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下午,人流最多的時候,因爲白君的白髮跟容顏還有那紫色的眼睛,頓時引起了很多人的矚目。
受城門的人見白君陌生而且外貌奇異,便攔下詢問了三個問題。
“哪裏人,從哪裏來,進城做什麼?”
白君看着這疆城,覺得變化還是挺大。
澋煜見外公似乎沒有聽到士兵的問話,便替外公回答。
“天國人,這是我外公,從天國過來找我。”
士兵認識澋煜,因爲他好看所以有印象。聽他說這位白髮紫瞳男人是他的外公,頓時凌亂。
這男子除了頭髮白,容貌看起來也不過只有二十來歲,這麼年輕就當外公,也太扯了吧。
當即,士兵就對澋煜道:“小朋友,撒謊不對喲,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你外公?”
“可他的確是我外公呀。”澋煜說完擡頭喚了白君一聲,“你是我外公,對吧。”
“嗯,老夫的確是他的外公。”本來他應該自稱本尊,但是他改了口。
士兵聽着聲音不像,但是人家又自稱老夫,心想莫非是高人?
聽聞有些武功高強的高人會有駐顏之術,不會老,只有死的那一瞬間會老化。
想到這點也就沒有再繼續盤問什麼,直接放行了。
澋煜帶着白君來到城西宅子,讓他住舅舅之前住的房間,而他則是回了自己的房間後緊閉房門。
葛凌回來是在半個時辰後,順便買了一些肉跟菜回來。
白君見他回來,便問:“澋煜在房間做什麼?”
因爲尊重,他並沒有推開澋煜的房門去看,而是在院子裏等葛凌回來,然後問葛凌。
葛凌先是一愣,接着告訴他:“他應該是在提煉毒草裏的精華。”
說完提着肉跟菜去廚房。
好些天沒回來,廚房落了一些灰塵,他要收拾一下才行。
白君看了一眼在廚房裏忙碌的葛凌,不明的問。
“爲何不買兩個下人回來伺候?”
“澋煜不喜歡。”
白君明白了,看來那個孩子有點小怪癖,只是他提煉毒草裏的精華做甚?
此時,他滿腦子的疑惑。
黃昏時候,家裏來人了。
來的人是澋軒跟五皇子,兩人進門看到院子中正在看書的白髮美男,很有默契的往後退了一步,確定沒有走錯門這才重新進去。
白君掃了他們一眼便繼續看書,沒有理會他們。
澋軒拔腿跑到白髮美男前,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白君。
“哇,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
赫連煜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聽完澋軒的話,伸手把澋軒提到一旁。
“請問閣下是誰?爲何會在這裏?”
被打擾看書的白君眉頭微皺,但還是擡起頭。
他一擡頭,赫連煜呼吸頓住,這不是天啓國師的師傅白君嗎?之所以認出來,那是因爲他這雙紫瞳太惹眼,而且二十多年過去,國師的師傅容貌居然絲毫沒有變,唯獨變的就是頭髮,居然白了。
白君見他似乎認識自己,開口詢問:“你認識老夫?”
“白君師,我是天啓五皇子赫連煜。”赫連煜自我介紹。
澋軒見他叫這個人爲“白君師”,小小眉頭一擰,不明的問。
“什麼是白君師?”
“白君師是天啓國師的師傅,我們都叫他白君師。”赫連煜對白君師很恭敬,只因爲白君師救過他的命。
長公主當年救了他後就是去找的白君師,央求白君師救他一命。
澋軒聽完五皇子的話後再次睜大雙眸。這可是一條大腿,他覺得有必要抱緊。
只是,天啓的國師師傅爲何出現在這裏,這讓澋軒納悶,赫連煜同樣覺得奇怪,便問了一句。
“白君師爲何會在這裏?”
白君沒有回答,他似乎只記得天啓的兩個人,一個是國師另一個就是長公主赫連柔,其他人一概不記得。
赫連煜見白君師不想說,也就不問了,轉頭看向澋煜緊閉着的房門,擡腳走過去。
白君見他走向澋煜的房間,開口阻止。
“他在忙,別打擾他。”
赫連煜停下腳步,轉身看着白君師。澋軒則是一直盯着白君師看,看着看着他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怎麼感覺你跟小禾有點像。”
澋軒這話一出,赫連煜驚得睜大雙眸,直直的看着白君師。這樣一看,還真的有幾分像。
難道搞大姑姑肚子的男人是白君師?
白君感受到赫連煜身上突然出現的敵意,不以爲意的扯動了一下脣角,然後問面前的小傢伙。
“小禾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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澋煜的娘,那就是赫連柔的女兒,也就是他的女兒。
白君明白了。
接下來一片沉靜,誰也沒說話。
澋軒看了看白君,又看了看赫連煜,眉頭一皺。
此時赫連煜充滿敵意的看着白髮美男,雙手握拳,彷彿在極力隱忍。
剛剛還一副很恭敬的樣子,怎麼現在跟仇人似的?
可能是在這裏做個孩子做久了,澋煜覺得自己的腦子不靈光了,硬是沒反應過來是爲什麼。
其實只要他把前後的話連起來想想,不難猜出來。
澋煜看着手中小金終於醒了,脣角上揚,露出一個發自內心喜悅的笑容。
小金剛醒還很虛弱,看到面前完好無恙的小主人,一個蠱心終於放下。
“主人,我還很虛弱,待我養好傷再跟你說話。”
“好。”
澋煜回了一個字,語氣裏充滿了寵溺,被小金收回去後,他打開門出去。
看着舅舅充滿敵意的看着外公,他眉頭一皺。澋軒見他出來,連忙跑到他跟前小聲彙報。
“之前你舅舅還對白髮美人恭恭敬敬的,可是誰知一句話的時間你舅舅就這樣了。”
“一句什麼話?”澋煜抓住澋軒話裏的重點,問澋軒。
澋軒回想了一下,然後擰着眉頭告訴澋煜:“我就說對白髮美男說了一句:怎麼感覺你跟小禾有點像。”
聽完澋軒的話澋煜明白舅舅爲什麼對外公充滿敵意了。
舅舅一直對那個搞大外婆的男人有怨恨,如今看到那個男人在面前,沒動手已經是很不錯了。
他擡起腳走向舅舅身邊,伸手拉舅舅的手。
“舅舅,外公不是有意不管外婆,他已經沉睡了二十三年,今天才醒過來。”
澋軒呆愣,轉頭看向白髮美男,一臉震驚。
這
這男人居然是澋煜的外公。
澋軒覺得自己的世界要崩塌了,一時半會無法消化。
“那又怎樣?”赫連煜聲音冰冷,語氣裏充滿了怨氣,“我不可能原諒他,若不是他,姑姑就不會死。”
在他的眼裏,這個男人沒有跟姑姑成親就讓姑姑懷上孩子那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爲,就是這個渣男。
白君擰眉,赫連柔的死不是他所願,但人已經沒了,他多說無益,也懶得解釋,畢竟錯的是他。當初若是他意志再堅定一點,也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可,他終歸是我外公,我孃的爹。”
赫連煜低頭看着澋煜,深吸一口氣。
“罷了,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這段時間沒事無需來找我。”
看着離開的舅舅,澋煜嘆了一口氣。
澋軒這個時候也緩回聲,再次衝到白君面前。
“你真是澋煜的外公?”
“你又是誰?”
“這是我娘收養的孩子,算是我的哥哥,叫澋軒。”澋煜過來給外公介紹澋軒。
澋軒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因爲澋煜的外公很年輕,只有二十來歲,只要他們不說,誰會相信這是男人是做外公的人。
白君從澋軒身上感受到玄力,好奇的問了一句:“你的玄力是什麼顏色?”
“灰色。”澋軒很隨意的回答,待他說出來男子靈光一閃,反問白君,“你怎樣知道玄力?”
白君還想問他同樣的問題,雖然喫驚他的玄力是灰色,但是還是好奇問了一句,畢竟這個世界不是他的那個世界。
“你又是如何習得玄力。”
澋軒這次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探究的目光看着白君,甚至在懷疑他是不是澋煜的外公。要知道,這年頭易容不是難事,因此他懷疑。
澋煜也好奇澋軒如何習得玄力,見澋軒遲遲不回答,他也開口詢問。
“澋軒,你什麼時候習得玄力?”
澋軒沒有回答澋煜,而是看着白君。
“你當真是澋煜的外公?不是冒充的?”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吧。”
面對白君這樣的回答,澋軒眼底一沉,覺得這人的身份有待驗證。
澋軒拉着澋煜回到房間,把門關上,白君看了一眼那門,脣角上揚。
他若是想聽,那道門就是擺設。
“澋煜,你在什麼地方發現的他?”關上門澋軒轉身就問。
“崇山一個懸崖下面的山洞裏,他當時躺在紫晶棺裏。”說着就把紫晶棺從戒指裏拿出來,好在房間夠大。
澋軒看着面前的紫晶棺,彷彿看到的不是紫晶棺,而是錢。
“沒想到我這輩子能夠見到這麼大塊的紫色晶塊。”
說着,他就撲向紫晶棺,可誰想就要撲上去的時候紫晶棺消失了,還好他及時剎住腳,要不然肯定撲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