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澋煜,你上哪去?”
“去找澋軒。”
聽兒子是去找澋軒,她立即起身過去。
“爲娘跟你一起去。”
“爹不讓你出門。”澋煜沒有忘記爹給母親下的禁門令。
“我那是懶得跟他爭論,我想出去誰還攔得住我?”說完便走在澋煜前面,可是腳剛跨出去,她就縮了回來,就在澋煜納悶的時候,看到自家爹回來了,頓時失笑。
“娘,我走了。”邊說邊笑。
劉小禾用腳踹了一下從她身邊過去的兒子,楚雲笙掃了一眼那隻腳。
“不想要了?”
“哪能呀。”她趕緊把擡起來的腳放着,然後笑嘻嘻的問,“你怎回來了?”
“家有不省心的妻子,我能不回來嗎?”楚雲笙瞥了她一眼,然後攙扶着她進去。
出門被阻,她心裏很不爽,便埋怨起來。
“整天待在這宅子都快悶出毛病了。”
“想出去?”
“嗯。”她點頭,一臉小可憐的模樣,然後搖晃雲笙的手臂,“這天都不下雪了,讓我出去走走唄。”
“揣着兩個孩子瞎蹦噠什麼,老實在家待着。”白君突然冒出來,說出這番話。
劉小禾瞪了白君一眼,然後看着楚雲笙,而楚雲笙見白君看着自己,眉頭一皺。
“等雪化了,爲夫再帶你出去。”
雪化?
感覺楚雲笙在說笑話,北疆常年冰雪。
會化雪?
怕是要有天災,世界末日來臨。
她算是明白了,楚雲笙這是打算等她生完孩子才肯讓她出門。
鬆開抱着楚雲笙手臂的手,生氣的走到白君面前。
“怎麼哪都有你?”
白君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楚雲笙。
“午飯喫什麼?”
“白老想喫什麼?”
白老這個稱呼是白君自己要求,所以大家現在都稱呼白君爲白老。
白君想了一下,然後對楚雲笙說:“就喫澋軒昨天帶回來的湯麪和鹿肉包子。”
本來他是不用喫東西,但是爲了不跟他人與衆不同,便開始喫東西,沒想到味道還不錯。
“我要鹹菜稀飯。”劉小禾丟下這句話回房去了。
楚雲笙知道她是在跟自己堵起,跟白老點了一下頭就去安撫媳婦。
“生氣了?”
“沒有。”
見她口不對心的模樣,楚雲笙笑了起來,但被劉小禾瞪了一眼。
“有什麼好笑。”
“等過兩天天氣好些了我再待你出去走走,如何?”
“當真?”
“當真。”
見他說的是真的,劉小禾不堵心了,然後立即改口。
“我要喫炒菜心,梅菜扣肉,稀飯……不行,還是米飯,稀飯不頂事。”
“好。”
……
澋煜在街道上選了一個人流量多的地方,作爲街邊小攤,邊喫東西邊盯着來往的人看,特別是孕婦。
拓跋麗麗沒想到自己跟澋煜運氣如此好,出個門都能遇到澋煜,只是這個小子爲什麼盯着來往的人看?
爲了弄清楚,她跑到澋煜的面前。
“澋煜,你在看什麼?”
澋煜並未回答拓跋麗麗的問題,也沒有理會她,收回雙目,低頭喫碗裏剩下的餛飩。
喫完付錢,起身走人。
拓跋麗麗見此,跟在他身旁。
“澋煜,你究竟在看什麼?”
澋煜停下腳步,側頭仰望着拓跋麗麗,說:“你能不跟着我嗎?”
“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你剛纔在看什麼。”
澋煜覺得她有點煩,懶得搭理她了,直接往前走。
被一個小屁孩無視的感覺很不舒服,拓跋麗麗窮追不捨的跟着。
“你不說也行,我向你打聽點事情,你爹身邊的楚二可在家?”
“你問這個做甚?”
澋煜再次停下來,雙眸看着她的臉。這拓跋麗麗突然打聽楚二,莫不是因爲上次的事情?
“找他有點事。”
“小姐,你不會真的……”六兒還沒說出來就被小姐瞪了一眼,立即捂住嘴巴不吭聲了。
澋煜看着她們主僕,沒吭聲。
拓跋麗麗見他不說話,再次重複剛纔的問題。
“那個楚二在不在家?”
“不在。”
“那他去哪裏了?”
“不知道。”
“他是你爹的人,你怎樣會不知道?”
澋煜覺得可笑,笑過之後說:“我又爲何一定要知道?”
拓跋麗麗想了一下,澋煜說得有點道理,就好像她爹的屬下,?
一樣不知道在哪裏?br />
看着澋煜,她笑了笑:“你這是去哪?”
“你問這個做甚?”
“你一個小孩子容易遇到柺子,本小姐保護你。”
“呵~”澋煜嗤笑,轉頭擡起腳步走了,懶得理會拓跋麗麗。
拓跋麗麗接下來也沒有再問問題,就跟着他。
六兒見小姐跟着人家澋煜小公子,一張嘴巴撅的高高,人家小公子一臉嫌棄小姐,她不明白小姐跟着做甚。
“求求你們救救我媳婦,求求你們了。”
“滾滾滾,沒錢就別擋在這裏。”夥計直接把跪在地上的男子踹開。
男子有三十歲,叫錢貴,他衣着單薄,雖然補丁很多,但不髒,縱然被踹也不怒,反而爬過去繼續哀求。
“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媳婦。”
“滾開。”夥計再次踹開,很不耐煩,指着被踹開的錢貴恐嚇,“再糾纏,打死你。”
拓跋麗麗很氣了,她衝過去就怒懟那個藥鋪的夥計。
“你們這開着藥鋪,不就是給人看病的嗎?怎麼有人看病你們還趕人打人?”
夥計一看是拓跋小姐,立即慫了,跟拓跋小姐解釋。
“拓跋小姐,不是我們不給看,而是他沒錢,我們這是開門做生意,哪有免費給人看病?”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要多少錢,本小姐替他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