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小院,外面是一條青石板路,左邊是一條大約有一米寬的溝渠,裏面正在潺潺的流淌着清澈的水。順着溝渠往上看,可以看見這條溝渠是當地人的飲用水來源,很多老百姓都用桶直接在溝渠裏面舀水,甚至雙手捧起來就往嘴裏喂。陳昊心裏忽然迸發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如果想要毒殺這個村兒的人,直接在溝渠裏面下毒就是了。
這種邪惡的想法真是要不得啊,陳昊狠狠的甩了甩腦袋將這個念頭給趕走,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公孫蓉的下落。不過這裏他半點都不熟,而且當地人的語言陳昊也是第一次聽見,簡單點說就是,他根本聽不懂對方在跟他說什麼。
語言是人類交流最主要方式之一,除此之外還有書信跟手語,至於眼神神馬的就不要來跟我逗趣了,除非是提前約定或者是特別有默契的人,才能夠使用眼神溝通。倆陌生人第一次見面就跟對方擠眉弄眼的,結果多半就是被周圍人給打死。
聽不懂當地人說的什麼,陳昊也開始有些焦慮了,接着又比劃了半天詢問對方什麼地方有電話之後,陳昊快速的往村頭的小賣部跑去。剛剛來到小賣部,就看到裏面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老闆娘正依靠着櫃檯對着自己拋媚眼兒,軟嗲嗲的說道:這位小哥,你叫陳昊嗎?
陳昊微感詫異,心裏也升起了一點點的警惕:我是陳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這有你的電話。老闆娘指了指已經被拿起來的電話筒:我心裏還巴望着你能夠晚點來呢,因爲電話裏面的那個人說了,電話接通之後就不要放下,就算沒人接也算錢的。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按照長途計算的話,大概已經有兩百多塊了吧,更加重要的是,對方答應我要給雙倍的加強,也就是四百塊。小帥哥,你看我這裏平日裏也沒啥生意,要不然你再去玩玩,晚點再來可好?
陳昊心裏的困惑越來越多,沒有搭理老闆娘的瘋狂電眼,走過去一把將電話抓了起來,老闆娘雖然感覺相當的可惜,不過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知足常樂嘛,一個小時賺兩百,已經非常的不錯了呢。
你是誰?陳昊冷聲問道。
想要公孫蓉的命,拿基因數據資料來交換。電話裏傳來一個明顯經過了變聲處理的聲音。怪異之極。
你是誰?陳昊再度追問。
想要公孫蓉的命,拿基因數據資料來交換。
不管陳昊問什麼,對方來來去去就是這一句,陳昊心下了然,對方肯定是設定了自動回覆。
老闆娘,你這個電話有來電顯示沒有?陳昊問道。
有啊,我幫你看看啊。咦,怎麼顯示的是我們家的電話號碼,奇怪了,之前明明是從外地打過來的啊。小哥,我真沒跟你撒謊,之前的確是長途來着。那個錢.對方說你來付的。你不會賴賬吧,我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從來沒有騙過任何人,剛纔這個電話真的是從外地打來的啊。老闆娘急眼了,到手的兩百塊忽然就有種要離她遠去的感覺。
可是這個電話號碼,卻成爲了一個謎團。
老闆娘,這是哪兒啊?陳昊要了包香菸,拆開之後點燃了一支。
觀音村啊。老闆娘還在檢查那幾張錢的真僞呢,頭也不擡的說道。
哦,離普陽縣有多遠呢。陳昊再度問道。
普陽縣?唉喲,離我們這裏可是有好幾百公里的距離呢。小哥,看你挺眼生的啊,你不是我們村的吧。之前被錢迷糊了雙眼,老闆娘現在才發現,陳昊是個極度陌生的陌生人,心裏也開始有些警惕了。自己長得還算是漂亮,萬一這個小哥他準備調戲我,我是掙扎好呢,還是不掙扎好呢。
可惜的是陳昊根本就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
幾百公里。
不知不覺居然被挪動了幾百公里。
如果是以前,陳昊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可是地階高手,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被人從幾百公里之外的普陽縣給弄了過來,這件事情簡直匪夷所思。甚至給了陳昊有種時空轉換的錯覺。
老闆娘,你們村最近有沒有來什麼陌生人?陳昊定了定心神,問道。
陌生人?老闆娘沉吟的說道:你不就是陌生人嗎?
我.除了我之外呢。還有沒有其他的?陳昊被老闆娘的天真給打敗了。
我這個位置是村子的入口,每天來來往往的人我心裏都有數呢。我們這個村兒又那麼小,年輕人都出去打工去了,就留下老人孩子在村裏,說起這個,我覺得.老闆娘具有一顆八卦之心,還沒開始講述話題就已經被拉遠了。
咳咳,老闆娘,能夠說得稍微直白簡單一點點嗎?陳昊咳嗽了兩聲示意老闆娘你跑偏了。
老闆娘也有些不好意思,這次回答的非常的乾脆直接:沒有。
那我是怎麼進村的你知道嗎?
對啊,你是怎麼進來的。
陳昊徹底無語了,告別了這位逗比老闆娘之後,落寞的離開了村子。
老闆娘扁了扁嘴說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禮貌,老孃好歹給他說了那麼多話,也不給點小費神馬的,就算不給小費,好歹你也消費消費啊。切,一點都沒有氣魄,虧他還長得那麼帥。真是對不起他那張臉。
陳昊離開村子之後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他奶奶的,自己好像是要去打電話啊,怎麼接了個電話就走人了呢。
果然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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