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巧的。”一旁的嬤嬤插了句嘴,話裏有話,同樣也提醒了睿王。
但睿王妃陳梓汐相信眼前的孩子是個好的,因爲她從澋軒的眼裏沒有看到算計,有的是真情,擔心嬤嬤惹惱了劉澋軒,出聲警告嬤嬤。
“嬤嬤。”
嬤嬤是睿王妃身邊的忠實老人了,即便睿王妃警告她還是要說:“王妃,這世間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模樣像就算了,就連名字還有喜好也一樣,真的就這麼巧嗎?”
澋軒臉上帶着笑,並未生嬤嬤的氣,因爲他知道嬤嬤這是爲母親着想。
嬤嬤見他還笑得出來,心猛然一跳,莫不是被自己猜中了,這個孩子是懷着別有目的來的?
“本王妃相信他是好的,嬤嬤你別說了,再說本王妃就要生氣了。”
嬤嬤見王妃不聽自己,把目光看向王爺,而睿王則是看着一直帶笑得澋軒,這種時候還能保持笑容,要麼真的無害,要麼就是此人城府很深。
他很好奇,便問了一句:“你怎麼說?”
見親爹問自己,澋軒攤了攤手:“非要說我有什麼目的,那我想說我就是想讓睿王當我的靠山,不知這個理由可否。”
“讓本王做你的靠山?”睿王更加不解了,因爲整個襄陽城,似乎只有他睿王權勢墊底,眼前的孩子居然說要找他當靠山!
“呵呵......”睿王笑了起來,“你確定你對襄陽城瞭解?”
“確定。”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他要是不瞭解那就是白在這生活十幾年了。
“那你可知本王的權勢墊底?”
“真的墊底?”澋軒反問,嘴角的笑容別有意味。
睿王身體一震,莫非這個澋軒知道了他的事情?若真是這樣,此人太危險了。
想了許久,睿王再次詢問:“你確定要找本王做你的靠山?”
“確定以及肯定。”說完拿起茶水抿了一小口茶,然後告訴睿王,“您放心,不管你答應還是不答應,我都對您沒有敵意,相反我澋軒還會一直護着睿王府。”
“爲何?”睿王問。
“因爲我看你們順眼。”說完便起身,“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先告辭。”
陳梓汐見他要走,叫住他:“不是說好了喫午飯嗎?”
“還是改天吧!義母趁熱喝湯吧,涼了就沒有什麼效果了,覺得味道好,可以派人去禾記酒樓取。”
“好,那你一定要常來玩。”
“好。”澋軒看着母親這般很是心疼,突然想收回剛纔說的話,但是話已經說了出去,又怎麼收得回來?
睿王看他看向王妃的眼神是在心疼王妃,心裏覺得奇怪,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澋軒’,可‘澋軒’確定死了,眼前的人不可能是。
想到此,睿王起身道:“義父送你。”
睿王既然自稱義父,那麼就是認了這個義子,不管這個澋軒目的是什麼,只要他對王妃好就行了。
澋軒沒有拒絕。
“走吧!”
“好。”澋軒點了一下頭,然後對捨不得他走的母親揮了揮手,“明天我便過來看您,到時候給您帶好喫的東西。”
聽他說明天就來,還要給自己帶喫的,睿王妃心裏很開心,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
直到人走出這個院子,睿王妃就低頭喝湯。
以前她喫什麼都沒有胃口,但是今天胃口極好。
一旁的嬤嬤看着,開始覺得那個跟世子小時候像的澋軒還是挺好,若王妃今後胃口就跟現在一樣,那麼王妃的身體很快就會恢復到從前。
睿王把人送到門口後轉回來,見王妃胃口極好,嘴角往上翹。
陳梓汐擡頭看到王爺,便問:“送走了?”
“恩。”睿王過來,坐在王妃旁邊,掃了一眼雞湯,問:“味道如何?”
“味道極好。”王妃說完餵了一勺給王爺。
睿王喝了一口後眼睛發亮,然後對嬤嬤吩咐:“以後每天都去禾記買一盅雞湯。”
說起來,這盅湯他還沒有給錢吧!
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堂堂睿王喫霸王餐,豈不是笑掉大牙?
想着就對嬤嬤吩咐:“你去跟管家說一下,讓管家送銀子去禾記酒樓,這盅湯的錢本王都忘記給了。”
嬤嬤點頭去了。
陳梓汐聽完自家王爺的話後笑出了聲。
“堂堂王爺買東西不付錢,讓別人知道了肯定會笑死。”
睿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笑道:“我這不是看到他激動了。”
說起澋軒,陳梓汐抿着脣的嘴角上揚:“王爺,你說他會不會就是咱們的澋軒?”
睿王搖頭:“不可能。”
他是親眼看見自己兒子的屍體,所以不信這個劉澋軒就是他的兒子。
睿王見王妃傷神的模樣,安撫道:“不要想太多,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生一個,可好?”
陳梓汐臉紅起來,瞥了王爺一眼。
“大白天的,你說什麼嘞。”
睿王瞧着自家王妃害羞了,愉悅的笑起來,笑聲響遍整個院子。
下人們聽到王爺的笑聲,紛紛愣住,因爲他們家的王爺在王妃抑鬱寡言後就沒有笑過,幾年過去了,王爺還是第一次笑,這說明是一個好的兆頭。
笑聲落定後,睿王便問王妃:“去花園走走嗎?”
陳梓汐點了點頭,她也有好幾年沒有好好的出來走走了,她要儘快的把身體養好,到時候才能去禾記找澋軒。
禾記酒樓,澋軒上到樓頂就看到葛凌雙手環胸的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
“你在等我?”澋軒問。
“恩。”葛凌說完轉身走到客廳,澋軒眼睛珠子轉了一圈,擡腳跟過去。
“你找我有事?”
“你接近睿王做什麼?”剛纔他去調查了一下,發現澋軒居然跟睿王的兒子長得一模一樣。
“還能做什麼,肯定是給我們找個靠山了。”澋軒看着葛凌,“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跟睿王的兒子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葛凌板着臉點了一下頭。
澋軒笑起來:“說來也是巧,我不僅跟睿王的兒子長得一模一樣,就連名字也一樣,你說這是不是很巧?”
“是挺巧的,若不是看着你長大,我都懷疑你就是睿王的兒子。”
澋軒訕笑:“你別逗了,睿王的兒子要是沒死現在也是二十多歲了,我才幾歲?你這比喻太離譜了。”
“也是。”葛凌覺得腦子剛纔一定是進水了纔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對了,睿王認我爲義子,以後我們禾記酒樓的靠山就是睿王了。”澋軒說完往後一靠,然後雙腳擱在茶几上,很安逸的感覺。
葛凌很無語,沒想到澋軒這麼快就搞定了睿王,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難道就因爲澋軒這張臉?
想了想覺得不是,睿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愚鈍,但是實際上很聰明,怎麼可能只因爲一張臉就被收服了?
一定是澋軒耍了什麼手段。
澋軒見葛凌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眉頭一皺。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沒什麼。”葛凌說完就走了。
“等等。”澋軒叫住他,葛凌停下來後,他便道,“你也找個門派吧!”
“我並不想去任何一個門派。”
“那你想去哪裏?”澋軒好奇的詢問。
“我打算幹老本行。”
老本行是什麼?不就是殺手嘛!
澋軒臉沉了下來,很嚴肅的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
“行吧,既然你都決定了,那就去吧!”澋軒覺得葛凌去入殺手門也挺好,只是擔心葛凌會不順,但是擔心也沒用,這個只能靠葛凌自己。
“什麼時候走?”澋軒問。
“現在。”如今澋軒有睿王做靠山,他也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哦,那你保重。”澋軒有些捨不得。
“你也是。”
這次葛凌真的走了。
葛凌一走,澋軒就覺得這裏格外的冷清,現在這裏就剩下他一人了。
突然,樓下吵雜起來,澋軒眉一皺,起身走到窗口往下看了一眼,見樓下門口聚集了很多人,看着這一幕,他冷笑了一下,轉身下樓。
“我的兒呀,你的命怎麼就這麼的苦呀,怎麼就遇到這種黑心老闆,居然在菜裏下毒。”
一身破舊衣服的中年婦人,她的面前地上躺着的青年七竅流血,嘴脣黝黑,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劇毒,婦人趴在屍體上大哭大喊。
此時周圍聚滿了人。
葛凌站在門口,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澋軒出來後,他便退到一旁。
婦人見禾記酒樓的老闆出來了,起身就衝過去,嘴裏罵着:“你這個歹毒的黑心商人,賠我兒的命來。”
就在婦人要撲倒澋軒的時候,澋軒擡起腳就是一腳把婦人踹飛了出去,同時冷聲道:“既然認爲是我們的菜毒死了你兒子,那就去報官,在我這酒樓的門口鬧什麼鬧?”
“能在襄陽城開酒樓的豈會沒有背景,我們這種老百姓若去報官豈不是自尋死路,我纔不會那麼傻。”婦人憎恨的瞪着他,沒想到這個孩子力氣這般大,這一腳踹得她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