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才今天恰巧在酒樓,聽到這話擡起頭,一看是楚將軍的人,愣了一下。
“請問是中午還是晚上?”朱有才詢問。
“中午,兩個人。”暗一說完拿出一定銀子擱在櫃檯上。
朱有才收了定金,然後拿了一個牌子遞給暗一。
“到時候拿這個牌子給小二看,小二就會帶你們上去。”
暗一接住牌子轉身便走了。
晌午,楚將軍的馬車停在柳記酒樓門口。
周圍的老百姓看下來的是楚將軍,一個個驚得眼睛珠子都要掉下來。
楚將軍何曾做過馬車?
從來都是騎馬。
下來後的楚雲笙轉身向馬車裏伸手。劉小禾把手放在他手上,然後從馬車裏鑽出來。
“那不是將軍夫人嗎?怎麼成這模樣了。”驚呼的人說完後又接着說,“雖然臉色蒼白無色,但還是那麼美。”
楚雲笙回頭冷冷的掃了一眼,說話的人立即緊閉嘴巴,嚇得一干人連忙遠離這裏。
劉小禾看老百姓被嚇跑了,她伸手扯了楚雲笙一下。
“我們是來喫飯的,你別惹是生非。”
楚雲笙撇了一下嘴巴,說:“我又沒做什麼,哪裏惹是生非了。”
說完攙扶着她走進柳記酒樓,楚二把馬車交給小二,然後跟上。
剛進門就有小二過來,楚雲笙拿出牌子遞過去。
小二看了一眼牌子,很有禮貌的道:“兩位請上三樓。”
楚雲笙扶着劉小禾上樓後,大廳的客人沸騰起來。
“聽聞將軍夫人中毒不醒人事,前幾天才醒過來,看那臉白得跟鬼似的,看來傳聞是真。”
“肯定是真的了,只是這毒似乎還沒看出來是什麼毒,也不知道是哪個人下的毒。”另一個人道。
“我聽說是楚王下的毒,本來是那東西是給楚將軍喫,誰知道楚將軍給了自家夫人。”說這話的人很小聲,畢竟這不是什麼好話,誰知道這些人當中有沒有楚王的人。
雖然小聲,但是周圍的人還是聽到了。
楚二因爲有內力,自然也聽得到,見最裏面那桌子聚集了七八個人,他咳嗽了兩聲。
最裏面的那桌人聽到咳嗽的聲音,回頭一看是楚將軍的人,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然後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給爺來一壺酒,一斤牛肉。”楚二就坐在旁邊的空桌子,對小二吩咐。
有些客人喫得差不多,紛紛結賬走人,生怕惹上麻煩,那幾個剛纔議論紛紛的人,見有人走了,他們虎塞了兩口喫的也走了。
樓上,小二把楚將軍兩口子領到包間後倒了兩倍杯茶。
“菜稍後就上,兩位稍等,如果沒有什麼要吩咐,小的先出去了。”
“嗯。”楚雲笙應了一聲,看着身邊臉蒼白無色的衣服,他伸手摸了一下媳婦的臉。
“你幹什麼?”劉小禾擰眉。
“沒什麼。”
他只是好奇媳婦的化妝之術,居然跟真的一樣,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化出來的妝。
劉小禾瞥了他一眼,大概猜到他在想什麼。
開玩笑,她一個新新世界的人類,化妝技術堪比整容,能讓人看出來纔有鬼。
聽到裏面嬉戲的聲音,王公公眉頭一皺,提了提嗓子。
“皇上,天啓太子求見。”
門內的皇上聽了,扯下蒙着雙眼的布條,對容妃笑了一下然後整理衣服。
“進來。”
王公公聽到這話,推開門進去,聞到空氣中的味道,眉頭皺了一下。
皇上看着走進來的王公公,問:“天啓太子可有說什麼?”
“說是要回天啓了,來跟皇上您說一聲。”
內室的赫連容聽到這話,整理衣服的手頓了一下,她柳眉一皺。
“回去?”皇上皺眉。
“是的。”王公公等待皇上的指示,見還是不見。
皇上回頭看了一眼,隨後起身。
“人在何處?”
“御書房。”
皇上聽完便走出容妃的寢宮。
赫連容從內室出來,喚來七巧。
“娘娘,有何吩咐?”七巧過來詢問。
“你去御書房外面守着,等逸哥哥出來便讓他過來本宮這裏。”
七巧擰眉,不過還是去了。
皇上來到御書房,赫連逸見到皇上,便上前。
皇上阻止了赫連逸的行禮,開口問:“聽說你要回天啓了。”
“是的。”赫連逸臉色不太好。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皇上關心的詢問。
“母妃病重。”
“原來是這樣,那確實該回去。”皇上自然不信赫連逸說的話,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那不知什麼時候啓程?”
“稍後就啓程。”
“這麼急?”皇上喫驚,看來是天啓發生了大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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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你要去看望一下容妃嗎?”皇上詢問。
赫連逸皺眉想了一下,最終點了一下頭。
“那你去吧。”皇上說完坐下翻閱這些天堆積下來的奏摺。
赫連逸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御書房。
剛好七巧過來,赫連逸看到七巧,皺着眉頭走過去。
“太子,容妃娘娘要見您。”
“走吧。”
七巧點頭,跟着太子向容妃娘娘的寢宮走去。
赫連容在寢宮坐着,腦海裏還重複響應着王公公說的話。
逸哥哥就要走了,那她呢?
“娘娘,太子來了。”
聽到七巧的話,赫連容回頭,看着進來的逸哥哥,她脣角上揚起身迎上去。
七巧識相的退了出去。
“逸哥哥,聽說你要回天啓了。”
“嗯,母妃病重。”
赫連容一聽是皇后病重,眉頭一皺。
“那逸哥哥什麼時候走?”
“稍後就走。”
“這麼急?”赫連容臉色變了。
赫連逸知道赫連容此時在想什麼,他淺笑安撫。
“等母妃病好,逸哥哥就會來接容兒。”
聽到這話,赫連容笑了起來。
“好,容兒等逸哥哥來接容兒,但逸哥哥可不能讓容兒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