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很好,原諒我只能夠找到這樣的形容詞,小女子文化不高。楊豔歉然的說道。
蔡先生開懷大笑,然後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其實紅酒白酒都是屁,對我這種俗人來說,還是喜歡大碗喝酒大塊喫肉,可是這種生活離我太遠了,想當初一起出來混的兄弟,現在就剩下我一個,我必須要將他們留下來的產業看管好。楊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楊豔舔了舔嘴脣,說:蔡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沒有關係,但是你總得知道該怎麼做的對吧?蔡先生盯着楊豔的眼睛,說道。
蔡先生有話直說。楊豔淡然的說道。
這幾天江城市各大會所都被人砸了個稀巴爛,兇手非常囂張,很多老大都對這種行爲深惡痛絕。出來混,是要講規矩的,如果半點規矩都不懂,是很容易被幹掉的。蔡先生坐回了原位,又開始繼續泡茶。
楊豔點燃一根女士香菸,說:這些事情跟我有關係嗎?
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們洪興幫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這點天經地義,但是打砸搶燒就有點過分了吧,很多東西我們自己心裏有數就可以,何必要在警察面前曝光呢?這樣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蔡先生端起茶杯,冷笑着說道。
的確沒有什麼好處,但是我也想不到有什麼壞處,蔡先生你也說過,拿回自己東西天經地義,既然他們可以搶,爲什麼我們不能搶?
我沒有說你不能夠搶,我只是對你們這樣的手段很是不滿。
之前我們洪興幫落魄的時候,你們何曾跟我們講過方式方法,現在我們只是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你們就開始坐不住了,蔡先生,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吧。
你的意思就是沒得聊了?
其實也有解決的辦法,就看蔡先生有沒有那個意思了。
說來聽聽。
楊豔坐到了蔡先生的對面,風情萬種的說道:我要西街的那兩家會所。
不可能。蔡先生惱怒的說道:你知道這兩家會所值多少錢嗎?別以爲我怕你們的暴力手段,如果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誰比誰強!楊豔,我念你是個小女孩,從進門開始就各種退讓,但是你非得不領情還步步緊逼,看來你是覺得我們很好欺負吧。
楊豔微笑着說道:當然不是,我這樣說其實還是有根據的,蔡先生不妨聽完我的意見在做決定行不行?
蔡先生怒極反笑,拍着桌子說道:行,我就聽聽看你能夠有什麼歪理邪說。
楊豔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辭慢慢的說了出來,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小時。
蔡先生從剛開始的憤怒不屑,到之後的側耳聆聽,接着變得有些驚駭。
這個小姑娘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爲什麼能夠想到如此多讓人毛骨悚然的計策。
蔡先生,我的意見你覺得如何?楊豔慢慢的品了口茶,問道。
蔡先生搖頭嘆息,說:我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了,洪興幫有你,真是大幸。可是我還是有個困惑,你就算拿到了兩家會所又如何,你們沒有供貨渠道,你們準備怎麼辦?
這個我們自有辦法,就不用蔡先生多費心了。楊豔說道。
我早就對你的名字如雷貫耳了,但是見到你之後,我才發現那些人給你的形容完全是錯誤的。你太有魅力了,讓我都難以自拔,跟我吧,只要我在,江城市沒有人能夠欺負你。
楊豔漠然的說道:蔡先生,我不是出來賣的。
……
在黑西裝格蘭特的帶領下,陳昊來到了華人城。
這裏聚集了衆多華人,每天人聲鼎沸,人多的摩肩擦踵,汗牛充棟。
在毫無規則的外表下,其實擁有着外人無法理解的規則。
華人城裏面有好幾個老大,將華人城的地盤瓜分的一乾二淨。
各大勢力之間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會去你的地盤上鬧事,你也別到我的地盤上搞事。
而當地的警察也深諳此道,一般都不會進來執法,華人城裏面有他自己的生存法則。
不過,最近這幾年,當地政府想要整頓華人城,所以開始有序的往城內派遣警察。
但是這個舉動招到了華人城幾大勢力的強烈反對,雙方的矛盾積累起來,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程度。
格蘭特看着身邊的陳昊,雖然經過了三天的接觸,但是陳昊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塊冰。
三天內雙方基本上沒有任何溝通,格蘭特也曾經試圖逃跑過,但是幾分鐘之後就被陳昊給抓了回來。
但是陳昊也不打他不罵他,只是不讓他喫飯。
格蘭特這三天就像是在地獄中度過一樣。
現在總算來到了華人城,他的噩夢可以結束了。
軍魂大哥,你看前面就是華人城,你直走就可以進去了。我已經將你帶到了目的地,是不是可以走了?格蘭特小聲的說道。
陳昊轉身拍拍他的肩膀:你還不能走,華人城現在可不是隨便就可以進去的,你要將我帶進去纔可以。等我進入華人城之後,你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格蘭特帶着哭腔說道:大哥,你就饒了我吧,我進入華人城就是死啊。
哦,你得罪裏面哪個勢力了?陳昊笑着問。
都有。格蘭特無奈的說道。
你挺厲害的,裏面四大勢力你都得罪光了,你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連我都有點好奇了。不過沒事,到時候你戴着口罩進去,只要我進去了,你隨時可以走。陳昊說。
真的要這樣嗎?格蘭特做着最後的掙扎。
當然。陳昊淡淡的說道,然後抓着格蘭特就往華人城走去。
陳昊在路邊給自己買了頂帽子,格蘭特早早的戴上了口罩,兩個人微微低頭,快步的往華人城內走去。
剛到門口,兩個守門人就將他們給擋住了。
把帽子,口罩摘下來。守門人用槍口對準了陳昊跟格蘭特,大聲的說道。
陳昊將自己的帽子取下來,笑着說道:兩位,都是同鄉,他是我弟弟,臉上有痦子解開了之後容易傳染,行行好讓我們進去好不好。
我管他臉上是長痦子還是長痔瘡,想要進去就得把口罩取下來,快點!門衛不耐煩的說道,甚至還拉動了槍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