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力的臉色有些慌亂,不過見到劉拓卻還是行禮:“小郎君。”
劉拓嗯了一聲。
兩者錯身而過。
“對了。”劉拓忽而轉過身來,胡力止住自己的腳步。“在造紙坊做的如何?”
胡力聲音穩當,“回小郎君的話,尚可。”
劉拓點點頭,看來還是一名有些文化的年輕人。
“嗯,這就好,既然胡姨將你領進了府,那就不要辜負了胡姨的期望,讓胡姨也欣慰些。”劉拓忽然這般說道。
胡力點點頭。
“去吧。”劉拓揮揮手。
胡力緩步退下。
劉拓看着離府的胡力眼神有些飄忽不定,胡姨領來的這個年輕人有些意思。
漢皇宮中,未央宮大殿。
皇帝劉徹聽了田千秋的稟告後陷入沉思,這次,很明顯的一次栽贓陷害,可是,縱然自己知曉也不能偏袒劉拓一二,只能他自己去理清這裏面的彎彎繞繞。
趙忠仁的死正好也給了皇帝一次看清劉拓的機會,讓劉拓自己證明自己的能力。
無疑,這將關乎到皇帝的一次重大決策。
既然身爲皇室中人,那自然就不可置身事外。
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
整個天下都是朕的,自然,天下的才能之人便要效力與朕。
其實,這句的後面還有:帝王不用,賣與識家,識家不用,仗義行俠。
大漢朝行俠仗義的俠士已經夠多了,已經不再需要了。
皇帝劉徹現在想的就是收攏一批具有大才能之人,輔佐年幼的太子劉弗陵。
有時候就是這般可笑,當兒子的勢力過大時,身爲帝王的父親便會寢食難安,可是,當兒子身邊無一絲一毫勢力後,當帝王的父親便又會擔憂操勞。
“唔,此事朕知曉了,丞相辛苦,退下吧。”皇帝劉徹思索通了之後對着站立在一旁的田千秋說。
田千秋行禮,“臣,告退。”
等到出了大殿,田千秋長呼一口氣,這關,自己算是過去了。
只是,趙忠仁之死這事查不清楚便永遠了結不了,劉拓便會一直揹負殺人兇手的名號。
獨在大殿中的皇帝想着今日發生的事端,沒有想到的是劉拓這個臭小子竟然將上官家的小子給揍了,聽說還是一拳就揍趴下了,這上官家的小子也太不禁打了。
在劉徹的眼中,武力仍舊是檢驗每一個人的重要指標。
上官桀力大如牛,軍中廝殺乃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然,也不會在敵軍陣中殺了個來回。
只是,這虎父犬子。
罷了罷了。
費晩匆匆走進殿,對着皇帝小聲稟告道:“陛下,太子殿下去了劉拓小郎君府上。”
“奧!!”這倒是令皇帝劉徹喫驚了。
費晩站立在一旁。
按理說,趙忠仁一死,趙氏雖然不至於和劉拓結仇,可肯定也是互不搭理,如今,身爲太子的劉弗陵,鉤弋夫人的兒子,竟然在這時候進了劉拓的府門,這就不得不令許多人遐想一二了。
不知這是不是鉤弋夫人的授意。
皇帝想了一會兒,哈哈一笑,說:“此事有趣了!”
“陛下,那”費晩請示道。
“不必管,且由着他們去吧。”朕倒想要看看事情的發展。
既然現在,諸多魑魅魍魎都露出了腦袋,如果朕不擰下來幾個真是對不起他們了。
“喏。”
太陽落山前,劉病已帶着一位貴客回到家