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電話突然響起。
喂,我是薛婉冰。
薛警官,大事不好了,有人報警,說在東郊工廠有人槍戰,裏面的屋頂都塌下來了。電話那頭傳來了焦急的聲音。
薛婉冰皺了皺眉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馬上過去,你通知特警組隨時準備出警,如果有必要的話,跟軍區聯繫,讓特戰小隊配合我們的行動。薛婉冰迅速下達命令,掛了電話後又給局長打了過去。
雖然在級別上她跟江城市公安局長不分高低,但是在行政等級上,她卻輸了公安局長一籌,所以她還是需要請示一下上級。
彭叔叔,出大事了。
我已經收到消息,現在正在去往東郊的路上。公安局長淡定的說道。
知道是什麼勢力在火拼嗎?薛婉冰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據反饋回來的消息說,裏面好像並沒有發生大規模槍戰,只有一輛捷豹停在那裏。
沒有大規模火拼,那怎麼可能將工廠弄塌?難道是……薛婉冰好像想到了什麼,驚訝的說道。
公安局長皺起眉頭說道:如果真是那些人的話,事情還真的有點麻煩了。
那個組織會來人嗎?這應該是他們管轄的範圍吧。薛婉冰說完,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唉,這羣變態怎麼就不知道消停一下呢。
我們現在過去,只能靜觀其變,穆老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正好在江城市度假,我給他打了電話,他表示很有興趣過來。
穆老?薛婉冰驚訝的說道。
哦哈哈,我差點忘了,你可是穆老的幹孫女。彭叔叔笑着說道。
薛婉冰扁嘴說道:彭叔叔,我可沒有到處說穆老是我幹爺爺,我都是靠自己實力的。
哈哈,我當然知道,婉冰可是很刻苦的女孩,能夠走到今天這步,都是你自己奮鬥的結果,對吧。
彭叔叔!薛婉冰有些不滿的說道。
好了,不開你玩笑了,你也快點過來,這些人可是很難碰見的,錯過了怕是會後悔很久。
薛婉冰心道,我在京城天天跟這些變態打交道,想見就見,哪有什麼後不後悔的。‘
不過對於普通人來說,這還真是有點罕見。
薛婉冰開着自己的越野車,風馳電掣的往東郊趕了過去。
十五分鐘後,兩撥人馬在工廠外面會合,而傳說中的穆老還沒來到。
薛婉冰剛下車,就想衝進去看看,但是被彭建國攔住了。
婉冰,別衝動。
難道就任由他們在裏面胡作非爲嗎?薛婉冰恨恨道。
雨還在不停的下着,擋住了人們的視線,整個東郊都被雨水籠罩着。
而在工廠裏面,黑豹抓住了陳昊的脖子。
他沒有馬上殺死陳昊,而是將他拎了起來,拖到了一邊。
你輸了。黑豹嘴角的笑容,就跟雨水一樣冰冷。
我還沒輸,要麼你殺了我,要麼遊戲繼續。
雖然現在生死掌握在黑豹的手中,但陳昊還是保持着淡然的笑容,而且臉上洋溢着淺淺的笑意。
呵呵,死到臨頭,你還能笑的出來,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最有趣的小子,實力也非常不錯,只是你不該招惹那些你惹不起的人,小子,到地獄好好反省去吧!
求生的慾望,讓陳昊拼命掙扎着,想要抓住對方的胳膊,用力掰開。
可是黑豹的左臂可是機械臂,根本不是人力能夠抵抗的,於是他的掙扎越來越微弱,也越來越沒有力量。
漸漸的,陳昊雙眼泛白,身體開始抽搐起來,雙臂軟軟的垂下,脖子也歪到了一邊。
黑豹將陳昊扔到地上,摸了摸他脖頸處的動脈,已經沒有絲毫脈動。
陳昊死了。
黑豹看了看外面亮起的燈光,知道自己應該走了。
雖然他是古武者,但是面對全副武裝的軍隊,他也不是對手。
黑豹默默消失在了雨簾中。
陳昊死死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臉色慘白,身體僵硬。
在外人看來,他已經是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了。
但是沒有人知道,在陳昊體內,其實還有一絲生機。
雖然微弱,但卻很頑強。
在他左眼猩紅的眼球裏,流淌出一股暖流,它先是繞着陳昊的腦袋轉了一圈,然後慢悠悠的往他心臟位置鑽了進去。
當暖流進入到心臟之後,本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又開始跳動了起來。
不過這股暖流還沒有消失,從心臟出來後,它又沿着陳昊體內任督八脈開始遊動。
就像是一條好奇的小蛇,對未知地帶有着天然的好奇心。
也正是因爲這股暖流的好奇心,陳昊陰差陽錯的活了過來。
而且還被打通了任督八脈!
他的實力恢復了,而且比之前當特種兵的時候還要高。
準確的說,特種兵時期的陳昊,達到了普通人身體的極限,而現在的陳昊,則變成了跟黑豹一樣的古武者。
當這股暖流完全融入陳昊體內之後,他左邊眼球的猩紅,也漸漸恢復了正常顏色。
這是在哪?陳昊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薛婉冰那張冷豔的俏臉。
薛婉冰看到陳昊睜開眼睛,登時愣了一下,然後驚訝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在氣絕五個小時後,居然還能活過來,小子,你不會是外星人吧!
陳昊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昏迷五個小時了。
可是他的狀態卻非常好,除了腦袋有點暈,四肢已經恢復了力量,而且是那種朝氣蓬勃的力量,現在就算讓他去跟老虎搏鬥,都沒問題。
但這也是陳昊疑惑的地方,自己怎麼會擁有這樣的力量呢?
如果自己之前就擁有這種力量,那他完全可以跟黑豹硬碰硬,而不是殘延苟活。
薛警官,我這是在哪?
還能是哪,當然是警察局了,如果你再晚幾分鐘醒,估計現在就在火葬場了。薛婉冰淡然的說道,然後拿出對講機,小聲的說了幾句。
沒一會兒,外面就進來了好幾個武警,在他們身後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醫生走了陳昊面前,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後拿出聽診器聽了聽心跳的頻率,臉上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