扶着竹管喝奶,咕嚕咕嚕的喝得很得勁。
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瞅着偷看堂屋的南天,鄙視他。
就你還想跟雲笙大哥搶媳婦,門都沒有。
慕容澋軒不喝奶了,吹起泡泡。
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南天收回目光,看着少主玩兒起來,他眉頭一皺。
“小少主別鬧,乖乖把奶喝了。”
“不喝了。”慕容澋軒直接開口,他憋不住了。
南天嚇得手一抖,手裏的碗摔地上,碎了一地。
堂屋喫飯的劉小禾聽到碗破碎的聲音出來,看着寶兒雙手緊緊的抓住南天胸前衣服吊着,臉一沉走過去把寶兒抱住。
“你在做什麼?”
“他……他說話了。”南天回神,驚恐的指着她懷中孩子。
“說話就說話了,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你希望你家小少主是個啞巴?”說完狠狠的颳了懷中孩子一眼,用男神告訴警告,“待會再收拾你。”
“可……可小少主才八個月,八個月的孩子怎麼可能會說話?”而且還說得那麼圓滑清晰。
“我天天給他喝加了料的羊奶,八個月說話一點也不稀奇,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南天聽完纔想起來張夫人還有聖泉水的事情,沒有驚嚇反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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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小少主成怪了。”
“你纔是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既然現在能說話了,那他就憋着了,有話就吐出來。
南天微低着頭,擰眉暗想:小少主的脾氣怎這般不好?
“你給我閉嘴。”劉小禾呵斥懷中慕容澋軒,然後把他塞回南天懷中,“重新給他擠一碗奶。”
說完便回堂屋,留下這對主僕在院子裏大眼蹬大眼。
慕容澋軒蹬着南天,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警告南天。
“我爹讓你來這裏是照顧我,把你的心思給我收起來,若是讓我知道你還對小禾姐姐有心思,那麼你就給我離開。”
“是,小少主。”南天恍惚中,聽着少主這一番話,用覺得不真實。
這哪裏是八個月大的孩子?
爲了不引人注目,南天抱着小少主回屋裏。
“小禾姐姐讓你給我重新擠一碗羊奶,你把我帶屋裏做什麼?”慕容澋軒看他進來就把自己擱在牀上,便詢問。
南天坐在牀邊,雙目盯着小少主。
“小少主,咱們商量個事情如何?”
“說。”
若不是聲音稚嫩,南天都懷疑這個孩子不是小少主,而是被調包。
“小少主,你才八個月,要是讓別人聽到你說話會被人當做妖怪。”
“……”慕容澋軒雙眸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