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楚雲笙不想兒子擔心,便說謊。
可澋煜不是普通的孩子,他看爹臉色都變白,額頭跟鼻尖冒出細汗,這哪裏是沒事?
懶得詢問,直接診脈。
摸着脈象,澋煜擰眉。
“奇怪。”
“怎麼了?”楚雲笙問兒子。
“說不出來的感覺。”澋煜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他想到了一樣東西,看着爹,問,“爹,那個盒子你擱在哪裏了?”
楚雲笙見兒子問那個,從懷中摸出一個瓶子跟那本書。
“在這裏。”
澋煜拿着瓶子看了一眼,見瓶子裏的蟲子在動,他擰眉沉思。楚雲笙也看到了,之前蟲子明明跟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現在居然動了,而且顏色更亮了,彷彿在閃閃發光。
澋煜要拔開塞子但被楚雲笙阻止。
“它想出來。”澋煜道。
“這是蠱王,不是一般的蟲子。”
“我百毒不侵,無礙。”澋煜說完便退後兩步,拔開了塞子。
塞子一拔開,蠱王便從裏面跳出來,指衝楚雲笙過去,澋煜眼疾手快抓住蠱王后皺了一下眉頭。
楚雲笙連忙掰開他的手,看到蠱王在吸食兒子的血,伸手就要去拿。
“別動。”澋煜阻止。
楚雲笙雙眸盯着兒子手掌心的蠱王,身體繃着。
許久過去,瞧着兒子臉色發白,他問:“怎麼還在吸?”
“應該快了。”澋煜回答得有些喫力,他也納悶這個小小的蟲子怎麼這麼能吸。
就在他扛不住的時候,蠱王不吸血,躺在澋煜的手掌一動不動。
楚雲笙把蟲子裝進瓶子裏,抱着澋煜回茅草屋放在牀上。
“我沒事,養養就好了。”澋煜見父親沉着一張臉,便笑着告訴他。
“被吸了那麼多血,怎麼會沒事。”
“真沒事,爹你把我裝有草藥的揹簍拿過來,裏面有補血的藥材,我喝一碗補血的藥就恢復了。”
楚雲笙一聽這話,轉身出去。
沒一會兒他手裏拿着幾株藥材進來:“是不是這個?”
“嗯。”澋煜點頭。
確定是這個,楚雲笙便去廚房熬藥。
將軍府裏,劉小禾看着面前的楚王,手裏端着一杯茶,淡定的喝茶,楚王不開口她也不開口。
楚王見她不吭聲,忍不住先開口了。
“雲笙去哪裏了?”
“不知道。”
“你作爲他的夫人,你會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劉小禾覺得楚王這話說得有點搞笑。
“那您的夫人可知您的行蹤?”
她就不信了這種以男人爲天的朝代,男人出去會跟自己的夫人彙報行蹤,像楚王這樣有身份的男人,更加不可能跟自己的夫人彙報行蹤。
楚王的臉一沉,隱忍着怒氣。
“本王今天不是來跟你貧嘴。”
“那我也沒有跟楚王您撒謊,確實不知他去了哪裏,我還在找他嘞,若是楚王找到了麻煩告知之一下。”
楚王見她不像在撒謊,冷哼了一聲起身甩袖走了。
“是。”
楚一走後葛凌回來。
“查到了嗎?”
“回夫人,將軍帶着澋煜進了一個古怪的深林就沒有出來過。”
“古怪的深林?”劉小禾很好奇是怎麼個古怪法。
“就是進去後不能用輕功飛,只能步行。”
“只能步行?”劉小禾摸着下巴,想親自去看看,但是這府裏還需要她坐鎮,走不開呀。
葛凌看出來夫人想去,便道:“屬下可以去探探。”
“那行,你去。”劉小禾道。
楚王這邊,回到府裏他的人告訴他跟葛凌同樣的話,然後楚王直接讓人去深林外面守着,看到楚雲笙出來便帶到楚王。
葛凌出城的時候看到楚王的人,偷偷尾隨在他們後面,楚一也跟着,兩人相遇便相互看着對方。
葛凌只看了楚一一眼便走了。
楚一覺得很奇怪,直覺這個人的眼神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他追上去詢問。
“這位小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沒見過,你認錯人了。”葛凌冷冰冰的回答楚一。
楚一站在原地糾結的皺眉,嘴巴嘀咕着:“肯定在哪裏見過。”
一個時辰後,他們到了深林邊,看到楚將軍的馬車,便在馬車旁邊安營紮寨了。
楚一一直跟着葛凌,見他直接進深林,便跟上。
將軍的馬車在外面,那將軍肯定進深林裏了,夫人說將軍出
事,肯定是在這深林裏遇到了什麼。
葛凌見他一直跟着,皺眉停下腳步。
“你能不能別跟着我?”
“你是何人?爲何我在國都沒有見過你?”
葛凌冷笑,覺得這人說話有點矛盾了。
“之前還說在哪裏見過我,現在又說沒見過,請問是見過還是沒見過?”
“看眼神像見過,看臉沒見過。”楚一很耿直的說出心裏的感覺,說完便問,“你進山做什麼?”
“我管我。”葛凌說完轉身往前走,加快了速度。
楚一見他不說,便跟在他身後。
兩人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到了一個懸崖邊就沒有路了。看着深不見底的懸崖,兩人就站在原地擰眉。
“沒路了。”楚一道。
葛凌一直看着懸崖下面,過了一會兒又看周圍,有一個大人跟一個孩子的腳印,應該是楚雲笙跟澋煜的沒錯了。
看腳印他們是跳了下去。
葛凌再次盯着懸崖看,他拿出鋼絲神索機關出來,對着距離懸崖三米的位置射下去,扯了一下確定很牢固便跳下了懸崖。
楚一都沒來得及反應他就掉下去,趴在懸崖邊眼睜睜的看着人點下去。
葛凌下了二三十來米,他發現能用輕功了,他往下又下了幾米,然後把神索固定在牆壁上,借力往下躍,一雙黑眸仔細的掃望四周。
突然發現一個山洞,而且洞口還有腳印,他躍過去,看到是一大一小的腳印,便毫不猶豫的進了山洞。
山洞那邊,澋煜剛喝完藥,他看着牀邊的男人,伸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