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他們又回到那塊石頭的位置,李月容走不動了,她拉住前面的丈夫。
“不行,走不動了。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我們該不會在這裏一輩子都走不出去了吧。”李月容直喘氣,說完就坐在地上。
其他人跟她一樣,紛紛坐在地上直喘氣。
陳齊看着右邊的爹孃,喘氣道:“爹孃,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走也走不出去,只能等人來了。”這是李悅說的話,反正她是不會走了。
她就不信去張家村喫酒的人不出來,只要他們出來,肯定會發現他們,到時候他們就能夠走出這鬼地方了。
陳錢李月容兩口子覺得李悅這話說得有道理,便跟李悅一樣坐在這裏等人來。
誰曾想,他們這一等就是天黑,四人餓得前胸貼後背。
竹林裏,這會兒已經接近散席的時間,劉小禾來到雲笙身旁。
“你待會把陳家村的人送回去。”
雲笙點頭,雖然他也喝了不少酒,但是隻要用內力逼出就可以了。
“對了,你們離開的時候繞着點。”
“爲何?”楚雲笙不明。
“有幾個討厭鬼困在張家村村口,這會兒估計就等着你們帶他們出去。”
楚雲笙擰眉,有點好奇小禾口中的討厭鬼是誰。
半個時辰後,張雲笙跟葛凌帶着陳家村的人離開,接近張家村村口的時候,楚雲笙便下了馬車。
“葛凌,你帶馬車往旁邊的道路走。”
葛凌點頭,因爲他已經發現被困在村口的陳錢一家四口,看他們模樣應該是被困一天了。
駕駛馬車往一旁走後,楚雲笙便向村口走去,隱藏在一棵大樹後面看着陳錢一家四口。
“爹孃,這天都黑清了,按道理這會兒該散席了,他們怎麼還沒有出來?”
李悅眉頭一皺,幽幽的嘀咕:“說不定他們已經離開了。”
“你說什麼?”
雖然李悅說的很小聲,但是陳齊還是聽到了,只是聽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才問了這麼一句。
李悅轉頭看着陳齊,不滿的回答:“我說他們說不定已經離開了,畢竟離開張家村的路不止這一條。”
李月容一聽這話,覺得很有可能,便站起來。
“不行,我們不能在這裏等着,這黑燈瞎火,肚子又餓,晚上指不定還會下雨……”
話剛說完,李月容便感覺到有雨水在掉自己的臉上,她擡頭望着天空,雨水落在她臉上後,才確定是真的下雨了。
陳齊很無語的說:“娘你這嘴真是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臭小子,翻天了是不是?”李月容錘了兒子一下,狠狠的瞪了一眼。
陳錢現在臉色泛白,捂着胃部。
“行了,你們有那個力氣吵,不如叫救命,看看能不能叫來人。”
陳齊跟李月容聽完陳錢的話,覺得這個是個好主意,便張口叫喚起來。
殊不知在這個陣法裏,就算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到。
楚雲笙看了一會兒,轉身回去了。
……
竹林裏,張家村的村民把後續衛生收拾乾淨後來到小禾這裏領紅錢,發完他們便離開了。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讓葛凌送他們回去了。”
聽完雲笙的話,她恍然大悟的模樣:“我就說我怎麼沒找到葛凌,原來是被你拖走了。”
說完瞥了雲笙一眼,然後詢問:“你看到陳錢一家人嗎?”
“嗯,我讓葛凌繞路走了。”
“那一家人如何了?”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被困在那裏一天,現在應該是又餓又累。”
看着外面越來越大的雨,她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挽着雲笙的胳膊走出堂屋回他們的房間去。
“時候不早,我們睡了。”
楚雲笙狼一般的眼睛看着她,點了點頭,回到房間房門就被關上。
“啊,你做什麼?”
“你猜爲夫要做什麼?”
楚雲笙抱着她就往牀榻走過去,笑得很猥瑣。
“今天累了一天……唔~”她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上。
******
舊房子這邊,廖青推開房門,看到還沒有休息的可兒,他脣角上揚。
“吃了嗎?”廖青問。
可兒點頭:“吃了,你今天喝了不少酒,肯定沒喫東西,這些還是熱乎的,你喫點墊墊胃。”
聽着可兒的話,廖青感覺心裏暖暖的,他點了點頭,坐下後就喫可兒給她端過來的喫食。
“你也坐下喫點。”廖青拉住可兒的手。
可兒臉一紅,點頭坐在他旁邊的位置。
喫着喫着,兩人互喂,最後喂到牀上去了。
&n
bsp;次日清晨,雨水沖刷過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廖青醒過來,見身邊空空不見可兒,他連忙起牀穿衣。
“可兒。”廖青出來便喚。
可兒正在廚房做早飯,聽到廖青的叫喚聲音,應了一聲。
“我在廚房。”
聽到回聲,廖青立即去廚房。
走進廚房,看着已經做好的早飯,他眉頭一皺,走過去。
“怎麼起這麼早?”這樣顯得他似乎不行似的。
昨晚可是折騰到很晚,沒想到可兒還能起這麼早。
可兒想起昨晚的事情見緋紅,低着頭道:“習慣了早起。”
“以後多睡會兒。”
“嗯。”
瞧着把頭低着死死的可兒,廖青笑起來,端着兩個菜。
“我幫你。”說完就端着菜走了。
他一走,可兒才擡起頭,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轉身去拿碗筷。
張家村的村民這個時候也起來了,家家都在做早飯,被困在村口一夜的陳錢一下,聞到空氣中的菜香味,肚子咕嚕咕嚕的叫。
“娘,我好餓。”
陳齊按着腹部,揉了揉,話剛說完肚子又叫了起來,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
“早知道這樣昨天就不應該過來,現在是又冷又餓。”
聽着兒子埋怨的話,陳錢不高興了,當即就教訓兒子。
“腿長你自己身上,是你自己跟來,現在還有什麼臉在這裏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