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禾拉弓比試了一下,然後放下弓對拿葡萄的兩個的吩咐。
“你們兩個再往後退點。”
捏葡萄的士兵皺眉,都這麼遠了還要退,那這葡萄肯定要爛。
聽着將軍夫人的話,他們退後了一些,劉小禾叫他們磨磨唧唧跟烏龜似的,直接過去給他們定了一個位置。
“就這裏,然後就這樣捏着葡萄正對着你們的將軍。”劉小禾給他們做示範,雙手食指跟大拇指捏着跟一塊錢一樣大的葡萄。
兩個士兵學着將軍夫人捏着葡萄正對將軍,看着將軍,他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若是力度沒掌握好,那他們豈不是死翹翹了?
二人回頭看着旁邊的將軍夫人。
劉小禾見他們看着自己,便問:“你們看着我做什麼?”
“夫人,我們可不可以側身單手捏着葡萄?”士兵給她做了一個示範。
劉小禾搖頭,堅持讓他們按照她要求的站,說完就向楚雲笙走過去。
士兵很憋屈,兩人視死如歸的按照夫人的要求捏着葡萄站好。
“你先還是我先?”劉小禾問楚雲笙。
楚雲笙皺了一下眉頭,道:“我先。”
楚雲笙已經聰明瞭,知道跟她說話的時候不能自稱“本將軍”,所以他現在跟她說話用“我”。
聽他要先,劉小禾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楚雲笙拿了一支箭,拉弓瞄準左邊士兵手中的葡萄。
咻的一下,箭被射出去,正中葡萄。
“中,沒爛。”那邊立即有人報結果。
射中的這個沒爛,而旁邊的士兵手裏的葡萄卻爛了。解脫的士兵看着身邊的兄弟,笑噴了。
“哈哈,你這還沒射就被你捏爛了,瞧你出息。”
劉小禾聽完臉黑了下來,轉頭對楚雲笙道:“我要求換人。”
“行,就他了。”
剛纔笑話兄弟的士兵笑不出來了,而那個被他笑話的士兵卻笑了起來,退下去的時候幸災樂禍的瞥了一眼笑話他的人。
讓你笑話我,報應了吧。
楚雲笙回頭看着劉小禾,問:“可滿意?”
“嗯,這樣也公平。”她說完那邊的士兵也準備好了。
她拿了一支箭,拉弓瞄準葡萄。
捏葡萄的士兵見夫人拉開弓,狂咽口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與她作對,突然吹來一陣風,有東西眯了她的眼。
她放下箭揉眼睛,楚雲笙過來捏住她的手。
“別揉,眼睛閉一會兒就好了。”
劉小禾聽他的閉着眼睛,眼裏眼淚很快出來,她睜開眼睛後感覺好多了。
“好了,繼續。”說完她重新拉弓。
本來就很怕的士兵這會兒更加怕了。就一次箭射出去的時候,士兵雙眼一閉。
那邊看守的裁判見夫人射中的葡萄沒爛正要報結果,可葡萄突然被士兵捏爛,斟酌了一下直接高聲彙報。
“葡萄爛,將軍勝。”
“這怎麼可能?”劉小禾瞬間過去,看着已經爛掉的葡萄,她抓起士兵的衣領,把士兵直接嚇暈過去。
“這局不算。”
“輸了便是輸了。”楚雲笙直接無視。
“什麼輸了,明明是他捏爛的,我沒輸。”
“箭是你射出去的,葡萄也爛了,是也不是?”
“是。”劉小禾點頭,隨後她轉過來了,道,“可葡萄不是我射爛的呀?是他捏爛的。”
“那爲何我射出去的他沒捏,就你射的就捏爛了?”
“這我怎麼知道?搞不好他就是故意捏爛葡萄讓你贏。”
楚雲笙見她越說越離譜,不打算與她爭吵下去。
“你已經輸了是事實,所以現在你跟我走。”
說到走,劉小禾發現兒子不見了,她扯楚雲笙的袖子,道:“咱兒子去哪兒了?”
薛餘見夫人找少爺,連忙上前告知。
“少爺身邊有賴子跟着,不會有事。”
一聽有人跟着,她也就放心了,其實她也不是擔心兒子出事,就是覺得兒子突然不見有點方,這是作爲一個母親的自然反應。
“既然有賴子跟着,那麼澋煜就不會有什麼問題,走吧。”
劉小禾點頭,跟着他走了。
邊走邊想,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對了,比試輸贏的問題,她追上去拉住楚雲笙。
“我不管,我沒輸。”
“你輸沒輸十幾萬雙眼睛看着,無需跟我在這裏爭辯,做人要願賭服輸知道嗎?還有,你若是有本事讓他們說你贏了,那我便
輸了。”
“不公平,他們都是你的人,都只聽你的話。”
“知道就好。”楚雲笙淺笑,看着她咬牙切齒的模樣,他的笑容更深,拉着她的手拽着她走向自己的住處。
將軍跟夫人一走,士兵們便扎堆圍在一起。
“你們看到沒,將軍他笑了。”
“對,特別是看到夫人生氣的時候,將軍臉上的笑容更深。”
“你說將軍是不是有虐妻嗜好?”
這個士兵的話剛說完,頭就被打了一下,然後打人的士兵粗獷的道。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懂個屁,將軍那是寵夫人,是寵,你丫纔有虐妻嗜好。”
“對對對,沒錯,將軍這是寵妻,我看將軍就是故意給夫人下套。”另一個士兵跟着說。
大家聽完紛紛點頭,覺得這話有道理。
劉小禾一路被他拽到他的在這裏的住處,是一個小型的四合院。
進門迎面走來一個小姑娘,兩雙含情脈脈的看着楚雲笙。
劉小禾打量這個大概只有十七八歲的姑娘,轉頭問身邊的男人。
“她是誰?”
“回夫人,民女乃賴統領的女兒,叫賴麗君。”不等楚雲笙回答,賴麗君便搶先回答了她。
劉小禾輕笑,上前兩步圍着賴麗君走了一圈,然後雙腳停在賴麗君的面前。
見這個叫賴麗君的小姑娘很鎮定,她伸手挑起賴麗君的下巴。
“長得倒是不錯。”
“謝夫人誇獎。”賴麗君淺笑,一顰一笑都溫柔爾雅,透着大家閨秀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